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眼神似乎充满了依恋和怀念,但是李寒空不明白这种情绪是怎么来的?
这种情感不是装的,而是她内心情感的真是抒发,李寒空和身边的婢女都不清楚为何一向注重仪态的小姐会一反常态。
哭了好一会,女子擦干了眼泪,指着这把剑问道:“公子,那把剑,你从何而得?”
“剑是我的一个救命恩人传给我的,他算是我的师父。”李寒空没有隐瞒,实话实说,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你的师父,现在在哪里?!”女子激动的胸脯一颤一颤,说话也伴随着阵阵颤抖。
李寒空皱了皱眉头,回到道:“他老人家,已经去世了。”
“什么!”
“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今年。”
在一阵快速的对话之中,女子听后,张着樱桃小口久久无语,原本止住的泪珠再次啪嗒啪嗒的顺着肌肤淌落下来。
“哥!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你都不不来找我!”女子伤心的流泪,看到李寒空的心也一直悬着。
“姑娘,你这话里的意思是我的师父,是你的兄长?”李寒空试探的问道:“这怎么可能,我遇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垂垂老矣,年纪和姑娘相差甚大,怎么可能是兄妹情谊呢?”
“不,哥哥他会龟息大法,可以改变身体的年龄,没有一定的实力是察觉不到这门功夫的漏洞的。”女子抽泣着说道。
“他做了你的师父,他就没跟你
提起过他还有一个妹妹么?”女子问道。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旧病复发,他自己说就剩八天的时光了,所以我跟他学习剑法也只学了八天,这期间除了练剑,再也没有提到过其他。”李寒空仔细地想了想。
随后眼睛猛地一亮:“不对!师父他临终地时候,说自己在家乡还有一个牵挂的人,如果我偶然遇到,只要用树叶吹奏一曲暮云遮,就会有意象不到地经历。”
“难道这个偶然,指的就是姑娘你?”李寒空想起来师父鬼刻临终地遗言。
“哥,算你还有良心,算你还有良心啊!”女子深呼了一口气,心中地悲伤情绪暂时被压了下来,化为深深一叹。
李寒空犹豫了一下:“不知姑娘的家起先在何处?”
“我的家……”女子就要脱口而出,身边的丫鬟急忙轻咳一声,打断了她要说出的话。
苏枕雪这才反应过来,怡红院的规矩,不得随意向外人泄露自己曾经生活的地方,尤其是像她这样只有红娘一个人知晓其身份的神秘来客,更是不能随意透漏有关身份的半点信息。
“真是抱歉,规矩所限,小女子不能坦诚相告。”苏枕雪略带歉意。
“无妨。”李寒空甩甩手:“还是神秘一点好。”
苏枕雪顿了顿,像是在组织语言,这么多年未曾见到过亲生哥哥,好不容易在这里见到了哥哥的传人,她有一肚子的话,一肚子的问题想要问,毕竟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地方,谁知道万一身份暴露的话,到底会带来何等的灾难。
“你师父,他,没有跟你提起过他的家乡么?”
“我只记得他说过,他说他的家是住在遥远的南方,南方中最高的地方,我没去过南方,所以不太清楚南方中最高的地方是哪里。”李寒空回忆道。
女子不着痕迹的点点头,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要问公子。
“姑娘但说无妨。”
“这段暮云遮曲子,你是跟他学习的用树叶吹奏的吗?”
“唉,是的,我们练剑疲惫之后,他总会用树叶叫我吹曲子,曲谱我有一份,就是姑娘方才弹奏的暮云遮,思乡之曲,数月来我行走江湖,偶尔在道旁休息的时候,经常会摘下一片树叶,吹一吹,心情就会很好。”
“哥哥他小的时候,他不爱说话,夜晚练剑累了的时候就会在房顶上吹上一曲,我很爱听,所以这首暮云遮是我学习的第一个曲子。”女子轻声说道。
“这也是我学的第一个曲子。”
“信物已经足够了,小女子不才,也学过几年功夫,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尤其是逢山鬼泣,天下再无第二把,他的气息我是熟悉的。”
“重新认识一下吧。”女子展颜一笑:“我叫苏枕雪,琴曲国手。”
李寒空解开了束发的绸带,将长发散落开来:“在下李寒空,是一名江湖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