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朵是托托赌钱输给谟谟的。”阿乐说,“好在也算是贵族家的姑娘,我带回去了,王位也算稳定了下来。”
沈白把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别绕了,你赶紧说,李喜为啥要杀了你?”沈白不耐烦的问着。
“她说服了谟谟,准备造反呀。”阿乐叹息了一声说,“我们的新皇帝,太软弱了,哎,她说服了好几股势力,结果被我给阻拦了,所以她知道,想要造反,必须先杀了我。”
自古造反起兵,都需要一个机会!
如果两国和平,那想造反就难了。
况且,这两国和平的代价,还需要付出刚捂热了不到五年的八个府县.......
可要是北国的和谈使在南国被杀了呢?
府县不用交出去不说,也许作为边疆的节度使,还能分到更多的骑兵.......
不得不说,谟谟打了一手好算盘。
李喜跟了他也算是找对人了。
剩下的事情,沈白自然也就想明白了。
皇帝那一直云里雾里的做法,直到现在才搞明白。
不对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太子这次可谓危机十足啊!
皇帝不该让储君深陷死地才对!
除非,皇帝压根就不准备谈,而是——
“我们皇帝答应你了没有?”沈白突然问道。
阿乐像是便秘一样的看着沈白。
“国家大事,我没法和你说啊。”阿乐哭丧着脸说。
“小郭,把他困到马圈里去!”沈白吩咐着。
阿乐赶紧摇手求饶。
“答应了,答应了,我挨刀的那天晚上就答应了,当着我的面,给你们那新晋的将军,孙子啥的下了圣旨,人家闹不好已经到了霍县了。”阿乐说。
沈白蹭的站了起来,对在二楼补觉的太子大喊了一声,这就打道回府,不去霍县了,回国都府过年!
“让咱们哥俩去当诱饵,你爹还是一如既往的狠心那!”沈白说,“我六岁就知道用兵狡诈这个词了,还让孙子悲去,八成让咱们迷惑住北国人,然后他突然杀入全场。”
“咱哥们不当诱饵!”沈白生气的说。
这一边,阿乐赶紧拉住沈白的胳膊。
“祖宗,这种事不能说出来啊,你还想造反啊,就算是做样子,你也做做看啊。”阿乐说,“你有没有想过,皇帝派了太子来,又分别安排了你和孙子悲两个大将,这算什么?那是让你们辅助太子立功呢!”
关键时刻,阿乐无师自通的竟然学会了忽悠。
“这是卖命,你懂个啥,太子毕竟是储君,不能冒险!”沈白还是不依不饶的准备回去。
“姐夫,孤虽然不知道你们刚才说了什么,但是孤这次出来了,不把事情办好了,是不准备回去的。”太子从二楼走下来,亢奋的对沈白说,“孤出门前立了军令状,不和谈此事就不回去了。”
沈白伸直了脖子问:“你爹怎么说?”
太子不好意思的说:“父皇说不必如此,办不成了,就罚孤出二十万两银子给边军换装备。”
沈白咽了一口唾沫,满怀希望的说:“你不会傻乎乎的提前把银票押出去了吧?”
太子点了点头,说:“姐夫,你不是放在我这里二十万等着明年做茶叶生意吗?我正好带在身上,就押给父皇了。”
“.......”沈白。
“姐夫?你放心,孤亲自去和谈,怎么可能打起来?”太子信心满满的说。
“二十万,二十万两啊,我存了五年呢.....”沈白突然有一种想要吐血的感觉。
......
霍县军营中,刚刚熟悉了环境的孙子悲,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张二十万两银子的银票递给了新任副将杜林海。
“这是陛下从牙缝里攒出来的,来之不易,专门用作更换设备之资,杜副将拿好。”孙子悲认真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