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家,救命啊!”李昭雪慌忙将发绳揭开开,披头散发,遮住自己的容貌。
她用上了内力,声音洪亮,传的极远。
那艘大船听见江上有人呼喊,调转了船头,驶了过来。
这只大船上越靠越近,现出真容。
船头见方,甲板宽大如履平地,船身侧面光滑如刀面,劈风斩浪,速度极快。
三张大帆只是张开一副,两幅收合,船的中后部竖起一座高高的船楼,威武气派。
李昭雪生平从未见过这样大的江船,隐隐之间有些吃惊。
船上有一位老者提着手灯,仔仔细细的打量一番,呼喊道:“这样的天气,小船也敢出船?真是不要命了!姑娘,船上出了什么事儿?”
李昭雪仰着脖子,哭道:“老人家救命啊!本来我与船家说得好好的,付他二两银子,让他送我们过江。谁知道到了江心,他非得涨钱,谈不拢,他径自跳江,将我们扔在这里!”
经过被骗的经历,使得李昭雪看清了人心的贪婪,言语之间,她没有说出真相,编了个谎话应付。
老者听完少女的哭诉,皱着眉头,又将小船的模样记下,说道:“这艘小船是郭五的呀!恩,这小子坏的没边儿,干得出这样的缺德事儿!姑娘,快上来吧!”
李昭雪见对方接纳自己,乐道:“多谢您啦,老人家,船舱里还有我的一位同伴,他害着病,您能不能找几个人,把他抬出来?”
“好嘞,姑娘,你快去歇歇吧,这事儿交给老头子了!可不能叫外乡人觉得咱们当地人心眼特坏!”老者吆喝出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七手八脚的将周云飞抬到大船。
李昭雪站在旁边,从头看到尾,嘴里不断的说道:“轻点儿,轻点儿!”
老者看了发笑道:“姑娘,看得出你十分紧张同伴,他是你的什么人?”
李昭雪羞红着脸,小声道:“是我未来的夫君。”
老者听了大笑道:“哈哈哈!快些治病,病好了就拜堂成亲,接着就洞房!”
老者虽是调笑少女,可是李昭雪没有觉察半分的不妥,反倒是认为老者十分爽朗,容易相处。
李昭雪跟着老者走进船楼,这里的空间是小船的几十倍,不可同日而语。
老者随口问道:“姑娘是从哪里出航的?”
李昭雪答道:“福缘客栈的渡口。”
老者说道:“哦?福缘客栈的三位掌柜的可好?”
李昭雪笑道:“老人家记错了,客栈里只有老少两位父子,其余是些小伙计,哪里来的三位掌柜的?”
老者一拍脑门道:“是了,是了,老头子一把年纪,记错了!到地方了!”
老者一指一间宽敞的船舱,说道:“姑娘,你与未来的夫君在这里凑合一晚,明早天一亮,就能到达岸边!只是夜里不要到处乱跑啊!”
李昭雪喜道:“知道啦!多谢您啦,老人家!”
老者离去之后,李昭雪又是一阵收拾,她将周云飞身上的被子盖好,自己和衣躺在旁边,微微瞌睡。
老者关上舱门,抬脚登上楼船的最高层。
数层船楼,三步一哨,五步一岗,防卫的极为严密,究竟是什么重要的人物,能够坐拥此船?
老者站定,轻叩舱门,说道:“陈帅,属下回来了。”
“哦,进来吧!”房间里传来一声沉重厚实的磁性声音。
老者一脸的严肃,开门,入内,转身,关门。
“如何?”那声音问道。
老者转过身子,低着头,正对着房间身处的一位男子。
此男子衣着普通,庄户人的打扮,脚穿一双破烂的草鞋,挽着裤腿,上衣单薄,凌乱的将头发用一条草绳系着。
然而在看这人的面向,却是惊为天人!
鼻梁高耸,浑然不似中原人的矮鼻,也不似胡人的高鼻,更不似蒙古人的塌鼻,叫人一眼便难以忘记!
双目俊朗,面如朗月,好似画中的人物!
老者听着男子问话,答道:“来人是一男一女,女的身上有些阴柔的武功,男的昏迷不醒,说是害了重病。属下偷偷的把脉,确实无误,并且也曾旁敲侧击女的口风,两人的确是从渡口出发,虽然没有全说实话,但是出门在外难免防备他人。这两人应该没有问题。”
男子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明天一早将两人放到对岸,能帮上一帮,自然是好的!”
老者脸色沉重,犹豫道:“陈帅,属下多嘴,若不是那人咄咄相逼,我们哪里需要防备的这么严密,若是让将领们知道了,他们定会取笑陈帅胆小怕事!”
男子倒是嘴角向上一翘,满不在乎道:“他们要笑,就让他们笑好了!至于那个人,不用我出手,自然会有人去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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