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算,自己照做就是。
他的声音低沉,听不出丝毫的温度来,“这件事儿你也算得上是经历者,便是由你来决定吧。”
他又看了看路承安,递给他一个眼神,路承安当即便是微微拱手,走到了中间。
“小师姐,我要告年烟,残害同门,妄图致同门于死地,更是诬陷小师姐清誉!”
年烟小脸惨白,浑身一顿,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路承安忽然的指责吓到了,竟然是直接跪倒在了奉祁的跟前。
“小师姐我没有!路承安,他,他血口喷人!我怎么可能会残害同门?小师姐,你是知道的,我不是那样的人。我一直敬仰小师姐,更不会诬陷小师姐的清誉!”
而奉祁只是一脸淡然的看着要哭出来的年烟,“你有没有我还真的不知道,不过我没有什么清誉。”
年烟的动作明显一顿,但还是低低的抽泣着。
沈萧阳不屑的轻哼了一声,“这年烟本事可不仅仅只是这些,她故意将大师兄引走,若不是这样,我们与小师姐也不会在白芷林呆那么久!”
赵冰妍倒是安静,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紧紧的抿着嘴,看向年烟的时候眼中也闪过几丝的厌恶来。
事已成定局,这人断然是留不得了的。
奉祁看着玄肆,按照玄肆的性子,这件应该算是一件小事儿,他怎么会特意找自己来?
殿中的几人都将眸子移到了奉祁的身上,见奉祁看着玄肆,便也跟着看着玄肆。
玄肆只是轻轻的摆了摆手,“那就按照梵寂谷的规矩来办吧,打断手脚,扔进白芷林好了。”
年烟一下子便是炸毛了,她显得有些激动。
“不!不可以!你们不可以这样对我!谷主呢?我要见谷主!”
玄肆不满的啧了一声,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他轻轻敲了敲桌面,却是裹挟着寒意,奉祁收回眸子,有些胆寒。
可是年烟却是一个不知晓玄肆脾性的,更何况这关乎她的生死,就显得越发的不可控起来。
“我要见谷主!”
玄肆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随即便是站了起来,步履娴雅,看到他来到了自己跟前,年烟立即便是噤了声。
玄肆一把便是死死的掐住了年烟的脖颈,猛的收紧,没有一丝的犹豫,杀意弥漫,在场的几人都吓了一跳。
“折断手脚扔进白芷林是死路一条,现在死也是死,既然你那么着急,我现在就送你过去……”
年烟满脸都是惊骇之色,还想要说什么,却只能发出难听的呜咽声,一双手拼命的拍打着玄肆的那只手。
但是这些更像是垂死的挣扎,他们之间的力量悬殊实在是太大了,玄肆满脸都是漠然,这人的生死全在自己的掌心中,又像是与自己毫无关系。
见玄肆是真的下了杀心的,奉祁倒是最淡定的那个,自己好像没有见过玄肆这般生气的模样。
隐隐的怒气在全身周遭翻滚,虽然刻意的压制了,但自己还是能感受到的。
赵冰妍突然上前一步,也跪了下去,“还请大师兄手下留情!”
路承安微微一愣,“冰妍,这种人你还为她求情干什么?!”
沈萧阳也是夹杂着怒意的,“这种人死了最好!留着也只会是一种祸害!”
赵冰妍将眸子转向奉祁,她隐隐的知道,玄肆等到奉祁来了才动手,就是为了给奉祁出气,他才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
“小师姐,年烟的确是不能杀!”
奉祁微微挑眉,不能杀?怎么个不能杀?
但是她还是叫停了玄肆,“那大师兄就先等等吧,我也很好奇年烟怎么个不能杀。”
玄肆微微回眸,终究还是松开了自己的手,年烟的身子瞬间掉落在地,闷响一声。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只是胸腔那种火辣辣的感觉经久不散,窒息的感觉来得热切,她不敢再抬眸。
玄肆看着赵冰妍,“何故不能杀,按照规矩办事,这不就是你们想要看到的吗?”
赵冰妍沉吟了一下,随即开口道:“因为还有一事儿,年烟尚未交代,等她说完大师兄再动手也不迟。”
谁知玄肆却是轻哼一声,甩甩袖子坐下,“我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杀一个人两次。”
奉祁没有理会玄肆的脾气,只是看着赵冰妍,“你说,何事?”
年烟喘着粗气,倒是自己开了口,“我是许凉卿的女儿,你们没资格杀我!就算是杀我,也得许凉卿来!”
沈萧阳和路承安满是惊讶之色,唯独赵冰妍还算是淡定,看来她早就得知了此事,这也是她信任年烟的原因。
奉祁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却是燃起了万般的好奇,她轻笑一声,“我还以为许师叔的私生子是琼玖呢。”
谁让许凉卿对琼玖实在是宠溺得不像话呢?
玄肆也是笑了笑,他平静的点了点头,“许师叔早些年是有过一个女儿的,说来也算是许师叔的一段风流往事呢。”
年烟看着玄肆,神色一滞,“你……知道?”
奉祁也是奇怪的看着玄肆,“你早就知道了,那你刚才还一副要痛下杀手的模样。”
玄肆看着奉祁,“知道是知道,杀她是杀她,我要杀的人管她是谁,都得死。”
年烟总算是有了底气,只是摸着自己的脖颈还有些心有余悸,“所以你不能杀我,除非许凉卿亲自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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