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儿,也没人事先知会锦心一声,可见这府里的,也没几个把她看在眼里了。
回了锦罗阁,锦心洗了把脸,换了一身密合色的家常褙子,就坐在长椅上翻着那些泛黄的医书。
这些,都是她今儿在街上淘来的。
紫芝捧了一个托盘,给她上了茶和点心,小声问着,“姑娘,我们要不要上去?”
她指的是到崔老太君院子里见客。
锦心头也不抬,翻了一页书,才慢悠悠道,“我们上去做什么?外祖母身子不适,不喜人过去打扰,不是早上才嘱咐过吗?”
这意思,就装作不知道了?
紫芝明白了,没人过来知会一声,她们何必上赶着去巴结?
来的是卢氏的妹妹和外甥、外甥女,跟她们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平日里卢氏待姑娘好也就罢了,都这般撕破脸了,何必过去给她捧场?
何况,人家也不见得就欢喜姑娘过去。
紫芝笑了笑,忙道,“一切听姑娘的!”就出去了,留下锦心静静地看了半日的书。
到了晚上,崔老太君忽然遣了榴花来叫锦心,“二太太的外甥女来了,请姑娘过去相见呢。”
既然来请,说不得就得走一趟了。
锦心也没换衣裳,简简单单地在头上戴了两朵珠花就带着紫芝过去了。
崔老太君的上房里,灯火辉煌,屋内黑压压的都是人。
倚在上首罗汉榻上的崔老太君,正两手拉着一个姑娘,笑嘻嘻地同另一边坐着的一个中年妇人说笑着,“看看,你们家是怎么养出来这样花儿般的姑娘来?可把老身我给馋死了。”
那姑娘微微低垂着头,含羞带笑。一张银盘脸儿,白润丰满,杏眼桃腮,唇红齿白,真真是个美人儿。
她此时穿一件湖绿短衫纱褂,月白挑线裙子,露出来的一截皓腕藕节一样白嫩。
连锦心都看住了,目不转睛地望着吴蘅。
底下的人听了这话都笑,纷纷凑趣,“老太太眼光就是准,这表姑娘可不是个百里挑一的人儿?”
坐在下首的卢氏听着众人夸着她的外甥女儿,也觉面上有光,也笑着附和,“老太太这么夸蘅丫头,清儿可要吃醋了。”
蘅丫头就是卢氏的外甥女儿——吴蘅。
坐在卢氏身边的安清就配合地撅起了嘴,不依不饶起来,“娘说这话,女儿可是不依,祖母疼表姐,我为何要吃醋?反正表姐在这儿也住不长,等她走了,祖母还不得见天儿地夸我?”
崔老太君被孙女儿的这话给逗得哈哈大笑,“听听这猴儿的嘴,贫得没了影儿了。若我一直把你这姐姐留在我们家里呢?”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但屋内的人哪个不是人精?自是听出了崔老太君有意要和卢氏妹妹结亲的意思来。
卢氏的妹妹夫君早亡,早年家道也算富裕,只是这几年,儿子大了不争气,败坏了不少家产。
此次进京,一来想让儿子摆脱以前的那个环境,免得那些狐朋狗友来勾着他惹祸生事儿,二来,女儿也大了,想在京里给她说门亲事,将来也好傍着安国公府过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