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关,毅然决然的挑衅着冥界的律条,想方设法的回到人间,躲避阴差的缉捕。
他们想出结阴婚这招来躲避阴差,这就是其中一种方式。
静儿配合自己独特美妙的声音说着,我的耳朵就像中了魔咒一样,此时我的耳中只存在她讲话的声音,其他声音完全都被过滤掉了。
那天有些风大,在很多地方的街道十字路口,随处可见很多烧纸的人,更奇怪的是烧完的纸它不会被风吹的到处乱飞,它在不断的燃烧着,就好像风这种自然原素在这一天根本就没有出现一样,可是事实并非如此。
我越听越感觉她讲的有些意思了,那天风那么大,居然没有吹飞已经烧尽的纸灰,这着实有些太不可思议了。
一个老宅子里,院墙已经变得深灰色,大门的红漆已经快掉没了,衰败中仍然感觉到曾经是那么辉煌。
灯笼散发出诡异的红色,是那样的骇人。昏暗的屋子里,烛火跳动,红色的石蜡滴着猩红的血泪,满屋子都悬挂着血红色的纱幔,在大厅中央的石柱上分别挂着两个纸质的巨大白花,昏暗的房间里血红色纱幔和白色的白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大厅正堂的墙壁上,贴着两张用白纸方方正正的囍字,正堂的供桌上放着供果和纸包着的糕点,旁边放了两只白色的小酒盅。
前面放着两个古木的椅子,椅子旁边的手桌上一左一右立着两个纸扎的小人,咧嘴笑着的脸,在跳动的烛火映衬下,让人感觉说不出的僵硬。
我听着静儿讲的故事,心里说不出的压抑,说实话她的声音真的很有磁性,配合着昏暗的车厢,真的让我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房间里的一切仿佛就像没有生命的木偶剧一般,新娘子站在房间的中央,头上戴着血红色的盖头,依稀可以听见空旷无人的房间响起了若有若无的唢呐声,似乎是有人在房间的某个角落里吹奏。
一阵阴风刮过,大厅的红色纱幔被风高高的吹起,风吹灭了红烛。
大厅里瞬间就暗了下来,只剩下大门柱子上的灯笼还在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没有人重新点燃红烛,唢呐也停止了吹奏,屋子里死一般沉静,阴森森的,让人毛骨悚然。
本来就盖着盖头,光线又如此之暗,新娘眼前乌黑一片,更加什么都看不清了。
古木椅子的座位上,有两位老人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上面,老年夫妇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甚至可以说是木讷,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盖着盖头的新娘子,就那么一直看着。
慢慢的屋子外又响起了那嘶哑空洞的唢呐声,就像是变了声的收音机那么难听。
在场听着冉静儿故事的所有人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显然都被冉静儿带入了那个诡异的场景。
我揉了揉自己的脸,想让自己的心稍微的平静一点,虽然我知道这是故事,但是却不由的心里阵阵发酸。
一阵香风飘过,一个披着红花,头戴礼帽的年轻男子来到了新娘子的身边,新娘子可以清晰的闻到身边新郎身上的味道,那味道很香,但香气中像是掺杂着什么别的味道一样。
一股咸味还略带一点腥臭,不过新娘子此时并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一种莫名的困意袭上心头,她顿时觉得好累好累,好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静儿停了下来,大眼睛一闪一闪的盯着我的脸看。
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因为我察觉到了她在看我,所以我也就装作很平常的样子,没有任何反应。
昏暗的车厢里散发出咸鱼一样的味道,很淡,不过味道却是很清晰,可以让在场的众人都能清晰的闻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