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羊祜听到蒹葭的叫唤,立即停下哀嚎,用那双满是血丝的眼,呆滞地看着蒹葭。
羊祜散出来的灵力渐渐在减弱。蒹葭在许世新的搀扶下,边走边流泪道:“师兄,我怕蛇、怕虫、怕老鼠……这里全是蛇,只好麻烦你再背我一程了。”
羊祜呆看蒹葭,神智不太清楚地呢喃道:“山一程水一程,夜幕下千盏灯……”
蒹葭含泪笑着接下羊祜的话,咽声道:“千盏灯……只照见羊祜背着彦卿的身影。师兄,我肚子很疼,你能背我离开这吗?”
羊祜散出来的灵力已完全消失。蒹葭忍再次袭来的阵痛,来到羊祜的面前。她推开许世新的搀扶,颤抖着双脚站直,微笑着对羊祜伸出双手。
羊祜站起来拭去蒹葭脸上的泪,柔声道:“彦卿总是找尽借口赖着师兄背……”
“师兄的背是风雨进不来的港湾,彦卿打一直都赖在上面,永远不下来了。”蒹葭用灵力把羊祜脸上的伤痕,一条一条慢慢地恢复。
“彦卿,我在凡间等了你一千多年。”羊祜把蒹葭轻拥入怀,哑着声道。“做梦都想着,有一天你会回到我身边,对我说这句话。”
“所以师兄现在可以背着我离开这了吗?”蒹葭见羊祜脸上的青筋慢慢褪去,眼神也渐渐清明,一直提着的心终于稍稍放下来。
“嗯?”羊祜微笑着转身蹲下来,“只要彦卿愿意,师兄愿意背你到永远。”
蒹葭一趴到羊祜的背上,
羊祜就背着她凌空飞起,完全忘了他正处于仙魔两界战争中。
蒹葭一心只想着带羊祜离开这,什么仙魔的战争,她是一点都不想过问。羊祜现在是暂时平静下来,才得以控制住魔王虚危的元神。如果再继续打下去,羊祜就绝对会被魔王虚危反噬。
师兄只有一个,仙魔两界有千千万万人,倒了一些还会再起来一些,所以谁爱打就去打个够吧。至于皓禹……早已轮不她去操心了。
自从蒹葭走向羊祜。皓禹就像失了魂般,木然地看着蒹葭和羊祜。他即不出手进攻,也不回招防守,完全靠伊天问带人将他护在中。
一直到羊祜背着蒹葭飞起,他才突然怒吼一声,散发出强劲的灵力,将他四周的仙魔震飞,就连伊天问他们没能幸免。
没有人阻拦,皓禹身影一闪就拦在羊祜的面前。
皓禹用剑指着羊祜,冷着面对蒹葭道:“即然出现了,就别想走。跟我回天庭受审。”
“皓禹,我可以就你母后的死,给你一个满意交代,但不是现在。我分娩在即没办法跟你回天庭受审,而我师兄现在也不再经历大战了。所以求你了,请你暂时放过我们。”这次的阵痛比刚刚那次还痛,蒹葭对皓禹说的话,也是咬着牙艰难地说完的。
皓禹不为所动地道:“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这次放你走了,以后再抓你就难了。天庭有御医,你在天庭生孩子也不是不可以的。”
蒹葭失望地看着皓禹,她从来不轻易求人,现在涎着脸去求他,却不被他相信。曾经那么亲密的人,现在相对居然是半点情面都不留。回天庭生孩子,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她该怎样才能带羊祜离开呢?
羊祜看着眼的皓禹,再看看脚下的战场,眼中的神情越来越清明。然后猛然想起自己现在正幻成魔王虚危的模样,与天界展开战斗。
羊祜把蒹葭放下来,看着她柔声道:“赶紧回到神农山去,如果师兄兵败,你就立即让许世新带你离开神农山,他会有办法护住你的。”
“不,无论去哪里,我都要师兄陪我去。”蒹葭抓住羊祜的手不放。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羊祜为她战死的。
皓禹冷眼看着蒹葭和羊祜,对正飞过来的伊天问使使眼色,示意他多调些人到这里。
“师兄,也想把你留在身,永远陪着你。但是天不逐人愿。”
羊祜不舍地拭去蒹葭的眼泪,咬牙把蒹葭推到许世新的面前,再幻出长鞭与皓禹对峙着。
蒹葭还想上前去抓住羊祜,但却被一波接的一波阵痛,击得连站立的力气都没。只能靠在许世新的怀里,紧咬着下唇强忍着痛。
伊天问带人围上来时,天乙也及时杀到,让两股力量,以旗鼓相当的态势相对着。
许世新看这情况,知道皓禹暂时攻不过来。他抱蒹葭在神农族人的护卫悄悄往后退,退到离皓禹很久处。他才从蒹葭的袖子里,掏出鹏鸟呼哉,全然不顾蒹葭的反抗,强行抱着她坐上呼哉的背上,让呼哉带着他们飞离这个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