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中,来宾们都在随着悠扬的音乐舞动,氛围颇是热烈。
乔时念却在试图将腰上霍砚辞的手甩掉。
乔时念:“那把你的手从我后腰上拿开。”
霍砚辞忍住喉咙的干涸之意,淡声道:“这姿式有什么不对,夫妻间跳舞难道还要讲究什么绅士的距离?”
乔时念说:“别的夫妻或许不用,但我们是即将离婚的夫妻,还是保持点距离的好。”
霍砚辞的俊脸顿时沉下了几分,“乔时念,不用总强调这事,只会让我觉得你舍不得,在用这种方式让我多在意你。”
这话霍砚辞不是第一次说,乔时念都听习惯了,也懒得跟他反驳。
反正离奶奶生日只有十几天了,到时候他就会知道她的决心。
正跳着,乔时念看到了白依依跟另个男士的身影。
白依依穿着长礼服,跳起舞颇有几分风情,和那位男士跳得也颇为默契。
不知人家说了什么,她温婉地回以微笑。
霍砚辞见乔时念看哪儿出神,便也将视线瞟了过去。
乔时念呵笑着说,“怎样,看到红颜跟别的男人这么亲密地跳舞,心里很不舒服吧。”
霍砚辞的黑眸睨向她,“我为什么要不舒服?”
霍砚辞的语气让乔时念有了种,他在向她解释,他根本不在意白依依的错觉。
乔时念哼了一声,还打算说话,就见靠近白依依那边的一个吊灯晃了一下。
都不容乔时念有出声提醒的声音,就见那吊灯往下掉落!
与白依依跳舞的男人也察觉到了不对,他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大步,让没有反应过来的白依依摔到了地上。
与此同时,吊灯落地。
“啊!”
随着一道惊呼声响起,乔时念感觉自己腰上一空,霍砚辞急步朝白依依奔去。
刹时,尖叫声,急喊声,关切声,问责声,打救护车声等嘈杂的响起。
不断有人涌向舞池,有几个甚至还撞到了她的胳膊。
乔时念独自站于舞池中没有动。
这一瞬间,她觉得面前的一切好似都变成了幻影。
霍砚辞抱起受伤的白依依离开是幻影,人们略带玩味与同情的目光是幻影,那几个精英女人的讥笑也是幻影。
“时念?”
不知道过了多久,乔时念听到耳边传来了涂雅丽的声音。
她转目看向了她。
“你没受伤吧?”涂雅丽带着几分关切地问。
乔时念摇头,“没有。”
这会儿舞池中的人已走散得差不多了,只余下了那一摊凌乱的碎片。
突然生了这样的意外,参加酒会的宾客也没有心思再留,在工作人员的安排下,往外离场。
离场的人不少向乔时念投来或同情或看笑话的眼神,角落处还有人试图偷拍她。
“你现在回去么,我让司机送你?”
涂雅丽有意替她遮挡掉不怀好意之人的镜头,关心道。
乔时念却摇了摇头,“涂姐,你备了很多白酒吧?”
涂雅丽有些讶异,“对啊,你想喝?”
乔时念点头,“想喝。”
涂雅丽让人送来了白酒。
茗茅设计了新包装,是二两一支的椭圆形小瓶。
乍一看去,不像酒瓶,倒像是简洁版的香水瓶。
涂雅丽见乔时念盯着小酒瓶,笑道:“这个在跟老谢离婚前就设计出来了,他嫌设计女性化放弃了,我这不是想创新,就把它给用上了。”
乔时念说:“挺特别的,至少我会想买。”
“尝尝酒的味道。”涂雅丽开了一支,想帮她倒进酒杯里,乔时念却拒绝。
“不用酒杯了。酒瓶这么方便这么好看,直接对瓶喝。”
这场酒会是有记者的,涂雅丽担心他们乱写,同乔时念提议道:“要不,咱们换个地方喝?”
乔时念摇头,“我想在这儿喝,涂姐,一起喝一口么?”
涂雅丽自然看到了刚才霍砚辞抱白依依出去的那一幕,她也知道乔时念心里的难受。
于是她爽快点头:“好,就在这喝,我们姐两喝个痛快。”
乔时念帮涂雅丽开了瓶酒,两人干了下瓶,继而仰脖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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