下落不明。直到三个月后,靖勇侯才在军营见到了自己的儿子。对这唯一的儿子,靖勇侯自是疼爱不已,而此子更是从未涉足军营,即便是自己父亲所带亲兵,也是无一人相识。即便是宇文夏琝自己,也不会料到凤氏的报复如此恶毒,靖勇侯更是做梦也想不到,他费尽心力寻找时,他的独子,正在自己的军营内充当营ji!
靖勇侯自是与天枢宫不共戴天,宇文夏琝以此为契机打破局面,清扫天枢宫势力。
事情进展的超乎想象的顺利,两年之后,天枢宫遗留在北燕的产业可谓凤毛麟角。
本以为一切可以就此结束,然而——
宇文夏琝垂下眼睑,掩去眸中近乎疯狂的风云变幻。
“凤氏这棵大树,还真是根深本固源远流长的令人难安呐……”
“皇兄!”见宇文夏琝仿若入魔的疯狂,宇文千沉不由出声喝止。
“千沉可知朕为何对那颗舍利势在必得?”宇文夏琝勾了勾唇,尽敛锐利,慵懒地倚在椅上。
宇文千沉沉默下来,染尽冰霜的眼中没有半丝起伏,“凤祖视那人如神祗,又岂会留下舍利任人侵渎,舍利之说,未必不是谣传。”
“不,朕可以感觉的到,它在,一直都在。”宇文夏琝有一瞬的神思迷离,立刻便回复到高贵疏狂的状态,仿佛那一瞬的迷惘只是错觉。
“坟墓这种东西,更多的是给活着的人以信仰。为了那些人,为了自己,凤祖也不可能任之消逝如风。说到底,苏家、天枢宫,抑或这个凤家,都只是他的守墓人而已。”宇文夏琝的语气中辨不出情绪起伏,“没有人料到,韶王会将操控那些暗桩的‘玺’留给我族之人,只是,宇文绫那个女人,居然带着那些秘密判出北燕私嫁凤祖!”
“这世上仅有一个韶华,魂魄也能役使天下之人。”宇文千沉缓缓开口,“宇文绫不过是报复而已。”
“哦?”宇文夏琝瞥了眼宇文千沉,漫不经心地开口。
“我族皆以为,韶华为第三方势力,只有宇文绫眼中,韶华为兄长。”宇文千沉看着香炉内的袅袅白烟,“韶华身死,父族却无一人在意……”
“呵呵……”宇文夏琝轻轻嗤笑,“为一个可笑的理由,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
宇文夏琝蓦然停下话来,深邃凌厉的眼中闪过一抹疑惑,凤祖并不是一个会为‘玺’妥协的人,除非宇文绫之子……
这不可能!
宇文夏琝蹙了蹙眉,将那抹莫名其妙的怪异念头抛到脑后,“不管用什么方法,朕都要得到舍利,取出‘玺’!”
然后,肃清那些埋了数百年的暗桩,那些可能会动摇国本的威胁!
江山在朕手中,岂能容他人左右!
皓月楼。
“与本座无关,一切是凤戠自作主张。”凤冽辰推卸责任中……
“凤冽辰!”凤戠咬牙,瑰丽的容颜笑的阴冷森然,“当初是谁说,任我处理、不得轻饶的?!”话一出口,凤戠便醒悟了,她又钻了凤冽辰的套了。
不耻地横了凤冽辰一眼,凤戠打定主意,从今以后,凤冽辰的活,不接!
“凤戠是怎么处理的?”凤于锦扫了眼淡定的凤冽辰,到底是何样的“不得轻饶”,令人时隔七年仍是恨不能生吞凤冽辰?
“这个……”见言止戈也是一副好奇的表情,凤戠飘忽的眼神连忙瞥向凤冽辰,求饶。
“都说子不教父之过,体谅到靖勇侯为人父的不易,凤戠好心帮他送儿子进军营磨砺磨砺身心。”
凤戠好一阵冷汗,再次肯定,凤冽辰绝对是集结了凤氏所有恶劣基因的终极妖孽,这番面不改色的tuo身之词她可心虚多了……
果然自己还是良善的!
“凤冽辰,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自省完毕,凤戠立马想到“舍利”的问题,美丽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清楚与否,你敢不按本座的剧本走?”凤冽辰唇边一抹玩世不恭的弧度,明显写着“懒得解释”。
“凤、冽、辰!”凤戠笑的和蔼,手上的杯碗盘碟却毫不留情地向凤冽辰招呼,“让你吊老娘胃口!”
给自己倒了杯茶,凤于锦神色哀怨,怎么着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实在糟糕,更糟糕的是,父亲大人不埋骨枫林,他们这一辈子貌似都得任其鱼肉了。以凤氏先祖的平均寿命算起来,差不多时辰也到了,万一要是父亲大人想创造纪录,那他们是不是要先作准备?
可是起义这种事,干起来比子承父业还麻烦……
这大好的青春……,果然是投错了人家!
“大哥,人都走了,可以麻烦你别用那副表情恶心我和小斐吗?”凤于攸整个人埋进贵妃椅中,一脸嫌弃。
还不招妹妹待见……
凤于锦叹了口气,舍利啊,细想起来北燕皇族也真够无聊的,几百年了,还对那人的尸骨恋恋不忘,其实得到了又怎样,父亲大人可是跟那人一样热衷于挖个萝卜埋个坑的游戏啊……
那么多坑居然从未塌陷过,父亲大人的头脑果然是望尘莫及得很,这般想起来,偶尔被鱼肉一下的他们也不算太可怜了,至少,既不会被坑骗,亦不会被坑杀。
“宝贝……”
“嗯。”两眼紧紧盯着简易鱼竿,一边计算着水流改变着鱼饵入水的位置,楚央这声应答显得格外的漫不经心,以至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