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地转着,“现在顾不得许多,无论如何,我们不能放过苏陌颜那个贱人!如今,你唯一的希望,就是卢文渊,至于名分,你暂时先别计较,只要能够进隆兴长公主府,以卢文渊对你的迷恋,掌握好了他,再生下长子,将来就还有翻身的机会。”
苏锦玉像是抓到了一块救命的浮木,不住地道:“没错,还有卢文渊……他一直对我很好,他一直很喜欢我……可是——”她焦虑地抬起头,“以我现在的情形,就算我不计较名分,愿意做妾,隆兴长公主也不可能让我进府。”
“所以,我们要剑走偏锋。”苏慕贵在脑海中盘算了好几遍,慢慢冷静下来,“好在我现在还有人脉,我会想办法接触卢文渊,将他引到这里,你想办法让他与你欢好。”
苏锦玉这时候也顾不得羞涩,焦虑地道:“如果我还是苏府大小姐,*于他,自然能够赖上长公主府,但我现在的样子,这根本行不通,隆兴长公主不会认的。”
“别急,听我说完。”苏慕贵三番两次被打断,有些烦躁,“我不是让你借*赖上卢文渊,而是要你怀上他的孩子。只要你独子争气,能够生下男孩,我就会想办法毁了卢文渊,让他再也不可能有后嗣。到时候,你的孩子就是他唯一的子嗣,唯一的血脉,隆兴长公主就算再不想认,也必须要认下,因为,她没有别的选择,明白了吗?”
苏锦玉一怔,有些迟疑地道:“会不会太狠了?”
“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办法?”苏慕贵冷酷地道,双眉一轩,“还是说,你想要一辈子呆在这里,青灯古佛?”
想到这种可能性,苏锦玉立刻摇头:“不,我不要!大哥,我全听你的。”随即咬咬唇,道,“如果我生下的是女孩,怎么办?”
“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苏慕贵坚决地道,苏绍谦已经在一步一步地夺他的权柄,如果玉儿不能进隆兴长公主府,成为他的助力,他想要翻身,实在太难。“而这段时间,我会想办法搅散卢文渊的婚事,就算成婚了,也不会让他有子嗣,直到你生下男孩为止!”
这件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似乎察觉到他语气中的刚烈,苏锦玉猛地点点头:“哥,我全听你的!”
次日夜晚,在苏慕贵的安排下,苏锦玉果然和卢文渊在一间客栈里相见。
“文渊哥哥!”苏锦玉一头扑进了卢文渊的怀中,哭道,“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卢文渊似乎被莲花诗会上的事情弄得有些头晕:“玉儿妹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苏锦玉抬起头,她对着镜子练习了很多次,知道这样将一颗泪珠挂在睫毛上,盈盈欲滴,将掉未掉,最是惹人怜惜,“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我娘就不是苏夫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我三妹妹就成了嫡出的小姐;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我就到了这里……我真的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她哭得肝肠寸断,显得迷茫而又慌乱,一幅被这所有的一切砸的晕头转向,不知所措的模样。
卢文渊果然被她的哭诉打动,心疼地为她擦着眼泪:“玉儿妹妹,你别怕,还有我呢!”
母亲说莲花诗会上,证据确凿,李夫人和玉儿妹妹狠毒无比,可是,他不相信。就算李夫人真的做出了颠倒嫡庶的事情,又和玉儿妹妹有什么关系呢?她一向温柔体贴,又是个孩子,根本不知情,苏大人竟然将她送到栖霞庵,没有一点父女情份,实在太薄凉了。
“一夜之间,大厦忽倾,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文渊哥哥,我连死的心都有了!”苏锦玉继续哭诉道,泪眼盈盈地望着他,柔情脉脉,“可是,我想文渊哥哥,想要在死前再见你一面,这才让哥哥去找你。现在文渊哥哥你肯来,我已经心满意足,就算死也没有遗憾了。”说着,一头便朝着旁边的柜子角撞了过去。
“玉儿妹妹,你别做傻事!”卢文渊急忙拉住她。
苏锦玉挣扎着,哭道:“母亲被休,哥哥失势了,父亲如今心里只有三妹妹,根本不管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反正也没有人管我了,谁也不会心疼我,让我去死吧!”
卢文渊怎么肯依,无奈只好将她紧紧抱住:“你说什么呢?玉儿妹妹,你还有我呢?我管你,我心疼你啊!”
