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能完成我们共同的志愿了!”
太子见着金光的惨样儿,长叹一声道:“哎,想当年,我们三人酒后吐真言,我要成为治国的明君,实现蒙汉一家的愿望,布哥想要当上统领万军的将军,而你,金光,想要自由自在的奔驰在广阔的草原上,再也不用蹲在大都城当做质子,受人白眼。那时的我们,是多么的单纯啊!”
小屋里顿时一片安静,气氛压抑,三人心胸之中各怀梦想,然而无一例外的,没有一个人能够实现。
金光似乎也是任命,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涣散,长须短叹。
太子一拍金光的肩膀,笑道:“其实要救你出去,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真的!”金光重新点燃起生的希望,他紧紧追问着:“太子殿下,什么办法?”
一丝冷意从太子的眼神之中投射出来,他淡然道:“祸水东移,栽赃嫁祸!”
“这个意思是……”金光眉头紧皱,不解的问道。
布哥在旁边看不下去,说道:“当时在场的还有两人,一个是妖妇,一个是你的管家,你还不明白?”
金光恍然大悟,问道:“你们的意思是,把杀死我爹的罪名,安在他们身上?”
布哥与太子点点头,两人却都没有说话。
“不行!”金光毅然决然的拒绝道,这令布哥与太子十分的意外!
布哥气道:“你是痴了,还是傻了?难不成你真受了和尚的影响,有了慈悲心,别扯了!活命要紧!”
太子冷着脸,低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你来说说。”
金光听出太子的语气里带着不满,想他身为死囚,太子能为他出谋划策已经是天大的恩赐,没想到他居然不接受,驳了太子的面子,这怎么能让太子好受!
“太子殿下,你听我解释……”金光生怕太子误会自己,扭头离去,他连忙将自己与潘秀香的恩恩怨怨,详细的叙述了一遍,不断的说道潘秀香是为了报仇,才来迷惑自己。
太子与布哥两人听完金光的陈述,俱是半天不语,许久,太子殿下才开口说道:“听你这么说,这位潘秀香也是位奇女子,既然你也中意她,不如就把罪名托在你的管家一个人的身上!”
“可是……”金光还想说些什么,被布哥生硬的打断,他对金光呵斥道:“可是什么!是你的命重要,还是一个下人的命重要!平日里养着这些人,现在正是让他们偿还的时候!记住,他们都是临时工!”
话以说道这个地步,金光知道布哥与太子确实为自己着想,而这个办法也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只能点头答应。
布哥与太子大喜,太子又说道:“既然你答应了,那接下来就包在我身上,我会命人重审你的案子,到时候,你一口咬定是管家害了人命!切记!”
金光耷拉着头,点点头,也不说话。
一件大事谈定,太子放下心来,心里成就感十足,他深吸一口气,却被小屋里的酸臭熏到,刚才事情紧急,他也没工夫主意小屋的环境,事情谈妥,养尊处优的太子,哪能受得了这种臭味。
他一个眼光看向布哥,说道:“你把狱卒叫进来。”
布哥出门,朝着狱卒一指,吆喝道:“你,过来!”
蹲在远处抽着旱烟儿的狱卒立刻熄了烟袋,屁颠屁颠的跑进屋,问道:“您有什么吩咐?”
太子正眼儿也不瞧狱卒一眼,像是自言自语道:“我这兄弟打小金贵,遭了难,受了罪,过几天我就接他出去,你可明白?”
狱卒猛地点头,说道:“明白,明白,我在这儿当牢头十几年,还没有见过有犯人能从这里活着出去!还有刚才我们将军告诉我,您是位手眼通天的贵人,不敢怠慢!”
太子极为满意狱卒的回答,从怀里掏出一锭大大的金子,交给布哥,布哥又转交给狱卒。
狱卒接过金子,微微一掂量,入手极沉,他心里想道:“乖乖,这么沉,足够我下半辈子吃喝不愁了!”
狱卒当即跪倒在地上,说道:“贵人,您什么也不用说,小人知道该怎么做了!”
布哥说道:“这就好!三天之后,我们就来接弟兄,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
太子与布哥向金光道别,承诺三天之后再来接他去衙门受审,金光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心里却是半分高兴不起来,暗道:“我当真为了自己活命,而要冤枉管家不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