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自己这陛下之意?拱手说道:“臣虽年迈,但臣心未老,所以臣请命亲自走这一趟,还请陛下恩准。”
“相国毕竟年事已高,朕实在不忍相国受这舟车劳顿之苦,然相国雄心未老,朕也不想拂了相国的为国之心,哎!朕准了,不过相国切记,你乃朕之臂膀,大楚之栋梁,万不可有失,一定要保重好身子啊!”楚皇面露不舍之色,情真意切的说道。
他倒不是虚情假意,确实非常不舍得年迈的萧空受这舟车劳顿之苦,但是苏煜已前往赵国,这朝堂之上剩余之人,除了相国萧空之外,没有一个能让他放心把此重任交给他的。
当然,他不放心的不是谈不拢这议和之事,而是不放心他们拿不到足够的利益,他若是不想趁此良机从凉国身上割一块肉来,他也不是那个雄才大略的楚皇了。
只能说世事难料,没想到他大楚面对魏凉联结进犯,不仅没有败,还因为他一无心之举,阴差阳错的让楚军大胜,而且还胜的这么快。
这陈睿还真是让他很无奈啊!
“谢陛下体恤,老臣定不辱使命。”
与此同时,三皇子陈礼出列拱手说道:“大皇兄二皇兄都在前线奋勇杀敌,只有儿臣在京城享清福,受庇护,儿臣每每思及此甚为羞愧,夜不能寐,而今老相国花甲之年依旧要为国分忧,受这舟车劳顿之苦,儿臣心如刀绞,深感无地自容,遂请命随老相国一同前往,路上也好照拂老相国,尽一点绵薄之力。”
“礼儿能有此心,朕心甚慰,准了。”楚皇欣然道。
“谢父皇,儿臣发誓,定不让老相国有失,如有违背,甘受责罚。”陈礼拱手道。
谁还没个雄心?你们以
为去战场捞军功便能得到父皇的偏爱?简直是痴人说梦,殊不知就算立下大功也远远不如老相国的一句话。
萧空讳莫如深的看了陈礼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赵都邺城,当世人口百万的大城之一,其繁华并不逊色楚都金陵和魏都梁城多少,梁城也称开封。
邺城赵国皇宫,一宦官扯着公鸭嗓,大声道:“宣楚使觐见。”
楚使苏煜,一器宇轩昂的中年美男子,放在现代来说,就是万人迷的大叔,能够迷得小姑娘尖叫的那种。
他来到赵国已有些时日了,直到今日才被召见。
在等待中他并未着急,因为这是邦交最常用的一种手段,先冷落他几天,让他着急,着急便容易犯错,心思便没那么缜密,而自己便在不觉间占据了邦交商议之中的主动地位。
现在是楚国有求于赵国,赵国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告诉他,赵国不急,急的是你楚国,而我赵国可以让你更急,也可以拉你于水深火热,这一切就要看你的诚意了。
所以他就更不能着急,更不能让对方如愿了。
苏煜听到传召,大步走进大殿,无视了两旁战立的群臣,直接目视前方,看向龙椅上高坐的赵皇,一个相貌并不出众,年岁并不大却威严甚重的男子,他拱手见礼:“外臣苏煜拜见赵皇。”
赵皇赵存虽然年轻,但当今天下无一人敢小觑于他,三年前赵文皇帝驾崩,赵存即位之初,因众兄弟不服,使用各种手段与之为难,甚至引兵逼宫,但都被他一一破解击败,不过其心怀仁念,只是卸了他们的权,将他们软禁了起来,并未伤他们的性命。
但有两位皇子并不感念其恩德,也亦不死心,两人在母族的帮助下趁机逃脱,引兵造反,并分别引燕国和凉国为外援,而燕凉亦响应,打着诛暴君的旗号发兵支援。
在这生死存亡内忧外患之际,赵存孤注一掷,集结优势兵力以迅雷之势大败两位皇子聚集的十万大军,并把两位作乱的皇子俘虏,燕凉两国见赵国内乱已平,无机可趁便撤兵。
一场有亡国之危的动荡便被他这样轻易化解,端的是杀伐果断,胆识过人,要知道当时魏国虽与楚国有摩擦,但只是陈兵于边境,并未大战,赵国若是稍有不慎,便会变成四面楚歌,因为魏国完全可以一举杀入赵国,在面对三路夹攻和内有动荡的局面下,赵国即使不亡也会元气大伤。
这次赵存没有在对这两个兄弟心怀仁念了,不仅把他们腰斩于宫门外,还把他们的母族屠戮个干净。
至此赵国皇权尽归他手,群臣上下莫敢不服。
赵史把此次动乱称为二王之乱,而对平定二王之乱的赵存是这样评价的:面对倾国之危,赵皇存临危而泰然,攘内而安外,挽大厦于将倾,有一代明君圣贤之风。
赵史虽是赵国史官记载的史书,有赞颂的成分,但也足见对他功绩的肯定。
毕竟这是稍有不慎便会有亡国之危的动乱,而赵国并没有因为这次动乱而衰落,反而越发强盛,隐隐有当今天下第一强国的势头。
可见赵存之才。
“楚使免礼。”赵存伸手虚扶道。
“谢赵皇。”
“朕最近国事繁忙,怠慢了楚使,还请见谅。”赵存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