“文渊哥哥,你说的是真的?”苏锦玉仿佛被打动了,动作渐渐小了,睁着泪眼朦胧的眼睛问道。
“当然是真的。”卢文渊哪里舍得她去死,当然立刻道,随即又有些犹豫地道,“可是,现在母亲很不喜欢我,我可能没有办法将你娶进门了……。”就连做妾,只怕隆兴长公主也不会同意。
苏锦玉摇摇头,楚楚可怜地道:“没关系,我知道我现在配不上文渊哥哥,如果做文渊哥哥的妾室,会给你抹黑。我只希望能有一个人疼我爱我,将我放在心上,我不计较名分,只要文渊哥哥还愿意对我好,常常来看我,就足够了。”
卢文渊果然心疼:“那怎么行?太委屈你了!”
“不委屈,知道文渊哥哥心里还有我,我就知足了!”苏锦玉含情脉脉地道,无限温柔体贴,“文渊哥哥,你今晚别走,留下了来陪我好不好?”说着,含羞带怯地揉弄着衣角,随着她的动作,刚才因为两人纠缠而裂开的衣领露出了雪白的脖颈,以及精致的锁骨,以及一道细细的翠绿抹胸带子,在雪白的肌肤上格外动人心魄。
卢文渊不自觉地咽了口水,气息急促起来:“玉儿妹妹,这样不太好吧!”
“现在我孤苦一人,真的很害怕,我想要文渊哥哥陪着我……。”苏锦玉柔声道,乍着胆子,红着脸颊凑上去,轻轻地在卢文渊唇上一吻,随即慢慢向下,细碎的吻如蝴蝶沾水般,轻柔细腻,却带着撩人的妩媚,“文渊哥哥,除非你嫌弃玉儿……。”
“怎么会呢?玉儿妹妹,我对你的心意,你一直是知道的。”卢文渊紧张地道,觉得身体越来越热。
苏锦玉将手探到他的衣领,轻轻扯开:“那就留下来吧,文渊哥哥,我愿意的!”
细碎的吻将卢文渊所有推拒的话语都堵住了,他忽然猛地抱住苏锦玉,朝着旁边的床压倒下去。
床头,一炉白烟袅袅娜娜升起,细细散入空中,发出撩人的甜香。
※※※
欢爱过后,苏锦玉又和卢文渊好一阵柔情厮磨,直到快四更天才离开客栈。毕竟,栖霞庵的尼姑每天天刚亮就要开始干活,回去得太晚,会被发现她偷溜出来,如果传扬开来,声誉事小,坏了他们的盘算就不妙了。
平安地回到自己的厢房,苏锦玉关上门,心终于放了下来,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腹。
她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都在这里面了,无论如何,一定要争气,生下男孩,才能进隆兴长公主府……想着苏慕贵为她描绘的美好前景,苏锦玉心越飞越高,脚底轻飘飘的如同置身云端。
“回来了?”
就在这时,厢房内忽然点亮了烛火,摇曳的烛火下,一盛装女子端坐在屋内,姿态端庄高贵,笑容更是慈和可亲。但苏锦玉却丝毫也没有觉得慈爱,反而觉得浑身的血都结成了冰,冷得彻骨。
“隆……隆兴长公主!”她颤抖着喊着,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上,“您……您怎么会在这里?”
“你以为,没有本宫的允许,文渊能出得了隆兴长公主府?”隆兴长公主缓缓站起了身,慢慢走近,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今晚,跟本宫儿子玩得还开心吗?文渊那孩子对你痴心一片,如今终于得偿所愿,也算了了他一桩心愿,免得他怨本宫这个做娘的狠心,连这点好处都不肯给他,好歹他算是尝过你的滋味了,不是吗?”
温言笑语,慈爱一如往常。
但听在苏锦玉耳朵里,却只觉得那是催命的阎王。她下意识抱住了隆兴长公主的腿,苦苦哀求:“长公主,我求求你,饶我一命吧!我没有什么痴心妄想,我不求进府,我不要名分,只要文渊哥哥偶尔想起我,来看看我就行了。”妄图利用隆兴长公主的爱子之心,保得自己的性命。
然而,隆兴长公主却毫不留情地一脚将她踢翻在地,柔声细语地道:“哼,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打的如意算盘?”
苏锦玉颤抖着,一方面是因为疼,一方面是因为恐惧,一时说不出话来。
“不要名分?你这话去骗文渊就够了!想要利用文渊对你的一片痴心,怀上孩子,然后借此要挟进府,对不对?”隆兴长公主说着,随即又笑道,“是了,或许你还会这么天真,可是苏慕贵不够,他应该知道,本宫不可能让这个孩子进府!所以还有别的谋算了?我想想,什么情况下,你有了文渊的孩子是最金贵的?当然是文渊没有子嗣,而且再也不可能有子嗣的时候……。”
没想到隆兴长公主三言两句就将她和哥哥的谋算戳破,苏锦玉更是骇得全身颤抖,一句话都说出来。
隆兴长公主……。一向慈爱的长公主,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想到苏慕贵兄妹可能打的主意,隆兴长公主心头一片恼怒,然而脸上却越发笑容可掬:“这种不入流的小把戏,也敢在本宫面前显摆?”
