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通灵破车

洞，看着皓禹道。

    “走什么？即然来了就没那么容易放你走了。”皓禹把她放开，指着身边的草丛道。“今晚就在这里，帮我们守夜吧！不许让附近的鬼靠近我们，知道吗？”

    皓禹见那女鬼点点头，才放开她，在彦卿的身边躺了下来。

    夜色漫漫漫无边，几撮绿色的鬼火好奇地想朝彦卿和皓禹靠近，却被那幅骸骨拦住了。无数的鬼魂在彦卿的身边不远，飘来飘去探头探脑地总想靠近彦卿……

    依希之间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彦卿躺着挣扎了一下，才从草地上爬了起来。

    彦卿张眼朝声音的来处看去，却见皓禹身上的红衣来杂墨色的长发，在晨风中优雅飞扬着。

    感觉到漏跳一拍的心，彦卿反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梦做得太深了，没有深刻的痛楚是醒不来的。

    听到身后的声响，皓禹回头看着彦卿肿起来的半边脸，皱眉道：“你这是在干嘛？”

    “没办法，太瞌睡了！不给自己一巴掌，完全醒不来！”彦卿不甚在意站起来，梳理着如鸟窝夹杂着枯草的乱发。“这些人在干嘛？”

    “迁坟，这就是那个鬼所说的搬家。”皓禹淡淡地道。

    昨晚那幅骸骨的红门大户，到了早上就变回了一座孤。那些人把骸骨拾出来，又在不远处埋了下来。

    皓禹见骸骨已埋下，又坐回到草地上，随抓了草根草在手里把玩着。

    “在这往南几百里，有个山坳。那里丢着许多尸体。”彦卿站起来抖着自己身上的杂草道。

    “然后呢？”皓禹伸手接住一根从彦身上掉下来枯草，痴痴地看着。她一直认为，她在他的心里是杂草，从来都不是……

    “昨晚在我们身边飘着的鬼魂，就是来自那里的。他们入到我的梦里聊天，我问过他们了，那只白兔就是往那个方向逃的。”彦卿觉皓禹似乎有点心不在焉，低头却见他死盯着手里的枯草。忙警惕地退了一步。她就是他眼中的杂草，他又在计算着什么？

    “那还等什么？走吧！”皓禹拈起手中的枯草，倒插入彦卿脚边的地里。枯草立刻化成绿色的藤蔓，逶迤地绕上了彦卿的脚。

    “妖孽！你这又在玩什么？”彦卿弯腰去拔除藤蔓，但是她废尽力却拔不动半分。

    皓禹震惊地看着彦卿脚上的藤蔓——这当中有太多他不能言明的期盼了。他眼闪过一抹狠劲，伸手把那藤蔓拔掉，用尽全力扔到天边去。

    “我们去帮那个女子追回肋骨，就去找十二灵兽好不好？”彦卿卷起裤脚，仔细地察看着，确定没发黑没干嘛才站起来。“回到凡间，我通灵的能力又回来了。昨日树林里强大的魔气，大概是我招来的。久留人间不好，你跟我在一起也会被拖累的。”

    皓禹没回答彦卿的话，只是沉默转身往南走去。彦卿无语地翻翻白眼，这妖孽从来只做自己想做的事，别人的意见根本就听不进去。

    两人正走着，却被一辆突然出现的马车挡住了去路。这马车破烂不堪，就连拉车的马也是一只老黄马。如此破烂的马车上，却龙飞凤舞地写着“通灵车”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