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到深夜,郑姨将家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简秋然则斟酌着换种方式描述自己的生活,回过神来指针已经过了1点。
郑姨到底是年纪大了,今天又在面馆忙碌整晚,强撑着身子眉宇却不自觉流露疲惫。
她还想继续聊,简秋然却不乐意了“之后日子还久着呢,别为了这点时间消耗身体,快去睡觉。”
郑姨眼底带着惆怅,也没有反驳,起身道“好,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
两人回到各自的房间,简秋然忍不住给男人发消息“我想你了。”
对方秒回“马上到!”
简秋然“……”
几乎是下一秒,周围瞬间寂静,大白虎穿墙而出扑向他,将人抱住缓冲的滚了两圈。
简秋然将脸埋进白肚皮里,深深的叹息一声“特意露出白肚皮是在安慰我吗?”
大白虎低低的嗷呜一声,棕色眼眸带着厚重的关怀。
简秋然回以笑容,又默默抿直嘴角“我没事,就是有些感慨。”
大白虎用下巴蹭蹭他的脑袋,轻声嗷呜“什么感慨?”
简秋然说“就是觉得时间好快,怕子欲养而亲不待。”
郑姨刚刚看他的眼神,就好像一座大山压在心头,让他整颗心都沉甸甸的,说不出怎么滋味。
郑姨年纪大了,时日长久谁都说不定。偏偏拉扯长大的三个孩子跑的一个比一个远——程天嘉生意越做越大,跨省出国不在话下、程天乐更是行踪不定完全无迹可寻、他就更厉害了,直接出了地球跨越宇宙……
陪伴她的时间实在太少,简秋然甚至担心过,自己一年回来两次以后会不会连郑姨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也不是不可能。
这么一想,简秋然越发无力,揪着白虎的绒毛埋头不语。
大白虎顿时心疼了,用力抱紧他,用毛绒绒的下巴蹭他脑袋,还抱着他在地上滚来滚去,一圈又一圈,终于把怀里青年逗笑了。
简秋然说“堂堂元帅滚地板,说出去丢不丢人?”
大白虎嗷呜道“只要你开心丢人也认了。”
简秋然心里一暖,嘀咕道“你们就是对我太好了我才会矫情。”
情绪过去后,简秋然自己也想明白了。世上没有两全之法,他不能太贪心,留有一条小命可以每年见一面已经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了,哪能什么好事都能被自己遇上。
他就是被宠的太严重,突然矫情。
大白虎喉咙闷声响着,似乎在笑“我倒是希望你再矫情些,最好连路都不想走,每天都赖在我怀里全身心的依赖我……”
简秋然恶寒“你好变|态。”
大白虎“这就变|态了?你背着我跟别人住在一起时,我都想把你拖回来打断腿,每天艹的你下不了床!”
“讲不讲理?都跟你说了我那是训练住的集体宿舍。我要是搞特殊不是丢你的脸吗?”
“我倒宁愿你别这么懂事。”
“我去军校你答应过不计较这些的。”
“是啊,所以我每天都在后悔。”
“……”
简秋然被气笑了,狠狠搓了两下虎头,心里郁气全消“不跟小气鬼计较,睡觉!”
大白虎熟练地用尾巴圈住他的脚踝,默默将人抱紧些。
房间沉默半晌,简秋然突然喊他“蔺景淮。”
大白虎动了动下巴“嗷。”
简秋然“你知道情侣间说晚安是什么意思吗?”
大白虎“?”
简秋然“意思是……我爱你。”
他道“晚安。”
大白虎“……”
大白虎被双重情话撩到,垂眸认真端详片刻,确定青年太过兴奋一点都不困,当场变成人将青年丢到床上。
一夜无梦。因为睡得太晚,第二天谁都没能起来,郑姨十点出卧室本以为自己起晚了,结果简秋然更夸张,到了下午三点才出来吃饭。
而且神色疲惫,瞧着像是没睡好。
郑姨不放心道“是不是刚回来不适应?身体没事吧?”
简秋然也不好多说,尴尬道“没事,我等会再歇会就好了。”
郑姨下意识念叨“要是不舒服别硬撑,你回来让我们知道好好地就行了,也不一定要见面,还是你的身体更重要。”
简秋然“好。”
“等明天再去万耀吧,也不急这一时。”
“好。”
“还不知道天嘉有没有出差,我等会打电话问问。”
简秋然连忙道“别告诉他我回来了,等明天见面说清。”
“行,听你的。”
两人聊了会,简秋然吃完饭叮嘱郑姨也要早点休息,等对方答应了才回到房间,锁门直奔床铺。
“还疼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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