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什么跳大神判刑决,还是去忽悠别人吧,最后说一句啊,你让不让路,不让路我真就压过去了。”
“别啊。”老头眼看这招没用,忙道,“我还有没说完呢,小哥,还有一句。”
“那你快说。”
老头嘿嘿一笑,招手叫王离凑上前去,王离不担心他耍什么花样,往前靠近了些,不耐烦道:“你快说。”
“君自广寒来。”
老头朝王离耳语一句,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在王离脑海中回响。
“你……你是何人?”王离从广寒宫穿越而来,这老头是怎么知道的,难道那个什么跳大神判刑决真的有用?
王离此刻心情极为复杂,他自以为自己穿越而来的事情无人知晓,自己也只需不对别人说就能隐瞒这个秘密,没想到在这荒郊野外,被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点破了自己的来历。
“你知道广寒宫?”
听到广寒宫三个字,老头浑浊不堪的瞳孔微微一缩,随即便笑道:“我当然知道,这
些可都是老朽算出来的。广寒宫吗,这乃是大姚福祉所在,是国运所藏之处。”
又开始胡扯了,王离起身看着盘坐在地上的老头,心中有了定夺,道:“起来吧,和我去徇阳可以,但是我有言在前,你在车上可不许乱动,还有,到了徇阳你自己另寻他出,别赖上我。”
“多谢多谢!”老头大喜,立马站起身子,道:“老头是个有脸面的人,可不会出尔反尔的。我姓付,小哥叫我付爷爷就是。”
没人问你叫人什么,王离心头无语,还付爷爷,真给你脸了这是。
他隐隐觉得,将这老头带上马车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一路颠簸,楚衣对着这个中途上车的老爷爷十分好奇,时不时地看着他,却被这老头龇牙咧嘴的一笑给吓着,便再也不敢看他了。
这老头也算信守承诺,在车上确实安分守己,一直没说什么话,带了驿站休息时也不多言语,搞得王离有些摸不着头脑。
直到了徇阳,过了城门时,这老头才露出了马脚来。
“什么?你要跟着我?”王离气急道,“不是说好了到徇阳你自己走的吗?”
“有吗?老头记性差了,实在不大记得了,我只记得小哥说,会负责老头的起居,还说要把我当爷爷照顾,小哥莫非是想要赖账不成?”
得,果然是被算计了。
王离暗骂自己太仁慈了,早知道就该不管这个糟老头的,现在惹了麻烦,怎么脱身?
“我在车上听楚衣姑娘说,小哥是来徇阳上任太常生的,想必府邸自然很大,赊我一个孤鲧老头住一段时间,想来是极简单的,老头先谢过小哥了。”
赶不走这老头,总不能把他踢下马车吧,怎么说自己也是药师了,这救死扶伤、助人为乐也是职责,王离心中烦琐,到时候安排个小屋让他住下,也无甚大事,遂挥了挥手,道:“行了行了,你就住我那里,但千万别和别人说是我爷爷,不然我翻脸了,你想再留下去可是不成的。”
那老头见王离答应下来,装聋作哑道:“唔,好,就说我是你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