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让他很是担忧。但是这个人似乎不像是来抓他们的,如果是想抓他们早就动手了。何必在掌控了他们的行踪之后,做着这些多余的事。
“这个废弃的驿馆,气味还是挺好味的。”彦卿眼睛一亮,深吸一口气,兴奋地道。“还有食物!”
“肚子饿了?”羊祜失笑道。想到彦卿的馋样,羊祜不禁觉得好笑。
彦卿连连点头道:“嗯,嗯……我饿得可以吃下整头牛。”
“这里的食物来历不明,我们不能随便吃。我就幻不些出来给你吃吧!”
羊祜撤去原来摆在桌上的饭菜,又别行换了一桌,才把彦卿从背上放下来。
彦卿双脚着地之后,她发现她的右脚根本使不上力。她试着挪一下脚,但她发现那脚根本就不听使唤。
彦卿伸手去掐一下脚,却完全感觉不到痛。她不信邪地推开羊祜,把全身重量压向右脚。但是无知觉的右脚,让彦卿失去支撑往地上栽去。
羊祜眼明手快地把彦卿扶住,惊疑地道:“你怎么了?”
“师兄!”彦卿紧张地抓住羊祜的手道。“我的右脚还在吗?”
“你的右脚还在呀!”羊祜也跟着紧张起来。
羊祜扶彦卿坐下来,蹲下来在她的脚上查看起来。但却发现她的脚没有半点异样,但他试着在上面用力握紧时,在彦卿的脸上找不到半点痛的表情。
“师兄,我的脚大概也废了。”彦卿惨笑一下道。
这脚这样似乎也在意料之中……不,应该比她自己想象的还要好点。难过悲凉是难免的,但是已不像眼睛瞎了时,那么让她绝望到崩溃。并不是她能安然处之了,而是现在她不能绝望,她还得为肚子里的孩子打算。
“为什么会这样?”羊祜着急地问道。
“皓禹在他们要收集到十二色灵力后,就要在我身上拿走一样东西。他每取走一样东西,我的身体就会相对应地残缺着。这次他应该是收了两色灵力,而我的脚也是因此完全废的”
彦卿平淡地陈述着,没有半点诉苦的意向。开始时有气有恨有怨,但一路磨到现在,她已经找不到半点感觉。然而听到他受伤了,为他担的心却一如既往。
“他们收集了多少色灵力,收集完全之后你会变成怎样?”
羊祜不敢置信地瞪着彦卿,前段时间不是被追得太急,就是旁边的人太多,让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去问这些。现在听来让他又惊又怒。
“收集到九色了吧?”彦卿无力地扯扯嘴角,苦笑道。“最后我会五识皆失,五识皆失啊!比死还恐怖!我本来是想跟你说,如果我五识皆失的话,就把我杀了。但是为了腹中的孩子,我不敢死不能死……即然五识皆失,我还是用这个身躯孕育孩子。”
生活已经成功地把她磨成一个懦夫了,她不敢死、不敢恨、不敢怨……虽然活得很绝望,却仍要很努力去争取……
“不!就算要反天,我也不会让你五识皆失的。”羊祜抓紧彦卿的手怒吼道。“你是在我的呵护下,一点点地成长的,容不得他人如此作贱。”
“师兄,你别着急,别生气……我们现在不是逃开了吗?而且我有预感,我跟郭威还有几十年相处的缘分。”彦卿把手抽出手,安抚地拍拍羊祜的手。
“几十年后呢?”羊祜急切地道。
“几十年后……”彦卿想起自己在风口时,预知自己被风撕碎的情景。她下意识地颤抖一下后,又觉得心安……那对她来说也许是最好的结果。几十年后,孩子就生下来了吧?
“彦卿!”羊祜见彦卿久久没有回答,又着急地追问起。
“几十年后……我相信上天不会对我残忍到底的,一定会给我一个定美的结局。”彦卿释然地笑道。“师兄,我饿了,我们先吃东西好不?”
“好,先吃东西。”羊祜挪个椅子在彦卿的身边坐下,用匙子帮她装着菜。
“师兄,我肚子里的孩子以后就交给你了,好不好?”
“好,我会像宠你那样,宠爱着你的孩子的。”
羊祜把菜放在彦卿的手,看着她一口一口慢慢地吃着饭。想起以前笑得阳光灿烂的她……而现在坐在他面前的她却是带着一身伤。除了身上的伤,她心里还藏着看不到的伤。
彦卿正吃着,突然感觉到驿馆外的气息杂乱起。她惊慌地放下匙子,瞪大着一双茫然的杏眠。
“别怕,让我用神识看看到底是什么回事。”
羊祜用神识往外看去,见门外竟停着一只军队。他忙背起彦卿,欲往驿馆的后门逃。
“彦卿,别再逃跑了,这屋前屋后都已在我的包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