“长公主,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高抬贵手,饶了我这条贱命吧!”苏锦玉整颗心都被恐惧笼罩着,凭借求生的本能,挣扎着爬起身,跪倒在隆兴长公主面前,不住地磕头,额头很快就泛起了青紫,慢慢有鲜血流出。
苏锦玉却恍若不觉,只自顾磕头。
“唉,说起来,本宫倒是真的想过让你做儿媳妇的。”见她这般,隆兴长公主反而不急着发落她了,悠悠地道,“虽然说苏府门第低了些,不过将来总有用得到的地方。加上当时你还算有些本事,能够压住庶妹,又在京城博得好名声,想想既然文渊喜欢,何不成全了他?没想到,你却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的,遇到苏陌颜就废了。”
她话语越温柔,苏锦玉越害怕,却还是乍着胆子道:“长公主,求求你,看在你疼了我这些年的份上,饶了我吧!”
“饶了你?”隆兴长公主冷笑,“文渊配你,本就是低就,没想到你居然还痴心妄想,居然敢拿文渊做踏板,暗地里朝南陵王世子抛媚眼,文渊看不出来,你以为本宫也看不出来吗?”
苏锦玉再也不敢说什么,只不住地认错求饶。
“虽说如此,本宫还念着旧情,想着,只要你能够扳倒苏陌颜,虽然不可能让文渊娶你为妻,倒也不妨留个妾室的位置。”隆兴长公主不急不缓地道,忽然面色一变,厉声道,“没想到,你们母女站着正室嫡女的优势,掌握着苏府中馈大权,居然连个毁容的苏陌颜都斗不过,居然步步败退,亏得本宫还在背后为你们一再铺路!”
苏锦玉有些懵了,隆兴长公主,为她们铺路?这从何说起?
自从母亲陷害钱姨娘的事情揭出来后,长公主不是与母亲恩断义绝,再也不来往了吗?
“蠢货,你以为是谁将卢庆德之事安排得天衣无缝,就算他反口都没办法咬出幕后指使?你以为是苏慕贵凭什么能够结交到宫内深知皇上喜好的老太监?你以为李倩敏第一次失宠后,凭什么能够再度翻身?你以为本宫为什么要纵容文渊与你来往,为你在苏府撑腰……。”隆兴长公主一件一件地数落道,越说越是恼怒。
居然……居然统统不管用!
甚至,李倩敏入宫不但没能帮李清芬扳回颓势,反而因此牵扯出二十多年前的旧事,不但倒了李倩敏,连苏府都折了进去,真是越想越觉得恼怒。
“如此愚钝无能之辈,本宫怎么能够允许文渊将你娶进门?做妾都没资格!”无法将臆想中的敌人千刀万剐,隆兴长公主只能将所有的恼恨都发泄在苏锦玉身上,冷声道,“如今竟然还敢算计文渊,想要玷污他的名声?!”
为什么?为什么隆兴长公主要在幕后做这么多?如果她也一样厌恶苏陌颜,只要明白告诉父亲,父亲绝对不会为了苏陌颜而违逆长公主的意思,早就会将苏陌颜除掉了!为什么?
但现在,苏锦玉却来不及却想这些,隆兴长公主话语转厉,显然已经准备下毒手。
“隆兴长公主,你不能杀我!”
隆兴长公主微微一笑:“哦?我为什么不能杀你?”
“长公主,文渊毕竟是你的儿子,而且,他对我痴心一片,又刚刚与我订下终身之盟。如果这时候我死了,文渊他未必想不到是谁下的毒手?”苏锦玉脑海急速转着,想要为自己赢得一条生路,硬着头皮道,“就算他想不到,我哥哥也会让他想到的。到时候,文渊必定怨恨你,岂不是坏了你们母子的情分?”
