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尔城,雾坊宫里,莺歌艳舞。
道尔王举起手中的杯子,笑呵呵着说:“净心夫子,您来的几个月里忙着布道传教,还真有效果,石头军和袜子军闹事果真少了。 来来来,我喝酒你喝茶,呜呜呜......”
道尔王喜好酒色,话没说完,酒就堵住了嘴巴。净心夫子举起茶杯,说:”听说,瀛王已经放出爱子,这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做这些跟救爱子比起来,不算什么不算什么?“
“接下来,夫子有何听打算?”
“道尔王,我将回家去同爱子团聚。”想起爱孤城,净心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她最近常觉得自己真老了,特别的想念家乡想念爱子。
雾坊宫外,薛献笙站在一棵棕树下,有位穿道尔官府的人,正俯在他耳边说些什么。
“什么,净心在里边?”薛献笙的脸由红转白又转青。净心做为天朝的布道士,在各朝的影响力还是有的,要是没有她,爱孤城能这么容易被放出来。
道尔王从雾坊宫那高高的台阶上走下来,哈哈大笑着:“瀛王,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得见稀客,真是难得难得。”
薛献笙看着身边匆匆而过的净心夫子,讪讪然的竟不知道如何作答。
雾坊宫里重新摆宴。道尔王一拍手,歌妓手抱琵琶,走上前来。
“瀛王,想听什么曲子?”
薛献笙笑道:“客随主便,客随主便。”
道尔王用手抚着下巴上的胡须思索了半天,问那歌妓:“民间有个野曲,讲的是有个小娘子长得很美,被隔壁的贼人惦记上,要杀他家官人,抢取小娘子,那曲叫什么?”
薛献笙打断道尔王的话,说:“道尔兄,小弟本次前来是有事相求,并非前来听曲,还是请这位小姐退下吧。”
道尔王举起酒杯,说“瀛王,今天开门见山,倒是难得。来,痛饮三杯酒再说。”
说完,道尔王一饮而尽,薛献笙也只好喝了满满一盅。
薛献笙忌惮的看着殿内,道尔王喝退了众人。薛献笙看大殿内只剩下道尔王和沙棘,他张口说:“听说,姜母国一直派散兵勇将骚扰道尔边界的百姓,道尔王是不是很是头疼。”
道尔只管低头吃菜,并不接话。
“又听说城南的石头军和城北的袜子军,是姜在母国挑唆下闹的事。“薛献笙边说边看道尔王的脸色。
果然,道尔王把筷子猛的拍在桌子说,说:”妈了个八子的,怪不得城内城外老是有人在闹事,果然有人在背地捣鬼。“
薛献笙松了一口气,心想,再聪明的狐狸,一旦跟自己的利益挂钩,还是会气急败坏,果不其然。
“道尔王,我想借些兵马粮草,替我岳父报仇,只要你张口,我中瀛的撵车、火枪炮,大量供应,不谈银子。”
道尔王果然心动了,他想姜母国一直把道尔当成嘴边的一块肥肉,他要是有了中瀛的技术,还怕他姜母作甚。
“那,我要技术,而且只能给我,你可同意?”道尔王问。
薛献笙心里明白,此事将成。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回头看向沙棘。
“这是我的爱妃,她是天朝洪风的女儿,让她为尊敬道尔王敬上一杯可好。
道尔王只见沙棘虽然大着肚子,但容色如玉,眼若清潭水,含情脉脉。道尔王不由得呆了。
沙棘站起身上,如秋水般的眸子里充满着笔意:“今天见到道尔王,真是荣幸之至,来,我端上一杯酒,代夫君求道尔王帮忙。”
道尔王伸手接过沙棘的杯子,沙棘的眼睛一直盯着他,道尔王竟有些心神荡漾,他的手碰到了沙棘的手。
“瀛王,你这妃子确实不错,确实不错。真是羡煞旁人啊”道尔王将酒一饮而尽,豪爽得笑了起来。
女人出马效果就是好,这大殿的气氛好了很多。
薛雵笙看道尔王心动了,就继续添柴加砖:“道尔王,有凤已经是笔高的囊中之物。放心,只要你借我些兵马粮草,不但中瀛的撵车火炮炮技术奉上,就连有凤那遍地的黄金,也可以分与道尔王一半。”
薛献笙这招釜底抽薪用得厉害,道尔王对着薛献笙举起酒杯,说:“来来来,薛老弟,不谈国事,饮酒饮酒。”
看夜已深了,薛献笙站起来帮沙棘披上披风.道尔王下台阶相送,走在前面的沙棘突然回头,道尔王只得站定。
“王上,别送,多保重身体。”
背着薛献笙的沙棘眼晴里仿佛藏着万千刀剑,让道尔王的后背嗖嗖的冒着凉气。
道尔王立在原地,沙棘用手一甩,披风打到了道尔王的身上。
净心今天要回家同爱孤城团聚去了。她背着包袱,步履轻快。街上,石头军和袜子军正在血拼,她赶紧躲在墙后。背后,一只毒箭正中她后心。她倒在地上,眼睛望着湛蓝的天空,思绪飞到了很久以前,在书院门前小溪的船上,那个英朗的男子回过头,问她:“夫子,您真能看清每个人的结局吗?”
“能,无名,上天一切都安排好了。”
“夫子,您这么善良,结局会是好的吗?’
“当然,无名,我不但会善终,还会升天做莲心菩萨,世世代代受人敬仰。”
“那我的结局会是好的吗?”
“......”
暗杀净心的凶手收起弓箭想要离开,却被一双强有力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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