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询问了潼关的一些基本情况,在一一得到了答案以后,又左顾右盼的问道:
“边监军如何见不到人影啊?”
边监军指的就是边令诚,只不过此人在哥舒翰的铁腕打压下,整日里只能龟缩在潼关城内狭窄的宅子里,不得自由出入,更别提进入军营履行监军职责了。然而,这些情况王思礼岂能对鱼朝恩实言相告,只能轻描淡写的回答:
“边监军身体微恙,在关城内修养,末将这就派人去请。”
鱼朝恩没有拒绝,轻轻点了下头,算是同意。
进入中军辕门,鱼朝恩忽然提出要见一见在营中当值的校尉旅率们,称代天子宣慰。王思礼不疑有他,当即召集了军中的校尉旅率到场。
此时在营中的校尉旅率总共也不到十人,其余的都有军务在身,在外当值。鱼朝恩背着手满意的扫视了一圈,当目光最后落在身侧的王思礼脸上,眼中的笑意陡然消失,代之以凶狠毒辣。
“左右,把叛将王思礼拿下!”
话音未落,跟随在鱼朝恩身后的数名甲士一拥而上,将王思礼按到在地。在场的校尉旅率们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但马上下意识的抽出了随身的横刀,以为反抗。然则,鱼朝恩带来的五百甲士早有准备,见到观军容使撕破脸了脸皮,也一拥而上将他们团团围住。
眨眼的功夫,鱼朝恩轻而易举的制服了王思礼以及中军内所有校尉旅率。
“鱼朝恩,老阉竖,哥舒相公不会饶了你的!”
被捆成粽子一般的王思礼意识到自己大意被俘,便知道难以幸免,他并没有愚蠢的询问缘故,只是以哥舒翰的名头来恐吓对方,希望能够使鱼朝恩有一丝忌惮,为自己和这些被抓的兄弟们争取时间。
岂料鱼朝恩笑眯眯的来到王思礼面前,俯下身子,抬手在他的脸上使劲拍了两下。
“别着急,今日鱼某便是来取哥舒老匹夫首级的,只要老匹夫授首,自然会放了你们!都别怕,别怕啊!”
王思礼双目赤红,绝望的怒骂着:“老阉竖无耻,哥舒老相公身经百战,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其余被俘的校尉旅率也是跟着纷纷怒骂鱼朝恩。
鱼朝恩非但不恼怒,反而笑的更欢快了。
“鱼某便让尔等看看,究竟谁会死无葬身之地。来呀,都押下去!”
……
哥舒翰打马如飞,在得到了王思礼的报信后,当即放弃了继续视察军备的打算,鱼朝恩提前半日到来,让他心头蒙上了一层不祥的阴影。
疾驰了半个时辰,终于可以望见中军高高竖起的将旗,犹豫闷热无缝,旗面无精打采的耷拉在旗杆上,营中如往常沉静一片,看不出有任何异相。
“走,入营!”
入营之后,立即有军中甲士从哥舒翰手中接过了战马缰绳,火拔归仁紧随其后,不离左右。
“中使何在?王将军何在?”
那负责接过缰绳的甲士低声答道:
“都在中军等候老相公!”
一切看似照旧如常,但哥舒翰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只是他急于知道鱼朝恩此来的目的,便急匆匆赶往中军。
只是哥舒翰万想不到,前脚才踏进了中军大帐,后脚就有四五名如狼似虎的壮汉扑了过来。但他毕竟半生戎马,敏锐的直觉在关键时刻发挥了作用,只是就地一滚就退出了中军帐。
军帐中埋伏的人竟因为心急,动手早了,而使哥舒翰寻着机会逃了出去。
鱼朝恩仍旧不恼怒,他早就在这中军帐内外布下了天罗地网,逃得出军帐,也套不出外面的数百禁军甲士。
“一群废物,走,出去看看,哥舒老匹夫还能蹦跶几时?”
哥舒翰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从军帐中退了出来,但由于发力过猛,此时已然是头晕眼花。惊怒之下,心中又陡起阵阵悲凉,想不到鱼朝恩就是来杀自己的,可悲英雄迟暮,居然险些糟了这阉竖的暗算。
“火拔归仁,快来救我!”
火拔归仁勇悍无双,只要此人在侧,便可从容杀将出去!
哥舒翰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从军帐中退了出来,但由于发力过猛,此时已然是头晕眼花。惊怒之下,心中又陡起阵阵悲凉,想不到鱼朝恩就是来杀自己的,可悲英雄迟暮,居然险些糟了这阉竖的暗算。
“火拔归仁,快来救我!”
火拔归仁勇悍无双,只要此人在侧,便可从容杀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