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暴露了身份,自求多福吧。之前跟你们说过的都记清楚,我们是虎头岩的土匪,因为之前跟官府的人遇到,吃了亏,兄弟们散了大半,不得已这才出来讨生活。都记清楚,其他的不要多说,谁泄了底,可别怪我翻脸。”
众人连连点头, 都知道上山有危险,但既然被拉上来,要想保命,就得把自己当成土匪,不然被土匪发现,要是他们发起狠来,可管不了那么多,命丢了可就太冤枉。他们一路无话,暗暗牢记杨丛义之前交代的话,一遍遍告诉自己,他们就是土匪,甚至把自己的出身经历都编好了。
顺着土匪上下山的路上山,没用半个时辰,杨丛义等人就接近了一个山头。
抬头一看,远远地看到一道石头砌的围墙,那围墙足有一两丈高,将寨子跟外面分开,靠近山寨的林木被砍伐一空,围墙边除了低矮的乔木,看不到高度接近墙头的树木,想要翻墙爬过去,还真不容易。
寨外门前有两人值守,无精打采,靠在门边,似乎是在打盹。
杨丛义让众人蹲下,再次确认众人都牢记了需要他们记住的信息后,这才带着他们大摇大摆的向山寨大门走去。
直到他们一行十多人,到了门前一丈以内,才惊醒值守的土匪。一个土匪一见眼前来了十多个来路不明的人,顿时一惊,大叫一声:“你们是谁?到我们奶头山做什么?”另外一个被叫声惊醒的土匪,慌忙拿起武器。
见两人惊慌失措,杨丛义心里暗暗宽慰,山寨看守如此松懈,看来他们果然并没有把官府人马进山太放在眼里,不认为官府是要来剿灭他们,不然肯定不会是这样。
杨丛义抱拳,笑着回道:“两位兄弟有礼了,我们是从虎头岩来,专门来山上拜见头领,还请兄弟们通报一声。”
两人对望一眼,其中一人道:“虎头岩?我怎么没听过。”
杨丛义笑道:“虎头岩是个小地方,还在狼头山的东边,从那儿过来走路都要半个月。”
一土匪又道:“狼头山我倒听说过。”
另一个土匪道:“我也记得,二月份他们来过山上。”
杨丛义道:“两位兄弟,先别说狼头山了,我们大老远过来,一路上吃不好睡不好,今天早晨到现在,连一口水都还没下肚。烦请两位兄弟进去通报一声。”
一土匪问道:“你们来见头领做什么?不说清楚怎么通报。”
杨丛义道:“我们虎头岩离山外太近了,之前遇到土匪,拼了一场,死的死散的散,如今就剩这几个兄弟,在山外也无立足之地。以前听狼头山的朱大哥说,头领仁义又仗义,所以就带着兄弟前来投奔。”
土匪这才笑道:“头领自然是仗义,不过像你们这样两手空空前来投奔的还是少见,我也不好通报啊。”
杨丛义道:“实在是不好意思,虎头岩地方小,没什么油水,当天又是突然遭遇官差,我们连家都没了,之前积累的一些东西,也都被官差搜去了,如今除了几把力气,什么都没有。兄弟只管去通报一声,若是头领不收留,我们也不怪你,若是我们兄弟能入伙,以后但凡有了好处,也不会亏待了两位兄弟。”
听杨丛义这么说,土匪犹豫了一下,然后有些为难地说道:“好吧,那我去试试,成与不成,全要看头领的心情。兄弟怎么称呼?”
杨丛义笑道:“兄弟受累了。杨老五,兄弟我是虎头岩杨老五。”
一土匪道:“那你们先在这儿等着,我进去通报一声。”说完就转身进门去了,剩一土匪在门外守着。
杨丛义向那土匪问道:“兄弟上山多长时间了?”
那土匪没有立即回话,但想了想还是回道:“一年多。”
杨丛义立即做惊讶状,大声夸赞道:“兄弟不简单啊,才上山一年多就担任看守山寨门户的重任,真是让人羡慕。兄弟,你可真厉害啊。”
听到杨丛义的吹捧,那土匪原本松垮垮的身形,立即站直,脸上随意的神情也变得有几分庄重起来。然后才回道:“没有没有,我也是最近才开始担任这个任务。”
杨丛义道:“兄弟太谦虚了,山寨门户多重要啊,不管是进来的人,还是出去的人,都要经过你的眼睛,兄弟们回山需要你把关,财物下山需要你验看,就跟门神一样,整个山寨少了谁都没事儿,但少了兄弟了,山寨就要乱套了。”
那土匪被杨丛义一番吹嘘,弄的有些不好意思,但心里同时觉得很是受用,就有些飘飘然了,很快就打开话匣子,跟杨丛义聊起来。
众捕快听得想笑,但一想到此行的任务,强自低头忍住。
虽然没有从土匪口中得知,年后上山的土匪是什么来路,但对整个奶头山的情况有了更多的了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