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烟,思索了片刻沉沉说道,“区里的领导想收回老工业区这块地。靠着这块地从开发商那捞一笔,所以这厂子是留不住喽!黄世仁也是一心想着老厂破产重建后,坐地起价。一方面从新的开发商那里赚个差价,两一方面在新主子那某个一官半职的。这些人这么算计着,哪还有这些工人的生活的余地啊!”
“那厂里的这些工人是怎么想的?”
“当然是不同意啊。但是明天就要宣布破产重组了,也没办法。除非....”老严欲言又止,张张嘴却又停了下来。
“除非什么?”
“除非终止明天的破产,不给黄世仁破产拍卖的机会!听工友们在传,他外面有女人,自己还欠了一屁股的债,他这是打算变卖全厂人的股份,一旦宣布破产,他就不用负责工人们的工资和保险金。”
無良点了点头,恰逢严薇薇端着一盘子削好的水果笑盈盈的走了过来,“在说什么呢?爸,您真是的,無良哥刚一来您就说厂子的事。您就不能唠唠家常吗?”
老严神情严肃,“你走之后不久,我老伴儿就出了车祸,医生说了,以目前这里的医疗条件是没有办法治好的。这个家里怪我没本事,我养活不起这个家。但是,就看在我当过你半天师傅的分子上,我就对你有一个要求。以后离我女儿远一点。她,她要嫁人了。如果你没办法改变这个家,那就请你不要来招惹我们!我已经经历过够多了,求你不要在伤害我的女儿了!”
“爸!您在说什么?!”严薇薇气得一跺脚,生气道。
“真的。我已经对不起女儿。就求你别在来招惹我们了。”
“好吧。我知道了。”無良微闭上眼睛,轻轻地点了点头。
“無良哥!”
無良站了起来,道了声告辞就轻轻离开了。
“無良哥!你等等我。”严薇薇叫了声,赶忙就要追出去。
“薇薇!”老严扭曲着面目厉声喝道,“我知道你不喜欢黄门吉。我也不喜欢他。但是既然已经答应了他,你不能不守妇道!今生是爸爸对不起你,都是...都是爸爸的错啊!”老严微闭双眼,两行浊泪淌了下来。
“爸爸!”严家妇女抱在一起,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荒凉。
次日。上午八点。在老厂门前已经围满了人群。人群群情激奋,不少人打着白色的横幅示威。赵福星的车前有警车开道,他丝毫不减速,直直冲过人群开进厂里。后方的警车下来了五大三粗的朱同方。他双手叉腰冲着人群吹胡子瞪眼道,“别闹事啊!谁敢闹事老子让他进了局子就出不来!”
老厂的会议室气氛有些压抑。赵福星坐在低头喝着茶水,左边坐着工人的代表。那天那个胖师傅瞪大着双眼,死死盯着赵福星他们。右边坐着無良和朱同方。就在此时,黄世仁满脸狼狈的推开了大门。
“对不起啊我来晚了!”他边说边走向了無良这边,“那群刁民简直蛮不讲理!非特么耽误我的时间!有用吗?”
赵福星看了一眼老严,沉沉说道。
“我宣布,关于老厂的破产重组大会听取意见,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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