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王府,的确是傲天凝他们搜索范围的盲点所在,因为靖康王府是傲天凝的兄长,傲天涯的府邸,即便他天机公子再怎么算无遗策,终究也没有料到他们会藏身在自家里。
傲天凝摆了摆手,那天殇的成员会意,躬身一拜,离开了此地。
“真是灯下黑了,怎么也想到他们居然会躲在那里。”
叶琳琅皱了皱眉:“不过不应该啊,靖康王府是有重兵把守的,常人没有手令是不可能进得去的吧,即使进去了,他们藏在哪能够不被发现,而且刚才貌似好像听那两个道士说过的还不错。”
傲天凝沉默了一会,显然他一时间也想不到合适的理由的去解释发生的一切,他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忽然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
“想起什么了?”
“靖康王府的确是守卫森严,但是有一处别院没有一个护卫看守,他们该不会……去了那里吧。”傲天宁脸上写满了震惊,因为那个地方可住着两个身份极为特殊的人。
在长安城自学宫大考伊始经历着一次又一次风波的时候,远在连云山脉的一处的破败的宗门中,也上演着一出考试的戏份。
“真想知道你小子是不是饿死鬼托送的,白馒头配野菜你也能吃这么多。”一个穿着有些发黄的长袍白发老者坐在一旁嘲笑着。
在他的对面是一个袒胸露背的少年,因为它本来的衣服已经在这深山老林中刮得坏的不能再怀,迪克他正抱着饭碗,津津有味的往嘴里填补着饭菜。
“你呀,你就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要是经历过快被饿死的时候,就不会这么说了。”少年含糊不清的比划着。
老者盘坐在一个大鼎炉的附近,他的面前摆满了刚摘来的药草,现在正把他们依次放在一个钵盆里,将其捣碎,研磨,听到少年的话,微笑着摇了摇头:“说实话,我还真就没经历过,即便是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也没有饿到肚子,只要我的医术还在手,就饿不到我。”
“你还真是一招鲜,吃遍天。”少年顿了顿说了一句话,然后继续大口嚼咽。
“所以你若是想要学医术的话,我可以毫无保留的交给你。”老者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看着那个吃饭的少年。
这老者自然就是药王田不识,少年就是江湖剑客李寒空了。
听到田不识又要诓自己学习医术,连忙伸手打住:“哎哎哎,我们说好了的,日落之时我便不在学医,别再跟我说这方面的事了。”
“我这师父做的可真难啊,一点尊严都没有。”田不识继续研磨着药材。
“《千金方》我已经识记了小半,你说的我能够记住半本秘典,学成你的一半医术我就可以离开这里了。”李寒空在这两个月中似乎是跟田不识达成了某种约定,约定一旦完成,李寒空就自由了。
“你就这么想离开这?”田不识问道。
“这里虽然没有外人打扰,神农堂也很适合修炼,但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李寒空把碗放下,看着
外面的皎皎明月,低声道:“我向往的生活是快意恩仇的江湖,是侠肝义胆的兄弟情义,我,志不在此。”
“江湖啊,我年轻的时候也闯荡过,只不过神农家无人掌管,我也只能回来接手喽,奈何门中败落,弟子一年不如一年,到了我这,我直接把山门给封了,不再收徒。”田不识捋着胡须。
“那你现在为什么非得要收我为徒?”李寒空楞到。
“我之所以不再收徒,是因为拜师的人目的不纯,悟性根骨也差的要命,这样的资质让我教会了才怪呢。”田不识撇了撇嘴,像个小孩子一样任性。
“那我拜师的目的就更不纯了,甚至都没想拜你为师啊,那你干嘛非得逼着我。”李寒空大声质问。
“那还不是因为你的身体对药性实在是太契合了,有点像古籍里记载的药神体。”
“拉到吧,还药神体,妖神体听着还算霸气。”
“你看看你来的这段日子,普通人需要四五年掌握的药理,你只用了不到三个月就掌握了九成以上,药王秘典你能够熟读,那么晦涩难懂的东西你这么短的时间就能融汇一部分,也足以证明你的悟性根骨远超常人。”田不识坐在那看着他。
李寒空没有再继续接话,他怕田不识再继续怂恿他留在这里学习医术,他吧嗒吧嗒嘴,放下碗筷,拿起桌子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却一阵风呼啸而过,那杯酒落在里田不识的手里,将其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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