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新杰破口大骂:“你个搅家精,你嫁给我们家天天跟婆母妯娌唱反调,不伺候夫君,这也就罢了。可是你呢,在青州居然因为妒恨别人进了两次府衙,就你这样丧德行,我没有休了你,就已经是最大的恩德了!”
七出只有犯了一条,便能休妻了,而李柔,这都不知道得犯了多少条,而高新杰一个是因为李柔还没把嫁妆拿出来,一个是成亲时间太短,对于他来说,现在休妻怎么都是亏的,他绝对不能做亏本的事情。
而众人听到李柔的恶行也是指指点点,高新杰抹黑的更起劲了:“我昨日为什么喝酒?还不是因为你跟我无故吵架,结果我做出这等错事,追悔莫及,但事情已经做了,我自然是要负责的,你若是不允,我今日便休了你!”
高新杰自然只是威胁,李柔还能去哪,哪也没地方去了,这个偌大的国家,已经没有她的容身之所了。
而李柔听到休妻,往后退了好几步,最后差点瘫坐在地上,她无力的看着这个场面,高新杰和王莺莺郎才女貌十分登对,好像她才是哪个横插一杠的第三者。
直到二人进了院子关了门,围观人群都散去了,李柔都没能缓过劲来。
而时盈盈和沈月容从后门绕了过来,李柔突然眼睛就亮了起来。
“你们怎么在这里?难道,这都是你们安排的?”
呵呵,倒是不傻,当然,沈月容能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到她跟前,自然是不怕她知道的。
“是,又如何?以牙还牙罢了。”
以牙还牙!
李柔差点把自己的后槽牙给咬碎了:“沈月容,你个毒妇!怎么能做出这么无耻的事情来!”
时盈盈直接一脚踹了上去,啐了一口:“不是你先出手的吗?绿芜和陆晓晓的事情可都跟你脱不了关系,就许你设计我们,我们一还手就是毒妇了?”
李柔好不容易起了身,接着说道:“我是先出手了又如何?你有什么损失吗?虞襄有什么损失吗?你们依然高高在上,过着无忧无语的生活,但是我呢?我就剩高新杰了,你也要夺走吗?你们是要把我逼死吗?怎么能这样不留情!”
李柔真是痛彻心扉,娘家已经彻底不要她了,高家也一直嫌弃她,但至少没有赶她出门,她也算还有高新杰这个最后的倚靠,现在,也快没了。
时盈盈知道李柔这话说的不对,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正要上去打人被沈月容给拦了下来。
“李柔,绿芜进顾府近半个月,使了无数手段,而陆晓晓在姚府更是住了几个月,还有姚夫人帮忙,但是她们都失败了。而我,只是让莺莺随便使了点手段,话都没多说几句,高新杰便上赶着来了,这错的,难道不应该是高新杰吗?”
“再说了,我们没有损失,那是因为我们感情好,不受干扰,再加上我们发现及时制止了,这可不是你手下留情的结果。至于我留没留情,呵呵,就算我想对你留情,也耐不住高新杰不打算对你留情了。”
这事情的发展快的沈月容都要忍不住感慨一番,她也没想到会这么快解决,实在是她高估了高新杰,或者说,她把他们当对手了,但事实证明,他们不配。
而李柔听完也是愣神了,她又何尝不知道,这高新杰哪有真心喜欢过她呢。从头到尾不都是因为李家小姐这个身份吗?现在没了,什么都没了!
“沈月容,你别太得意,我一会儿便去告诉高新杰,只要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他一定会回头的,一定不会中了你的奸计,一定不会纳妾的!”
李柔现在近乎歇斯里地了。
而沈月容只是淡然一笑:“尽管去,他若信,我绝不继续纠缠。”
说完便带着时盈盈走了,而李柔难道不明白吗?其实她的内心深处已经知道答案了,却还是忍不住要试一试,最后自然是被高新杰骂一句恶妇,对她更加的厌恶。
李柔身上的戾气简直让人不寒而栗,可惜,有高新杰护着,莺莺还有小翠帮着,高家上下都看不起李柔,而高家的经济也正在衰败,李府也是大厦将倾,李柔未来的日子,已经是注定的悲剧了。
而沈月容还没收拾妥当,顾景淮倒是先一步到了三门县,今日的脸色,有一种沈月容都看不明白的情绪。
似有悲伤,似有纠结,似有不知所措,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但是她知道,她不想要看到顾景淮这副模样。
“发生什么大事了?”沈月容凝眉问道,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顾景淮拿出怀里的信,递给了沈月容,脸色的表情,依然是微妙的很。
这信,是京城里八百里加急送来的,送信人是顾景淮的祖母。
原来,顾景淮的大哥一直重病不起,即使过了父亲丧期,依然无法去殿前受封,而上个月更是病重去世,家中人唯恐顾景淮得了风声回去抢年幼侄子的侯位,故而没有告诉他。
而早就分出侯府单过的二叔,却起了心思,毕竟顾老侯爷过世的时候,大哥还未继承侯位也不在人世了,那他作为嫡二子自然是名正言顺的有这个权利了。
两家闹得不可开交,直到眼瞅着顾府要斗倒了,祖母才急匆匆写信给了顾景淮,希望他回去继承侯位,主持大局,言辞恳切,颇有一种顾景淮不回京,她们一家子便要死在京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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