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门之内是一条狭长而阴暗的通道,通道两边分别立有一排间隔数步的石台,随着大门的打开,石台上的火炬自发地燃起,照亮通道。
傻大个觉得新奇,他趴在石台上,把手伸向火炬中心,高温烧得他嗷嗷痛叫,他连忙缩回双手。但他还没玩够,简鸿一向不让他玩火,难得有一次没人管,他嘿嘿一笑就有了主意。
宋明寒经过的时候,傻大个已经变成一个火人了!他居然把小怪兽连体睡衣的尾巴放到火上,法兰绒的睡衣立时便燃烧起来,不过片刻,大火便蔓延到他全身。烈火的灼烧感终于让他感到恐惧,他大叫:“痛痛痛!”
宋明寒抬手丢出一个水柱,把傻大个浇了个透心凉,火也灭了。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宋明寒直接向地宫深处飞奔而去。傻大个穿着一身被火烧得黑乎乎的破衣服,在他身后开心地叫着:“好快,飞起来了!”
宋明寒的速度虽然够快,但仍然是在贴着地面疾行,算不上是飞行。残炎才是真正地飞起来了,他那一双骨翼燃起绚丽的火焰,整个人便如同一道流星般向前方飞去,很快就超过宋明寒,飞在最前方了。
在傻大个因为被火焰烧到而发出痛叫声时,地宫深处,一位身着玄色道袍的老者遥有所感,他睁开双眼,目光如电的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然而仪式已经进行到紧要关头,他无暇分心,只好闭上双眼,再次投入到仪式之中。
老者所在的房间非常宽敞,房间内悬挂有风铃,是用古钱币和黑圆珠编织而成。房间里明明没有风,风铃上的铜管却相互碰撞,发出一阵叮叮咚咚的响声,清脆而绵细。
地面上刻着复杂的法阵,发出淡蓝色的光芒。法阵的一边放着一幅古画,另一边却是一副冰棺,棺材里躺了一位面容清秀的短发女子,她双眼紧闭,似在沉睡,脸上神情安宁。
老者便站在法阵的正中央,他手中持有一面白色灵旗,神色庄重,口中念念有词:“魂兮归来,东方不可止些。魂兮归来!南方不可止些。魂兮归来!西方不可止些。魂兮归来!北方不可止些。”他的声音低沉,语调奇异,放佛是古朴的大钟在莽荒中响起一般,庄严凝重。
残炎正是此时闯进这里,他看着老者手中的灵旗,惊呼道:“招魂幡!徐如海,你这是在搞什么鬼?”
道袍老者正是徐如海,他手中所持的白色灵旗便是招魂幡。他看都没看残炎一眼,只是伸出手轻轻地一推,残炎就被他拍在一边。凭空出现的蛛丝把残炎牢牢地束缚在墙面上,残炎扭动身体想要挣破如网般的蛛丝,反而让蛛丝越缠越紧。
徐如海口中继续念道:“魂兮归来!君无上天些。魂兮归来!君无下幽都些。”他腕上戴有一串纯黑色的乌木手链,厚重大气,兼具木的古雅和石的神韵。他每念完一句话,乌木珠便发出一阵耀眼的白光。
徐如海缓缓挥动招魂幡,正要念出下一句话,房间里再次却闯入一位不速之客,是宋明寒。残炎放声呼喊道:“宋明寒,把上面的招魂铃打下来!那是用墓穴五帝钱和招魂珠制作而成……”他话还没说完,宋明寒已经被徐如海拍在墙上,和残炎作伴了。
残炎的表情有瞬间的呆滞,他看着宋明寒,“你,你,你……”很久都说不出话。这和他想象中的剧本不一样啊!宋明寒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会和他一样被徐如海一招秒啊!早知道这样,他还作什么死!不知道现在求徐如海原谅,还来得及吗?
宋明寒情况却到底比残炎要好上一丝,他在蛛丝袭来的一瞬间,撑开防护罩,蛛丝缠绕地比残炎宽松多了。然而也就是这样了,他同样失去了行动能力。无论他如何反抗,都无法挣开束缚着他的蛛丝。不仅如此,就连他的精神丝都被徐如海完全封锁住了,无法释放出技能。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徐如海继续作法。
徐如海念出最后一句招魂词:“魂兮归来!反故居些。”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法阵一端的古画和冰棺中的短发女子同时腾空而起,在半空中急速地旋转。
宋明寒这才看到那位短发女子的面容,竟是萧然!他绝望地喊道:“不!”这般大的动静,半空中的萧然却毫无知觉,只是静静的沉睡着。
旋转中,古画发出一阵幽光,蹿到萧然的身体里不见了。萧然的眉头皱起,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情,似在经历着旁人无法看见的斗争。
宋明寒质问道:“你把她怎么了?”他神色狰狞,脸上青筋暴起,身体里发出一阵阵骨骼错位的嘎吱声。犹如一头困兽,在做最后的斗争。
他这幅样子把残炎吓了一跳,残炎关切地道:“宋明寒,你冷静一点!这蛛丝是由罕见的材料制成,遇强则强,你越是挣扎,它就束缚地越紧。一个女人而已,你犯不上不要命啊!”
宋明寒闻声看向残炎,他的目光阴冷如毒蛇,把残炎看得打了一个哆嗦,再也不敢多嘴一句。残炎自问已经算是桀骜不驯了,没想到宋明寒发起疯来,比自己还可怕!
那幅古画已经掉落在地,曾对它爱不释手的徐如海,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它。
徐如海放下手中的招魂幡,神色痴迷地看向空中的萧然,眼睛里闪过一片狂热之色,他喃喃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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