隆兴长公主淡淡一笑:“多谢你为本宫着想,不过,本宫早就安排妥帖了。”
说着,她轻轻一拍手,原本站在她身后,如隐形人般的彪形大汉立刻站出来两位,拿着一个大麻袋走上前来。麻袋鼓鼓的,不断有椭圆形的事物动来动去,显然都是活物,在烛火之下,显得格外可怖。
“将她装进去!”隆兴长公主命令道。
那两个大汉立刻上前,就骇得浑身无力的苏锦玉如抓小鸡般抓起,硬生生塞入麻袋之中,然后将麻袋口紧紧封死。
“啊——”
麻袋中立刻传来苏锦玉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一进入麻袋,那些活物便纠缠过来,将她浑身缠住,苏锦玉这才发现,麻袋里的活路不是别的,而全是活着的蛇。冰冷滑腻的蛇在她全身游走着,将她四肢紧紧缠绕起来,动弹不得,然后一点一点,一口一口地撕咬着她的皮肉,更有蛇全身游走着,见洞就钻,往她的耳朵、鼻孔、眼睛、嘴,甚至下身里钻去。
苏锦玉被这骇人的酷刑弄得几乎崩溃,不住地尖声嘶叫。
“你放心,等你断气后,本宫会将你扔到回栖霞庵路上的蛇窟,任谁看到,都会以为你是半夜想要逃离栖霞庵,结果失足跌落蛇窟而死。”
隆兴长公主双眼死死地盯着麻袋里不住挣扎的人形,想象着那里面是她最痛恨的那个人,那些惨叫是她最痛恨的那个人所发出来的,心中顿时感到一阵心满意足。
“至于文渊,也不用你担心,他只会以为你是回栖霞庵的路上十足跌落蛇窟而死,他会内疚,今晚不该出来与你相会,不该与你纠缠,害得你夜晚独自回寺。所以,他会为你掉几滴眼泪,但这种意外,谁能防得住呢?或许会念你几个人,但慢慢的,他总会撒开手,本宫再为找一位贤良淑德,才貌双全的妻子,总会慢慢抚平他所有伤痛的……。至于你,就安心地去死吧!”
“啊——啊——”
苏锦玉忽然发出一声比先前更惨烈百倍的惨叫声,余音不绝,然后扑棱了几下,彻底地不动了。
隆兴长公主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居然敢算计她的儿子?活该!
※※※
苏锦玉死了,而且,死得凄惨无比。
许多看到她尸体的人都忍不住作呕,就连男子,看过一次也不敢再看第二次,衣衫凌乱,浑身都是蛇牙撕咬出的伤口,最可怖的是,七窍都有被蛇身贯通的痕迹,甚至,连下身也未曾幸免,被蛇身弄得鲜血淋漓,整个人都不成人形。
得到消息赶来的苏陌颜看着,很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将染画留在了远处,没让她过来。
“小姐,大小姐真是活该!”染画并未见到苏锦玉的惨状,只听说她是被蛇咬死的,虽然听到蛇害怕,但却还是觉得很解气,“她心肠狠毒地跟蛇一样,把小姐和夫人害得这么惨,还半夜想从栖霞庵跑,活该被蛇咬!”
苏陌颜笑着摇摇头:“那可不是意外。”
“小姐的意思是说,大小姐不是意外过世的?”染画一怔,脱口道,“难道说是被人害死的?”
苏陌颜点点头:“如无意外,十有*就是那位隆兴长公主。”她可没有说将苏锦玉送到栖霞庵就放心的,因此,早在庵里有了安排,因此,苏锦玉和苏慕贵商议、苏锦玉和卢文渊私会、以及隆兴长公主驾临栖霞庵的种种,她都一清二楚,更知道苏锦玉是怎么死在隆兴长公主的手里的。
不得不说,隆兴长公主的手段真是狠毒利落,却又有效。
杀苏锦玉是势在必行的,但是,怎么杀却是一个问题。被她这样一弄,人人都以为是意外,卢文渊也怪不到她的头上,最重要的是,如果她没猜错,苏锦玉和卢文渊已经欢好,所以隆兴长公主才会用这样的手段。如果苏锦玉的尸体被人发现并非清白之身,那么最先被怀疑的就是对她痴心一片的卢文渊。
但现在,苏锦玉下身被蛇身撕裂,鲜血淋漓,自然不会有人发现这一点,也不会疑心到卢文渊身上。
好手段!
这位隆兴长公主果然如她所想,并非只是表面看上去的那般慈爱华贵,长袖善舞而已,城府、心机和手段都很了的。苏锦玉和苏慕贵竟然想要跟她耍心眼儿,真是自寻死路!苏陌颜摇摇头,不过,这样一来,她倒是可以考虑借刀杀人,通过隆兴长公主的手,除掉苏慕贵这个残留的祸根!
此事可以慢慢谋划,如今还是先到云裳阁,借几个掌柜和账房先生,将苏府的产业握在手里才好。
染画难得出府,十分好奇,四处乱看乱逛,苏陌颜也不阻拦,任由她四处游玩,因此,直到快晌午,两人才来到云裳阁。一进门,苏陌颜便眸光一凝,定定地落在店内的一位客人身上。
怎么会这么巧?居然在这里刚好遇到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