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原因很简单,他只能让秦晋用冯翊郡太守的名义,而绝不会使其以军使的名义将手名正言顺的神到河东去。既用且防,是李隆基最基本的原则,绝不能任由秦晋在地方上无限制的扩大影响力。
但思忖了一阵之后,李隆基忽然开口道:
“委皇甫恪为河东道南部五郡观军容使,由其负责提调,配合神武军。”
高力士眉头紧皱,军中最忌讳的就是令出多门,天子将皇甫恪抬出来,明显是没安了好心,只怕会挑起二虎相争啊。不过,担心终归是担心,他并没有提出任何异议,也无意劝阻天子。
不管怎么样,天子这么做都是以固权为根本,他又有什么理由劝阻呢?
辞别天子之后,高力士不顾病体初愈,连夜动身赶往潼关。随着高力士一同驰出长安城的,还有另一支马队,不过目的地却是经由冯翊郡赶往黄河东岸的河东城。
……
为了解决皇甫恪麾下朔方军在战斗中的减员问题,秦晋除了将阿史那从礼的旧部打乱重新整编之后,全部补充其中,还在征召了当地的良家子,大量的组建团结兵。军资用度一律由当地府库负责,而日常训练,则全部用神武军的固有办法,抽调部分军将,予以提点指挥。
秦晋这么做是想在不造成朝廷误会的前提下,尽可能的武装当地百姓,以至于叛军来了,能有些还手之力。
皇甫恪在观摩了秦晋练兵的法门之后,不禁啧啧称奇,如此看并无任何奇特之处,如何就能使一支新成之军,打败了身经百战的朔方军?
一开始,皇甫恪以为是秦晋在藏私,但直到神武军陆续从冯翊感到河东城以后,他才发现,神武军自身亦是用此种练兵之法。更令他感到佩服的是,秦晋对于神武军中的一切,并不忌讳告知皇甫恪。甚至于对皇甫恪的要求一律有求必应。
如此种种,皇甫恪甚至有些为自己之前的想法感到有一丝羞愧。毕竟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去揣度他人了。与之相反,秦晋本人对皇甫恪却坦坦荡荡,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由此,皇甫恪对秦晋这个年轻人也越发的服气。
据秦晋推断,燕军在河东城失败以后,并没有全部返回黄河以南,而是向东驱驰,以躲避乌护怀忠的骑兵。
但**的这种优势仅仅是暂时的,一旦燕军站稳脚跟,只要士气一恢复,就立马会卷土重来。
到那时,他们失去了此前突袭的优势,又在人数上不占优势,处境势必将变得艰难。
新近大量组建的团结兵虽然在人数上可以做一定程度的弥补,但是终究成军日短,很难在短时间形成足够的战斗力。秦晋可不指望这些团结兵能够再次创造出新安城下的奇迹,毕竟奇迹可一而难再二。他才不会将希望全部都寄托在不可靠的奇迹上。
因而,调神武军到河东城,就成了最好的办法。一万神武军,以及由冯翊当地良家子组成的一万辅兵,在河东城大战的七日后顺利陆续抵达。
秦晋的目光不仅仅盯在河东城一城一地,河东城属于河东道河东郡,原本是河东郡的郡治,但郡太守和县令都在上一次的叛军侵占后不知所踪,可以说整个河东郡都陷于各自为战的情形之下。
为了增强河东城的自保能力,沿着湅水的一干县城就成了他的目标。虞乡、解县、安邑以及湅水以北的桑泉,宝鼎。这些地方都是河东郡的富庶之地,如果整合起来,足以捆成一股实力可持续的抵抗力量。
秦晋以及神武军的能力有限,在没有朝廷大力支持,以及足够名义的前提下,很难肃清河东郡以外的河东道各郡,因而他只能立足于眼前,为朝廷保住关中通往河东道的津要之地。
至于全局大战,只能看顿兵潼关的高仙芝了。
“听说高相公在商阳关一战斩首十万,叛军兵锋遭遇重挫,咱们少说也可以安稳个三两月了吧。”
卢杞被从河工营里重新启用,继续带领神武军,而今他来到河东城之后,深为自己错过了河东城下一战而惋惜。因此,他口中对潼关大胜的传言表示赞叹,又言及可以制止刀兵三两月,实际上心中比任何人都希望马上就能与叛军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场大仗。
秦晋如何能看不出卢杞的想法?笑道:
“别着急,调你到河东城是作甚的?早晚有一场恶战在等在前面。”
可说到恶战的时候,秦晋脸上的笑容却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恶战在前,神武军究竟能不能经受得住考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