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两旁满是酒肆、客栈、各种店铺,街边的摊贩叫卖声也不绝于耳,一副繁华景象。
这就是嘉禾县,果然比乡下繁华太多,如果能在这里卖酒,一定能赚更多的钱。
“这位大哥,县衙怎么走?”沈月容边走边问,很快就来到了县衙。
沈月容心思一转,就地抓了两把土抹在脸上,头发也弄的乱糟糟的,然后就去击鼓。
“小女子命苦啊,县令大人要为我做主啊!”
很快县衙里就出来了衙役,看到有人击鼓,就赶紧去通知顾景淮。
没一会儿工夫,路上的行人就被吸引了过来。
沈月容看围观的人多了,哭的比刚才更惨了一些,博得了围观群众的同情。
她一身破衣裳,脸也脏脏的,头发乱乱的,再加上又瘦又小的身体,一张哭泣的脸,引的路人十分心疼。
“开堂”
顾景淮穿着官服端坐在那,黄管家站在身后。
沈月容一进去就跪倒在堂前,一边哭一边大声说道:“县令大人你要为小女子做主啊!”
顾景淮定睛一看,这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是沈月容?
黄管家楞了楞,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了看堂下的沈月容,又转头看顾县令,发现顾县令面无表情,一如往常。
他定了定神,然后按照平日里的流程问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沈月容一边啜泣一边说道:“小女子是屿头村沈月容。”
顾景淮看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完全不似平日里的自信从容。
再仔细一看,哭声虽大,脸上却没有太多悲痛。
明显是在演戏博同情,我倒是要看看她今天演哪一出。
顾景淮平静问道:“你击鼓告状,所告何人何事?”
如此平静,看来这顾大哥是打算陪着演戏了,果然是聪明人,等回头完事了再跟他们二人好好解释一下缘由吧。
沈月容又开始抽抽哒哒:“小女子家穷,弟弟年幼,好不容易经营一个酒坊,却被后舅舅林木宇放火。现在他被捕入狱,后娘和她家人却天天威胁我,让我跟官府说没有着火的假话好放出林木宇,我一个弱女子根本斗不过她们。但是我又不敢跟官府说假话做假证,这才从屿头村走到县衙击鼓告状,我整整走了一天一夜,大老爷为民女做主啊!”
说完沈月容开始嚎啕大哭。
围观人群唏嘘一片,有些妇人都听得开始抹眼泪了。
“这孩子一看就是穷人家的,走了一天一夜来击鼓,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这一天一夜估计也没少受苦,你看她那可怜样。”
随着沈月容哭的越来越起劲,围观者的同情心也越来越强,讨论也越来越热烈。
上次分别至今不过十数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也不知道这丫头又受了多少委屈。
顾景淮内心有些不平静,语气却还是淡淡的:“她们是如何威胁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