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你就不该在门外催得那么急。”皓禹找个位置随意坐下,扯下腰间的玉佩轻轻地抚摸着,想起早上那个吻,眼中的不耐烦渐渐变温柔所取代。什么盛大的婚礼都是假的,只有在毁坏的帝后宫上行的礼,才是真正被他承认的。
“太子唇上那伤……”丞相李必成看着皓禹唇上的伤,嘲讽地笑着。
大家没听到皓禹让他们起来,心里虽有不满,却不敢擅自站起来。但丞相李必成,却自动自发地站了起来。
“那是我妻子咬的。”皓禹无所谓地笑道。彦卿不让他把伤痕去掉,为的让他出丑吧?但是这又有什么所谓呢?他就要让这些人知道,他是有妻子的。娶芷玥公主是政治上的需要,别的就不要想太多了。
皓禹倒是无所谓,但他身边八个哥哥,和孤竹国的国王,脸上的神色倒是精彩了。
李必成看了看国王,不屑地笑出声来。这个天界太子,怎么看都不像有大才能的人,倒像个蛮横的废物。
“你这一笑我记下了。”
皓禹冷冷地看了李必成一眼,正想走上前去试他一试,却感觉到食虎的气息在靠近。
食虎这个时候出现,必定是出事了。皓禹忙收起玉佩,身影一闪就出了大殿。
皓禹刚出了大殿门口,便见食虎从天边飞来。皇宫的待卫见突然出现一只老虎,都纷纷飞上去阻挡。
皓禹把那些侍卫喝住,飞身上去迎向食虎。他见食虎身上有未干的血,便知它经过一场激战,心里也更加慌起平。
皓禹扯下食虎口中的布一目扫过,便挥手把布扔向殿中,骑着食虎立即消失在皇宫的上空。
那布如坚硬的利刃,极速袭向丞相李必成。
在皇宫之中不许带武器,李必成没有武器可挡,只好侧身躲闪。但是布的来势太快,李必成躲得不够快,还是被布划破了脸。
布划过李必成的脸后,直直地插入了皇宫的石柱上。
李必成摸摸脸上的血,恼怒地大骂道:“你们天界的太子,是不是做得太过了。我堂堂孤竹国的丞相岂是你们可以随意欺凌的?”
唯昂懒懒地看了李必成一眼,走过去把布扯下来,念道:“丞相夫人带一万兵来围攻我等,速回!”
唯昂读完一愣,把布扔到李必成的脸,身影一闪也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李必成打开布,看了看喊道:“这贱人,我早就该一刀杀了她。”他说完马上对国王行了个礼,疾步往大殿外走,去。
侯昂对七皇白止和八皇子宜修道:“你们两个把接下的事办好了,今天大家都没空回到这里。”
“接下来的事就是拜堂,我们能怎么办?”八皇子宜修着急地道。
这些哥哥就喜欢欺小的,但皓禹灵力高又是太子,大家一般都是听他的命令行事,哪里敢欺负他?排行第八的他,就可怜地成为大家欺负的对象。
侯昂看着他憨厚的八弟,笑得毫无惭愧之意,俯到他的耳边轻声道:“等下你偷偷变成皓禹的样子,一切办法不用想它自然就会有的了。”
“真的?”宜修怀疑地看着侯昂道。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对你……”侯昂亲厚地搭着宜修的肩膀,振振有词地保证着。
“哼哼哼……”白止抱胸冷眼看着侯昂道。“没少骗他!”
“白止!”侯昂站直警告地瞪着白止。“你是喜欢当个旁观者,还是喜欢参其中?”
白止忙拉着宜修的手,涎着脸道:“宜修,皓禹有重要的事要办,你这个当哥哥的就帮帮他吧。”
“你也是皓禹的哥!”宜修不上当地看着白止道。
“我和皓禹的血源关系没你的近。”
“难道你不是父皇亲生?”
“你们两个白痴在瞎说什么呢?”侯昂给宜修一人拍一巴掌,道。“白止太吊儿郎当不适合做,宜修你那八风吹不动的性格才合适,”
侯昂话刚说完,听见芷玥送亲的队到,忙闪身溜得远远的。其他几个皇子,也忙跟着侯跑得无影。只留下宜修、白止和国王尴尬地相对看。
宜修在国王乞求的视线下,无奈地幻成皓禹的样子,上前握住芷玥公主伸出来的手……
这手……不是皓禹的手!虽然有红盖头遮住看不见,但这手厚实而有力,就像某人的性格一样……芷玥公主本怀有愧疚的心,渐渐舒坦起来。
芷玥公主的微勾起嘴角,伸手把那握得紧紧地——这才是她该握住一辈子的手,不属于她的强求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