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直说,以李隆基的才智又怎么能领会不了呢?
果不出鱼朝恩所料,天子的第二道敕令很快又到了神策军中,以鱼朝恩为钦差,全权负责招安事宜。鱼朝恩的幕僚却从天子的敕令中发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那就是招安的底线,明明再进一步就可以将叛贼全歼,现在却要笑脸相对,岂非主动示弱于人了?
对此,鱼朝恩并不放在心上,尽可以先用好言好语哄着那些造反的乌合之众,只要招安成功,一切难题都将不成为难题。至于追究主要头目的罪责,等到事成之后,还不是任由朝廷搓扁揉圆?
幕僚却另有看法。
“大使的心思,可是不想放弃了这到嘴的肥肉?”
鱼朝恩叹了口气,却两手一摊。
“有天子敕命,鱼某纵然手握重兵,也不得不遵从啊!”
幕僚摇头晃脑了一番后又笑道:
“非也非也,大使难道就没听过,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此非战,又如何不受?”
鱼朝恩不是不想君命有所不受,而是神策军就在天子的眼皮子底下,如果不遵圣命,强行全歼了逃民叛军,即便成功也是劳而无功,弄不好还要丢了观军容使的差事。
“大使此言差矣,乱贼被打的落了胆气,不敢主动挑衅,咱们可以炮制……”
听了幕僚的建议,鱼朝恩大觉对心思,光着脚就在军帐里手舞足蹈,最后又来到幕僚面前,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此计若成,定有重赏。”
那幕僚也是乖巧,并没有居功自傲,反而谄笑着表起了忠心。
“卑下不求赏赐,只求能永远追随大使!”
鱼朝恩在天子面前的地位扶摇直上,随着高力士的病重,已经渐有高力士第二的趋势,能够在喜怒无常的鱼朝恩面前露脸不容易,那幕僚自然也懂得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对于眼前的蝇头小利,也就不屑一顾了。
……
新丰县,神武军得令后撤,卢杞等人大惑不解,便去寻秦晋要个说法。
“与逃民的谈判还没开始,如何就主动后撤了?难不成还指望着甚长乐王授首之后,那些乌合之众能主动来投?”
以计划之中,匪首授首之后,余者投了朝廷,就可以保住性命,但终究要**负责接收,现在就后撤又算怎么回事呢?
秦晋却好像早就料到他们会来质问一般,只淡然回答:
“天子的敕令至今未到,比预计中耽搁了一日,我就已经知道,天子一定不会让神武军负责逃民叛军的招安。与其在此遭人忌惮,不如识趣一点,主动离开!”
卢杞愤而怒道:“天子老迈昏聩,朝中奸臣当道,防着咱们倒毙防着外人还要甚……”
“回去安排好各部的撤退路线,切不要无事生非!”
大军沿着日渐干涸的渭水走了半日功夫,眼看着就要到了渭南县,一骑由西向东飞奔而至,竟是派出去护送叛军使者的精锐之一。
只是那精锐衣甲撕裂浑身是血,让人看了不免心生不祥。
“使君……”
精锐军卒见了秦晋以后,长跪不起,失声痛哭。
新丰县,神武军得令后撤,卢杞等人大惑不解,便去寻秦晋要个说法。
“与逃民的谈判还没开始,如何就主动后撤了?难不成还指望着甚长乐王授首之后,那些乌合之众能主动来投?”
以计划之中,匪首授首之后,余者投了朝廷,就可以保住性命,但终究要**负责接收,现在就后撤又算怎么回事呢?
秦晋却好像早就料到他们会来质问一般,只淡然回答:
“天子的敕令至今未到,比预计中耽搁了一日,我就已经知道,天子一定不会让神武军负责逃民叛军的招安。与其在此遭人忌惮,不如识趣一点,主动离开!”
卢杞愤而怒道:“天子老迈昏聩,朝中奸臣当道,防着咱们倒毙防着外人还要甚……”
“回去安排好各部的撤退路线,切不要无事生非!”
大军沿着日渐干涸的渭水走了半日功夫,眼看着就要到了渭南县,一骑由西向东飞奔而至,竟是派出去护送叛军使者的精锐之一。
只是那精锐衣甲撕裂浑身是血,让人看了不免心生不祥。
“使君……”
精锐军卒见了秦晋以后,长跪不起,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