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丛义探头向洞内一望,只见洞内火光依然很明亮,将洞口与火堆之间不过两丈距离,照的清清楚楚,一土匪正坐在火堆旁打盹,其他土匪全然不见。
他来不及多想,贴着岩壁闪身入洞,悄悄摸到那土匪背后,左手一把捂住他的嘴,右手握刀在他脖子上一拉,那土匪没发出半点声响就下了地府报道。
得手后就着火堆的光亮,并没有在四周发现其他土匪,却看到洞内有洞,目之所及至少有五个,其他土匪应该都在小洞里。他向洞外一招手,捕快们纷纷进洞。
五个洞,每洞四人,杨丛义很快把人分配好,一声令下,分头行动。
洞内火把很多,每队各取一支,引燃火把便悄悄向各分洞摸去。
杨丛义持刀在前,带着两个捕快向一个洞穴走去,拿火把的人跟在他身后。洞内更安静了,只能听到火把燃烧和火苗跳动的声音。
洞很深,走了许久不见尽头,也不见岔道,杨丛义不能确定是否要一条道走到黑,这个洞内有没有人他更不知道,其他洞的情形如何让他十分担心,如果都是这样那可就麻烦了,一旦有人失误,这么深的洞根本来不及相互照应。想到这些,他心下大急,加快脚步向更深处走去。
又走了许久,忽然间发现洞越走越宽了,杨丛义立即止住脚步,依靠火把微弱的光芒,发现终于到了尽头,不远处洞穴的空间足有几个房间大小,再仔细一看隐隐约约有十多人,或坐或躺。他顿时开始担心起来,三个人面对这么多土匪似乎没有胜算,但事已至此绝对不能临阵退缩,好在以有心对无心,胜算还是有。
跟着杨丛义的这两个捕快最年轻,几乎没有办案经验,这种关键时刻让他们上肯定会坏事,他低声道,“呆着,别动。”说完便蹑手蹑脚向睡着的土匪走去。
如法炮制,靠近洞口躺着的两个土匪,无声无息的就去见了阎王。
洞内封闭,血腥味顿时浓了起来。杨丛义瞄准一个靠洞壁坐着的土匪,正想上前结果了他,忽然背后响起一个炸雷,“谁他娘的大半夜杀鸡,还让不让人睡了!”
杨丛义被乍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回身一看,只见背后的洞壁上居然有个小洞,洞内躺有一人,此时已然半直着腰正要坐起来,大概是想看谁在打扰他睡觉。杨丛义不及多想,跃过去一刀捅进那人胸膛,可怜那土匪眼睛刚刚睁开,还没看到来人是什么模样,便一命呜呼,倒头死去。
深洞内土匪的一声喊叫,直接将洞内其他人吵醒,浓浓的血腥直冲大脑,洞口的火把在黑暗里异常醒目,明亮的刀光在火光照耀下十分刺眼,惊醒的土匪瞬间便感觉到危险来临。
只见两个土匪口中惊叫着,鞋都来不及穿,起身就往洞口跑去。
那两个捕快没有对敌经验,杨丛义怕他们敌不过,放走了土匪,想也不想便飞身跃过去,一脚踢翻一个,顺手又砍倒一个。放倒两个想要逃命的土匪,他急忙回身持刀对准其余还在地上呆卧不动的土匪。
究竟有多少人,杨丛义看不真切,但肯定不少,看起来也没有想要逃跑的意思,对方已经有了防备,他不敢贸然上前。
对峙了约半柱香时间之后,杨丛义发现那些土匪身边根本没有武器,他顿时感觉胜利在望,便对洞口的捕快喊道,“过来。”
那两个捕快也被浓重的血腥味所惊,在向杨丛义靠近的时候,双腿都在打颤。
杨丛义道,“不怕,他们没家伙。”
两捕快看着杨丛义满脸的血,腿再也不迈不动半步。
杨丛义看着他们的模样,只能暗叹一口气,还是得自己动手。
“别他娘的磨磨蹭蹭,老子不怕死,赶快过来给老子一刀,老子还等着去投胎呢。”呆卧不动的土匪忽然喊叫起来。
杨丛义听在耳中,觉得声音有些熟悉,总觉得在哪里听到过,极力回想,猛然心中一动,惊叫道,“张捕头?是你们吗?”
“杨哥,是我们啊,是我们。”昏暗中的另外几人惊喜的大叫起来。
杨丛义夺过火把,快步上前,只见几人被绑着双手双脚地上躺着,不是张彪他们一行人又是谁?他二话不说,急忙给他们解开绳索。
张彪带人擅自离队,心中有愧,不好意思直面杨丛义,也不好意思再开口。
众人的绳索都解开后,杨丛义道,“张捕头,兄弟们听说你们遭遇土匪后,万般焦急,匆忙赶来相助,你们没事就好。”
张彪这才抱拳道,“谢谢兄弟们前来搭救,我张彪感激不尽。”
杨丛义道,“张捕头,大家都是兄弟,就该相互照应,何需言谢。现在其他兄弟分散在各个洞中,不知他们怎么样,我们还是赶紧出去跟大家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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