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不愿意,在听过天帝禅让的旨后,蒹葭还是被黄袍加身,坐在天帝的位置上俯视着众仙。
皓禹早就掌控了天界的大权,他却迟迟不登上天帝之位。那是因为大权独揽的他,登没登上天帝之位是没有差别的。
就像现在,每天众臣都在议事,却没有一条政令班布得下去。因为皓禹没在,没得到他的点头,一切都得摆在那待定。
蒹葭这个天帝,完全只是个摆设。尽管如此她即不着急也不生气,不管别人把她摆在任何位置上,都不影响她努力活着的目标。上朝睁着眼睡觉,下朝闭上眼睡觉,实在睡不着了,就爬到蟠桃树上机械地啃着蟠桃。
许世新说她现在是不亡以待尽,活着跟死去没什么分别。于是她就被许世新按排,在皓禹的太子宫住下。
那是皓禹住过的地方,许世新是希望这可以给她精神上的安慰。可那里没有留下一点属于皓禹的东西,就连一点微弱的气息也没留。
皓禹大概早就知道东方義和的计划了吧?带着他的哥哥们离开,也是早就准备好的事。所以离开之后,大家都寻不到他的踪迹。
因为有一大堆事等着他出来点头,所以大家都在找他,东方義和也是发动所有的部下去找他,但都是一无所获。
“蟠桃好吃吗?”
听到怯怯的童音,蒹葭木然地往下看去。两个扎着总角的男孩,在蟠桃树下仰望她。当见到他们额间的朱砂印时,蒹葭的眼泪立即泛滥成,连手中的蟠桃从手中掉落也没发现。
“许世新!”蒹葭抓住杆紧张地大喊道。
“蒹葭,见到自己的孩子,怎么都不下来一见?”许世新走到两个孩子的背后,慈爱地揉着他们的头发。
“他们是子衿和子宁?”蒹葭本来想从树上爬下的,因为太心急,一下没踩稳竟从树上摔了下来。
“母亲!”子衿和子宁连忙跑过去,把蒹葭扶起来。
蒹葭半跪在地上,把子衿和子宁拥入怀里,咽声道:“子衿、子宁,你们知道母亲有多想你们吗?”
三百年过去,这两个小家伙也已长高到她的肚脐了,灵力好像也不弱。
“可是,母亲为什么从来没有御仙看我们?”子衿抱住蒹葭轻声问道。
“你是子衿还是子宁?”蒹葭看着酷似皓禹的子衿问道。此刻她的心全是对孩子的愧疚,从生下到现在,她都没能好好地陪一下孩子,到现在竟也不知他们谁是谁。
“我是子衿,世新叔叔说我长得像父亲。”子衿眉目皆是笑意地看着蒹葭。他看得非常仔细,好像要一次看个清楚一样。
“确实长得很像你父亲!”蒹葭看着那张酷似皓禹的小脸,心里微微发着酸。
“母亲,我是子宁。”子宁不甘被忽视,扯扯蒹葭的衣服,让蒹葭注意到他的存在。
“子宁啊?”蒹葭抚着那张非常冷酷的脸,皱眉道。“子宁好像不高兴?”
“母后,他从小都是这么冷酷的。世新叔叔说他长得像您,连这冷性子像您。”子
衿笑道。
“我有这么冷酷吗?”蒹葭摸摸自己的脸,不满地看着许世新。
“有的,刚刚母后在树上吃蟠桃的样子,跟子宁非常相同。”子衿伸手摸摸蒹葭的脸,吃吃地笑道。“是真的母后。”
“嗯,是真的。”子宁把手伸到蒹葭的脸上摸了摸,又把那张酷酷的小脸,贴上蒹葭的脸,弯弯嘴角道。“脸也是温温的。”
子衿也把脸贴过来,咭咭偷笑起来。
蒹葭对子宁和子衿的怪异行径很是不解,便抬头看着许世新,用眼神寻问着他。
“我当年离开御仙岛的时候,在石壁上幻出你的画象,听说他们两个常去那守着。应该是石壁上的画象是没有温度的……” 许世新心里也觉得酸酸的,后面的话也就化作一声叹息。
这一代人的错,却延续到两代人的身上。现在是该寻另一条出路的时候了。
“是母亲不好!”蒹葭紧抱着他们,哑着声道。
“母后很好,很漂亮!”子宁拎紧眉头,纠结地看着蒹葭,他不喜欢看到母亲难过。
“母亲别难过。”子衿把手伸到蒹葭的背后,安抚似的轻轻拍着。
“许世新,谢谢你。”蒹葭含泪看着许世新,满心的感谢付之于语言,却没办法道尽。
“母亲,我想吃蟠桃。”子衿抬起头很是好奇地看着树上的蟠桃。
“我也想吃。”子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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