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间回荡着。皓禹飞上食虎的背,抱紧蒹葭,让食虎载着他们飞上天庭,飞到他为她准备好的婚礼。
南天门前,天帝的老臣跪了一地。
“太子,你不能娶神农炎帝的公主。”
皓禹对这些老臣的哀求苦置若罔闻,扶着蒹葭下了食虎的背,一步一步地在他们中间走。但妨有人敢过来拦住他的,都被伊天问的天兵押走。
就在皓禹和蒹葭走到南天门下时,突然窜出一个人影,当着皓禹的面撞上南天门的柱子上。
“今天老臣以死相谏,望太子莫再一意孤行。”
皓禹冷冷地看了看,那满脸是血却未曾死透的老臣,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扶着蒹葭在他的面前走过。
“啊!”
蒹葭突然惊叫一声,停下来盯着抓住她脚的手。那满是鲜血的手把她的裤脚弄脏了……今天可能会有很多忠臣撞死在南天门上,以示自己的忠贞和皓禹的昏庸。不管他们的本意是什么,她都不想让自己沾上半滴血。
皓禹蹲下来把那只手扯开,厉声道:“伊天问,你把他带下去,叫御医治好他。以后这南天门随他来,如果还想撞就让他接着撞。如果还有想死谏的,都不要拦着。”
裤脚上留下的血印,让蒹葭觉得甚是恶心,一直不安的心更加慌乱起来。一切都是冲着她而来,不是想不沾就不沾的。
皓禹站起来冷冷地朝那群跪着的大臣,大声道:“你们尽管来死谏,南天门撞蹋了就是我昏庸无道,但如果南天门依然如故,就是你
们居心叵测。到时打你们入畜生道,也是顺应天命的事。”
听到皓禹的话,那些还打算死谏的老臣,都噤声却步了。这太子的强势和霸气远远超出他们的想象,
皓禹嘴角上扬勾起一弯嗜血的笑,冷冷地扫过那群老臣。他转身正欲扶着蒹葭走进南天门时,却发现蒹葭正低着头,似乎在盯着她自己的裤脚。
皓禹仔细一看,才发现她的裤脚上留着一个血手。他单脚跪在蒹葭的面前,用灵力把上面的血印抹去,再俯身在上面轻吻一下。
他摇头便见在红盖头下,蒹葭微微勾起的嘴角,为了给这个微笑一安心之处,就算再多人血溅在他目前,他都不会眨一下的。
成亲这条路上也许会溅满很多人的血,但他决对不会让蒹葭沾上。就算是沾上了,他也会把它抹去不留痕迹。
“太子,这蒹葭公主带着仇恨而来,现在已搅得你们父子反目,一定还有更大的图谋在后面的。”又一位老臣冲来,拦在皓禹和蒹葭的面前引剑自刎。
皓禹将他连人带血拂到一边,扶着蒹葭继续往前走去。谁想血溅他的成亲之路尽管来,他是绝对不为谁改变自己的主意的。
伊天问带着天兵护在皓禹和蒹葭的四周,但妨有冲上自杀的,他们快速清理掉,不让这老臣影响到皓禹他们半点。
接下来再没带血手握住蒹葭的脚裸,但是一路走下来,那浓浓的血腥味总在充斥在鼻间。她可以忍下阵阵反胃的干呕,却没办法控制那不断冒出的冷汗。
待到所有的礼都行完时,蒹葭已是身心疲惫,连抬一下脚都觉得废劲,最后还是皓禹把她抱回寝宫的。
皓禹掀开她的红盖头,看到那苍白无血色脸。他怜惜地抚着她的脸道:“这些都是只忠于我父皇,最终是不能为我所用的,处理掉他们是迟早的事。”
“他们知道自己必死,所以才会选在今天血溅你的婚礼,成就自己的忠,也让你落个昏庸无道的名。”蒹葭忧心忡忡地看着皓禹,他以后的当天帝路将会更难。
“神武门之变,杀戮绝对不下于今日,但李世民却能以他的政绩,留下千古明君的美名。而且这些以你为死谏的理由,这太愚蠢了。神农炎帝的女儿负着她父亲的荣耀,谁娶都是高攀。”皓禹低头吻去她眼中的忧心,扶她躺下,柔声道。“别为我担心,你累了好好休息一下。”
“你呢?”蒹葭不紧抓着皓禹的袖子,紧张地道。
“外面还有很多事,我现在就躲起来洞房,人家笑我着急的。”皓禹对她眨眨眼睛,戏谑地笑道。
“那赶紧回来。”蒹葭伸手抚上皓禹的眉间,那里有笑容到达不子的浓愁。这成亲的路如此血腥,他的心理压力一定比她大。
“我会尽早回来的,外面有伊天问和许世新守着,你就放心休息一下。”皓禹在蒹葭的额间轻吻一下,给她拉被子盖好,便起身起离开。
看着皓禹一步步地走出自己的视线,一股浓浓的离愁涌上眼眶……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