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漆黑中什么都看不见,但正因为这样,每一刀砍到肉的感觉都是那么清晰。蒹葭清楚地感到飞溅在身上、脸上的血是温。那血腥味迫进鼻间,更是让她倍觉恶心。
蒹葭他们虽然被护在中间,但那来敌人太多,许世新他们根本就应付不过来。蒹葭和子宁他们也是刀起剑落,砍杀得手都发酸发麻。
食虎守在蒹葭她们身边,或嘶咬、或用虎爪刨,也是累得气息不稳。
“子矜小心!”
听到许世新的惊呼,蒹葭侧脸便见一道剑气正逼向子衿,她不及细想连忙伸出手把那剑气挡下。
一阵尖锐的疼痛在手臂上传开,蒹葭皱了皱眉,哼都没哼一声便继杀敌。受伤的是左手不影响挥刀的速度,她得继续把子衿和子宁的后方守住。
“蒹葭你没事吧?”许世新替蒹葭挡一着,关心地问道。
那道剑气闪到蒹葭的身边即消失,却没见与之相撞的火。许世新担心蒹葭是用她的身躯挡下的,便杀过过寻问情况。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蒹葭轻声道。手上应该皮开肉绽了吧?但这点痛她还是能忍的,没必要让他们担心。
“东方義和的人被拦在南天门那,看那形势今晚他是杀进不来的了。你要不要让鹏鸟呼哉带你飞出重围?”许世新俯到蒹葭的耳边轻声道。“东方義和进不来,就代表没有援兵。这样的话,情况就很危险了。”
“鹏鸟在半路被拦住的话,怕是会更危险。”蒹葭看着在黑暗中不断逼来的人影,咬牙道。“许世新,你派一部分人给食虎开路,让它去向皓禹求救。”
许世新结下一个气波,把击过来的人打飞道:“你确定他会不相救吗?毕竟这个要杀你的人是他的父亲……”
许世新这样一问,倒是让蒹葭不确定起来。以前皓禹和她相处得其乐融融时,在处理她和他父母间的事,一般限于不伤害到他父母。
现在她和皓禹已不复以往的相爱,而且一直都在强调他迷恋她的身体,爱更完全没有再提过,所以她真的没那自信去确定他一定会来。
“你帮我挡一下,我写几个字托食虎带过去,这样他应该会赶回来相救的。”
蒹葭撕下一块裙摆,摸索着写下“来救子衿和子宁”,摸到食虎的身边,伸给它叼着。当过瞎子的她,就算是在黑暗中也能把字写好。但是现在在黑暗中,她只能靠皓禹来保护子衿和子宁了。
一直不让皓禹和子宁他们相认,她的心里也是很过意不去。现在虽是形式所逼,却也不失于顺意成章。
现在的时机刚刚好不是吗?但在皓禹赶回来之前,她得狠下心把一件事做了。
“许世新你派人把食虎送出去时,务必要保护好它的安全。”蒹葭附到许世新的耳边,加了一句道。“下令反守为攻,借着对环境的熟悉逐个攻破,另外下令见到沈妍务必格杀勿论。”
许世新心里一顿,转瞬即明白蒹葭是打算让子宁他们与皓禹相认。如果皓禹要把子宁他们留在身边,蒹葭是阻止不了的。即然如此……杀了沈妍,给子宁他们一安
全的环境就很有必要了。
许世新带食虎离开后,蒹葭带着子宁他们暂战战且往蟠桃园退去。但围敌太多,母子三人打得得疲惫不堪,却没能靠近蟠桃园半步。
“蒹葭,袭击的敌人太多,我们带着食虎没能突围出去。”
去了大半夜的许世新,又带着食虎回到蒹葭的面前。大概是经过一翻艰苦的搏斗,却没有能够突围出去,许世新的语气即泄气又疲惫。
“啊!”
就在蒹葭和许世新思索下一步时,子宁和子衿同时同时惊叫一声,快速往蒹葭的背后退去。
蒹葭快速转身,将他们抱入怀里。惊慌地道:“你们伤到那里了?”
“我的手被鞭子打到了。”大概是因为伤口太疼,子衿说话时咬字都不太清晰。
“我的背后好像也被鞭子打到,但是我听不到一点动静。”子宁的气息比子衿羸弱。
“这是沈妍的鞭子,可能会很痛,你们先忍着。”蒹葭抱着他们坐到地上,感觉到他们的身躯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着。
她即心疼又愤怒,这分明是沈妍的鞭子。她的鞭子挥起来无声无息,伤口更是不能用灵力恢复。这个沈妍看来是到了,非杀她不可的时候了。
“子衿和子宁被什么伤了?”许世新带人将蒹葭母子三人紧护在中间,边疲于对还要牵挂于子宁他们的伤
“应该是沈妍的无声鞭子,沈妍一定就在附近!”蒹葭正想杀了她,她倒是自己送上门来。
此时月从云中探出半个头。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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