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甄蓉因炫耀二姐,很快认识两个同龄小姑娘,交换姓名,知道对方是哪个府的,户部侍郎家马家、安国公府的孙辈嫡姑娘。
九公主移着好看的莲步,“在场各家贵女诗词书画若有一绝,其他三样能过得去,都有机会进入贵女书画社,还有没有人想试试的?”
谁能与甄二比?她绘的梅花都能把蝴蝶吸引来,赶都赶不走,再有那手独闯的花瓣簪,明明柔里带刚,却能轻盈若舞,实在太奇特了。
周益卿又令仆妇、丫头再添了几张桌案,她也是贵女书画社的成员,九公主是社长,要借她家的地盘招收新人,她必须得支持。
有了一个御史家的姑娘站出来,“我且试试!”
年纪小的就是为了看热闹,年纪大些的贵女多少都得了几分家学渊源,能瞧出一些门道。
有人领了头,一个接一个的贵女站到书案前,刚开始一人一张,后来两人一张。
九公主道:“诗词书画各挑两样,画里有文字则算两项,自写的诗又有了书法同样算两项,开始罢。”
一名侍女走近周益卿,“公子问,这边出了什么热闹事,是不是有人写了很有新意的书画,能不能送到那边品鉴一二。”
九公主很是爽快地道:“这是书画社新成员甄二的墨宝,送过去给他们瞧,告诉他们,不是他们男子的才华厉害,我们书画社也有厉害的贵女。别给我弄坏了,回头我要带回宫裱起来。”
九公主、芳华郡主要考究贵女才华,收新人入书画社,她撤到另一张桌案前吃果子、饮茶水,同桌的还有三个小姑娘。
安国公府的孙辈嫡姑娘徐瑶道:“白色的栀子花虽香,我却不喜欢。”
马淑婷用带三分稚嫩地声音道:“栀子花贵在其香,贵在白洁,我很喜欢。我最喜欢的是红蔷薇,可以制作胭脂,还能戴头上,我娘种了一丛,我就爱偷偷地掐来戴头上。”
徐瑶一脸鄙夷:“你可真俗,戴黄的、白的也行,居然簪戴大红色的。”
甄蓉低声道:“我不喜欢白色,不吉利。”
马淑婷想着守孝的妇人戴白花,蹙着眉头,“以后我也不喜欢白花,我希望祖父祖母长命百岁,但我喜欢红色,盛唐之时贵人爱佩牡丹,我觉得这很好。”
小孩子在一起,说的都是自己的喜爱花,这也太无聊了吧。
也许,在其他人眼里,她们这些年轻姑娘玩的才艺也一样无聊,甚至不能当成饭吃。
甄苏道:“你们尝过用鲜花做的粽子没有?还有鲜花做的点心、酥饼、汤圆。采菊东篱下,秋来就菊花,菊花美,用途大,菊花能制茶,能食用;还有桃花,可制胭脂,可制桃花饼。”
她一脸陶醉地道,“桃花可养颜,人面桃花,人若桃花,但结婚的妇人不能吃,像我们这样的闺阁姑娘是可以适当食用的。”
马淑婷不停地吞口水,“怎么制作的?”
“三春时,采桃花若干,用清水洗净,晾去水份,将桃花放到盆内,撒入白糖,也可放冰糖,拌匀之后,和好面粉,揪团压饼,就像包包子一样,你若为美颜,就多放桃花瓣,若只为品春食桃花的雅趣,可少放。像包子一样包好,再压成饼,放锅上烘烤,即为桃花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