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禹上了九重天,便立即往寝宫飞去,但到那里才知道蒹葭在御书房看奏折。
皓禹讶异地扬了扬眉,又转身飞向御书房。他那懒懒的睡神,怎么突然那么勤快了。他在回来的路上,还一直想回去得看到个,睡得天晕地暗的懒妻。
龙椅上的蒹葭没有天帝的威严,却有无上的尊贵。他就喜欢把她捧到最高的位置上,让她处身尊贵的光环中,接受众仙的仰视,还可以理所当然的地懒着。
他亲人的事注定让她失望,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他能做的是给她最好的,为自己的亲人保留一个小小的角落。
蒹葭边打哈欠边盖着玉玺,眼泪朦胧了双眼。她压根就看不清折子上的字,玉玺就那样随意着盖,反正还有皓禹再看一遍的。不管她盖印没,如果皓禹不点头盖章都不起作用。
东方義和也不知搞什么鬼,非常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她,喊过来御书房盖印章。这些事平时都是皓禹一手做完的,她一般都被皓禹抓来边睡觉边作伴。仔细想想,她大概是有史以来,最不务正业的天帝吧?
“立帝夫?”朦朦胧胧地瞄到那几个字,蒹葭顿觉睡意全无,连忙把打哈欠打出来的泪抹干净,瞪大眼睛再仔细看一遍。
那是东方義和一群老臣联名上的奏折,他这次说的不只是立帝夫,而且特别提意让她立羊祜为帝夫,还把她跟羊祜说成,天造地设地一对。
东方義和他们在搞什么鬼?这一提议势必会激怒皓禹。然而惹怒皓禹绝对没他们什么好果子吃的。
因为她一直不同意给皓禹正名,立帝夫就是成了他的忌讳,现在还扯出个羊祜来,到底是为了什么?蒹葭思索了良久,才隐约意识到许世新他们的计划开始了。
决定好要离开时,蒹葭已有很多不舍,现在开始执行更是让满心的酸楚。她拿起玉玺呆看很久,才下定决心盖上去。东方義和硬是拉她过来批折子,就是为了让她跟他们一起激怒皓禹吧?
玉玺还没盖上去,便被突然伸出来的手抽走。她一看到那只熟悉的手,便觉有泪漫上眼眶。
皓禹把玉玺放在一边,抽出她面折子看了一会,道:“你不觉得这样做,对我太残忍了吗?”
蒹葭忍下眼中的泪意,抬起头看向皓禹。他的脸上喜怒难辨,但眼中的质问却是清晰可见的。
她对他残忍了?也许吧?但她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现在这个情况她再不离开的话,将会连累很多人。
皓禹捏住蒹葭的下巴,紧盯着她的眼。希望从她的眼中读出一点不舍,但他看到的却是满满的坚定。
“你这是决定好要离开了,对吗?”皓禹忍下心中的涩意,咬牙问道。
蒹葭愣了片刻,睑眉轻声道:“是的。”她们的计划果然还是瞒不过他!这样也好,逃离的时候,她和他也算是话别过了。
“就算我在你的心中无足轻重,那你有为子衿和子宁想过吗?他们需要父亲和母亲。”皓禹冷着脸质问道。
“就是因为他们,我才会选择这样做的。”蒹葭伸手抚上皓禹的脸,柔声道。“这对我们大家来说都是最好的。”
“呵呵,最好的!”皓禹
惨笑一下,放开蒹葭后退几步,引诀把手中的折子点燃,便往御书房外走去。
皓禹走到御书房门外,站定身大声喝道:“伊天问,给我再调二十万精兵,将整个九重天内外层层把守住。”
这么大声地下令绝对是一种警告。守在门外的许世新再次无奈地抚上额头。三十万的精兵严防死守,连阵风吹过都不容易,更别提带着蒹葭她们逃跑了。
许世新真的很怀疑蒹葭,压根就不想离开,不然她怎么会对皓禹坦白至此呢?她就不能稍会骗一下、哄一下皓禹吗?
皓禹离开后,蒹葭凝视那撮跳跃着的火焰,心情愉悦地绽放出一抹烂漫的笑容。皓禹如此在意真的取悦了她,三十万精兵的围困,她是不是可以给自己一个不离开的借口了?
“如果你不想离开,就留下来吧。不管情况怎么变,我也是可以把你们保护好的。”许世新一进来便见蒹葭脸上的笑容,再次肯定了她不想离开的事实。
“我个人的安危并不重要,但是我要保护的人有很多,离开是必须的现实。”蒹葭伸手把案上的东西全都推到地上,看着空无一物的桌面,轻声道。“我已不是那个为爱不顾一切的彦卿了,我的肩上有很多该负的责任。”
空无一物的桌面,总给人一种零压力的愉悦感。所以最近她醒着的时候,总是想尽办法把桌面清空,让沉重的心因此有些许的放松。
许世新看着散落一地的折子、笔墨……还有玉玺,心却变得沉重起来。他知道蒹葭是想不顾一切跟皓禹在一起的,但是她的心中堆满了推不开的东西,只能选择放开皓禹的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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