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好,那我就先献献丑。”
早有侍女砚好的墨,长乐移到案前,思忖片刻,提笔写下“先天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她的行书大气,刚劲有力,更有武将这威武,男人之豁达,丝毫看不出半分女气,可见在书法是苦下过工夫。
长乐郡主说自己的书法勉强入目,其他贵女一看这字,谁还敢再写,这等功底,便是男儿的好字也是百里挑出一二人可及。
王衡、毛不凡等人看着大字,顿有自愧不如之感。难怪上来时,五皇子提醒他们,莫小瞧贵女社的女子,这些女子有真才实学,长乐郡主这一手大字,如苍松傲立,任你风来风去,我自岿然不动,大气之中藏傲骨,磅薄之中蕴清婉,这仿佛不是字,而是画。
五皇子微微含笑,“长乐的书法又有长进,她写得最好的不是行书,而是魏碑,她的魏碑连皇上都夸赞过,颇得恭王皇伯真传。”
王衡道:“郡主的魏碑才是最好的,能得万岁夸赞,必是难得一见的好字。”他长身一揖,“还请郡主写魏碑,也让我等开眼增长见识。”
甄苏是第一次看到长乐郡主的书法,在京城多是以为这位郡主性子厉害,原来也是藏有真才实学的能人。
侍女重新铺了一张纸,长乐挑了略小一号的笔,挥笔而书:“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这次用的是魏碑,确有史碑在前之感,这一幅字足能成为丰碑。
甄苏道:“姐姐这幅字我珍藏了,他日没了银子,还能拿出来换钱使。”
“你这捉狭鬼,倒是打趣我来了,既然妹妹想收藏,我署了名送你便是,只是一会儿你的书法,我可得收藏。”
“好。“
长乐郡主题跖,“德治十九年十月十六赠挚友嘉柔。”最后写下“长乐留字”。这次题跖、留名用的是花瓣簪。
白瑞珠道:“这是何字体?”
周益卿道:“此名花瓣簪,创下此书法的人就在面前?”
寿宁郡主道:“是嘉柔姐姐,她的花瓣簪是京城贵女们闺中习练的书法,有女子之温婉、雅丽,颇得京城贵女们的喜爱。”
长乐郡主将笔递到甄苏面前,甄苏道:“春月,将书法收好。”
她提了笔,默了片刻,“遍阅人情,始识疏狂之足贵;备尝世味,方知淡泊之为真。”
几个男子先是惊讶于长乐郡主的书法,现下看甄苏的字,眼里的欣赏、敬重溢于言表。
王衡道:“佩服,闺中女儿这等书法,倒是令我等惭愧。”
五皇子道:“长乐、嘉柔的书法,你们相比如何?”
毛不凡连连摇头,“在下的隶书也只能献丑了。”
五皇子道:“且写来瞧瞧。”
甄苏的字由长乐郡主收藏了,上头由她题跖,写了相赠于长乐之语。
毛不凡的隶书却是一绝,看上去与长乐、甄苏的书法不相上下,王衡的草书写得飘逸飞扬,如行云流水,同样不俗。
五皇子道:“苏五郎,你表姐的书法不俗,你父祖都是书法大家,你且留下墨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