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沉默了一分多钟,男人一直握着手中的杯子。
“我来问好了。”我开口道。
男人眼神里闪过一丝感激,我越来越好奇,是什么事让这个男人说不出口。
“您女儿死后,是不是开始出现一些异样?”
男人点点头。“我女儿死后,我没晚都会梦到我女儿,一直叫爸爸,我好疼。”
“就这些?”
“头七那天晚上我怕她在下面受欺负,拉了一车纸钱,到河边烧了,那天晚上,小洁又给我托梦,我以为我烧的东西他不满意,没想到,没想到她跟我说的一番话到现在我都觉得可怕。”男人说到这里又一次停顿。
豆沫急性子,听故事就得有始有终。“到底什么事,赶紧说,眼瞅着掉了半个日头了。”
经他提醒,男人看了看夕阳。“小洁说,她不会放过我们一家人,一定会让我儿子惨死,绝对不会放过我老婆,让我感受到失去至亲至爱的感觉。”
男人说的我们一头雾水。“为什么不放过你老婆,她妈妈做了什么事对不起她的吗?”
男人摇摇头,“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在小洁十五岁那年,我和她亲妈离婚,娶了现在的老婆,并且生下儿子,自古都是男人继承家业,打算把我的公司持有股份以后都交给儿子,写了书面协议,小洁就认为在这个家没有地位,当年我和她妈妈离婚就因为我现在的老婆插足,见到我老婆就骂,见我儿子就打,有一次我见我儿子脸上有一块淤青,就问他怎么回事,当时我也气急了,上去就给了小洁一巴掌。那时候虽然看似平静,我知道,她恨透了我,恨透了这个家,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我本打算等这次旅游回来改协议,给小洁一部分股份,没想到,我们旅游回来就.........”
“那你夫人呢?”我问道。
男人有些疑惑的看着我。
“这些天你夫人就没什么异样?”
“没有,她整晚都不睡,前些天带着儿子回了娘家,应该是害怕了吧。”
只是问了个大概,再问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因为是今天晚上悼念,男人很快就被叫走了,整个休息间就剩下我们三个人。
“阿坤,原来这个男人还有这么一件风流史,让我也感受一下总经理的气息。”豆沫马上起身走到男人的位置坐下。
小胖子挠挠头,“我有些话想说,但不知道....”
“赶紧说,磨磨唧唧。”豆沫不耐烦。
“我总感觉这个男人在说谎,比如说道和死者母亲离婚的时候,眼睛一直像外瞟,说道他现任夫人的神情,表情上有懊悔。”
我抬头看小胖子,继续他的话。“我总觉得这个男人瞒着一些东西,你们看他被叫走的时候,我们面对门的人都没发现有人走过来,他背对着门马上站起身,就说明他一直等着人把他叫走。”
豆沫一脸迷糊。“哎,管他那么多,我们只当走个过场,能办就办,不能办,反正他违反合同,我们也不少啥。”
晚上吃了殡仪馆的丧饭,灵堂热热闹闹架了起来,一群人装模做样悲伤,死者被装进水晶棺材,一脸安详,换上了一条白裙,如果活着,绝对艳压群芳。
老张头把东西送过来,打着看店的名义回去码牌。
一直看到十一点,没有任何动静,豆沫躺在走廊旁边的躺椅上呼噜上了,我和小胖子一直看着来来往往的一群人,看的头发昏。
整个灵场直到十二点过后才安静下来,热闹的场景换成了七个守灵人。
一个人盯夜容易犯困,我带着小胖子走到守灵人堆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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