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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刘饕的话,白锦儿反而是笑笑,怀抱着账本,用调皮的语气对着男人说道:
“你最近可越来越喜欢说教了。要是再这样,说不定小元以后都不爱和你说话了。”
“啧你这臭丫头,
我好言好语相劝,你反倒嫌弃起我啰嗦了。小元可不像你这样叛逆,听话着呢。”
白锦儿哼了一声,
迈步走回了柜台。
在那之后,宋桂香竟然一次都没再来店里了,
白锦儿心中自然也隐隐明白,
刘饕说的虽不十分对,但好像对了三四分。
唉,这样表面张扬刺猬一般,其实内心纤细敏感的人是最让人头疼的了,特别是对于白锦儿这种性格来说,
但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做了帮助宋桂香走出封闭的自我世界,开始学会慢慢接受外面的人,
如果这么不明不白地被冤枉了,
导致这段时间的努力全都白费,
白锦儿又极不愿意。
这样想着,她提笔写下了一封的书信。
“宋郎君!”
宋灞子刚下楼,就听到有人叫自己。
他回过头一看,发现白锦儿站在院落之中,笑呵呵地对着自己招了招手。
“陶三娘子,你竟然还没回去?”
彼时他们正招待完了一位贵客,按着惯例来说,白锦儿应该是早已经回到了那边的;结果她竟站在这等自己,让宋灞子有些疑惑。
“马上就回去了,
不过有些事情想要麻烦一下宋郎君。”
说着,白锦儿从怀中摸出了一个信封。
“这封信,可否麻烦郎君替我送给令媛呢?”
“嗯?”
宋灞子从楼梯上走下来,来到白锦儿的面前;他伸手接过白锦儿递来的信封,干净的纸面上,用不怎么好看的笔迹写着“宋家阿香启”五个小字。
宋灞子总是维持着的和善内敛的面色消失了,
这时候他的神情,应该才是每日他真正的心情吧。
“令媛最近,似乎对我有些误会,
我想这封信也许能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
闻言,宋灞子看了白锦儿一眼,
瞬时,那和善中带着几丝虚伪的笑容,又重现绽放在了宋灞子的脸上。
“我知道了,
娘子如此挂心与小女的友谊,在下师傅呢感激。”
“哪里,”
白锦儿双手背在背后,
和宋灞子比起来,女人的笑容坦诚而真挚。
“这就是朋友之间应该做的啊。”
......
宋灞子坐在房内,
手中的信纸展开,信封已经被他丢在了一边。
他靠在坐榻上,眼神落在眼前,那实在是说不上好看的字迹上。
“阿香亲启。
那日你来店中,一声不吭地就离开了,让我有些不安。衷心之言,甚至还有些不高兴......”
“阿郎!”
门外,宋灞子的奴仆敲了几遍门,
没有听到宋灞子的声音,他咬咬牙,还是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将脑袋探进了屋内。
“阿郎?有一封神都来的......”
他看见烛火的光映照在正阅读着信件的宋灞子脸上,
不知为什么,
男人总觉得自家主人的脸上,有着他从未见过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