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
崔氏再看花容坊的账簿,前头看了几页,翻到最后的总账,“花容坊一个月赚了四千三百两?”
甄苏道:“秋蓉是个做生意的好手,我准备让她回京城整顿、装修我的胭脂铺子。将这里的装修风格带到京城去,我已经写信告诉了九公主、长乐郡主,想拉他们入份子,带着她们一起赚点胭脂水粉钱。”
她写信说了,可九公主直接回了“我正愁花钱,没愁无钱”意思是没兴趣,长乐郡主只说“我出钱分红,管理赚钱我不会。”
崔氏道:“秋蓉走了,花容坊你管?”
“我早前多买了一些人手,早早交给秋蓉带着,上回不是与舅母讨了两个陪房媳妇,现下经过秋蓉指点,已知晓这一行的进货、出货门道。就算秋蓉走了,花容坊的生意也能做好。”
两个陪房媳妇,他日哪个更能干,哪个便是管事。
但肯定不如秋蓉在时赚的多,秋蓉会调香,但甄苏卡着不让上香料,说到了京城再上香料,让秋蓉在京城、洛阳那边再开分铺子。
“四千三百两里,白家的货款得有八百两,其实只赚了三千五百两,年关会账便是一大笔钱,舅母得有个实数。货款多少能出利钱,也免被底下的人糊弄了去。”
苏七娘没想表姐一接手铺子,一个月赚的,比娘以往一年赚的都多,“娘把账簿搁好,生意只会越来越好,他日有人糊弄,你就能说话。”
她严重怀疑以往是娘的陪房们糊弄,同样是开铺子,怎的悬殊这么大。
崔氏收了银票。
一下子入账几千两,以往她都没赚过这么多的钱,今年过年家里就有钱花使,再不和往年一样愁,她还能给娘家多送些银钱回去,贴补亲娘、大嫂过个好年节。
甄苏道:“还有几日便是及笄礼,我收到长乐郡主的来信,她说要做赞礼,庆春长公主家的寿宁郡主也要来参加我的及笄礼。”
苏七娘道:“姐姐的朋友真好,特意赶那么远的路,也要参加你的及笄礼。”
“信是十几日前发出来的,也不知现下走到哪儿,想叮嘱长乐郡主一路小心,都不知道信往哪里写。”甄苏颇是担心长乐郡主,“百花县的白三妹妹回了信,说她要带着家里的嫡姑娘与太太来参加我的及笄礼,主子有四个人,服侍的仆妇、下人不少。”
崔氏道:“毛府有个姑太太不是嫁到百花县白家做当家太太?”她看着苏七娘。
苏七娘默了片刻,“是毛府二房的姑太太,听说嫁的是白家三房老爷,是不是白三姑娘的那一房,我不知晓。”
甄苏道:“白三妹妹是白家长房的,白家宗主是她亲祖父。”
崔氏道:“他们许是要住在毛府,待人到了,你留白三姑娘住府里,只说姐妹叙旧,白三太太应该不会反对。”
这么远回来,白三太太是陪后辈参加甄苏的及笄礼,但也是回娘家走亲戚。
苏七娘道:“我听毛元娘说,过些日子是毛家二老太太满六十大寿。白三太太许是回来给她老人家贺寿的,偏也巧了,正与姐姐的及笄礼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