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所打的旗号,正是阿史那从礼。
“突厥狗,出尔反尔,孙某不将此贼碎尸万段,实在难消心头之恨。”
虽然被阿史那从戏耍了,使得各部人马多有损失,但毕竟仅仅是九牛一毛。只要人马源源不断的抵达河东城下,任何偷袭和诡计都将失去作用。因为唐.军在人数和战斗力上都远远不如燕军,只要渡过黄河的燕军能够汇聚在一起,便无惧唐.军的任何诡计。
至此,孙孝哲的计划已经进入最后关头,随着商阳关的再度易手,高仙芝亲自赶赴视察,两军于此地的大战并没有商阳关的易手而停止,甚至双方都在曾兵,大有决战在此一举的架势。
眼看着**再无多余的兵力应对河东城,孙孝哲终于可以不必遮遮掩掩,名正言顺的展开了对河东城的猛攻。
和孙孝哲同样愤怒的还有阿史那从礼,秦晋再次传信表示冯翊郡的条件仍旧不变,双方各自出人出粮,共同抗击来自黄河以南的叛军威胁。阿史那从礼对秦晋的建议表达了他极大的蔑视和不满。现在的天下早就不是安禄山未反时的天下,正所谓唐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没有足够的条件就想他拼死卖命?简直是痴心妄想。
也因此,阿史那从礼决定与孙孝哲合作,开门迎燕军入城。然而,以外却发生了,数股不明身份的人马居然打着他的旗号,在黄河北岸袭击了立足未稳的燕军。
由此,导致了燕军的疯狂报复,竟再不听凭他的解释,一路烧杀抢掠直抵河东城下。
阿史那从礼当然不是无能之辈,很快就弄清楚了,这是对岸的神武军在捣鬼。然而,事到如今,木已成舟,燕军根本就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不但斩杀了他派去求和解释的使者,甚至还明确表示,要将阿史那从礼本人碎尸万段。
第一天,燕军就驱赶了大批的百姓强攻河东城。阿史那从礼不是爱惜百姓的人,下令不论何人一律射杀,即或如此,他的部将们却一个个杀到了手软,分别请命表示,再这么杀下去军心迟早就要散架。
毕竟阿史那从礼麾下的士卒多为汉人,只有为数不多的胡人,身上又都披着**的战甲号坎,如此狠心的屠杀乡民百姓,就算铁石心肠的人也会于心不忍。
好在燕军的攻城比较仓促,在损失了上万的唐朝百姓以后,就放缓了攻势,直至天色渐黑之前,再没有强攻的大动作。
好不容易挨过了一天,阿史那从礼才从惊惧中缓了过来,一面大骂秦晋阴险卑鄙,一面又唉声叹气,不知所措。
“早就听说秦晋此人奸狡如豺如狐,悔不该不听人言,才有今日之祸。事到如今,可如何是好?”
……
蒲津桥军营,燕军抵达河东城下的消息早在中午时就传了过来。
军中上下都亢奋不已,他们虽然都是龙武军的旧底子,但陈千里一直在军种灌输着打击叛军胡狗的思想,而今听说终于可以放手和胡狗一战,早就按耐不住了。
但秦晋仅仅命令全军处于战备状态,以待随时出战。至于何时渡过黄河与胡狗决一死战,却没有明说。
相对而言,皇甫恪所部则甚少受秦晋的约束,可以自由越过黄河做各种部署。
终于,一骑自黄河东岸疾驰而来,带来了阿史那从礼的求援信。
秦晋看罢阿史那从礼声情并茂的求援信,双掌交击,断然下令道:
“全军准备渡河!”
裴敬与陈千里等的就是这一刻,大军开拔的军令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传达了下去。
与此同时,黄河东岸不时有探马游骑回报各项军情。
就在秦晋大军渡河之际,早就在黄河东岸的皇甫恪一部骑兵已经对河东城下的燕军发动了突袭战。
其实,这也是秦晋早就与皇甫恪商量好的,为了防止燕军在唐.军渡河之际发动突然袭击,因而只有让皇甫恪的一部人马牵制燕军的主力,无暇他顾。
一同东渡黄河的,除了蒲津桥的一万人马,还有排在其后的两万皇甫恪所部。
秦晋在河东城附近可供调遣的人马,连皇甫恪所部算在一起,当有四万上下。
三万余人摸黑过河绝不是那么容易的,时下有不少人还患有夜盲症,再加上军中士卒绝大多数是旱鸭子,仅从一道窄窄的浮桥上通过,显然是难以一触而就的,以秦晋的预计,在天亮之前能够悉数过河就已经是神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