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妈妈见屋子里只有连问和萧解忧,心里明白萧解忧真的对这位连统领信任有加,一丁点事情都不瞒着他。
既然这样,也就没有必要清场了。曲妈妈小心地从衣袖中拿出一块羊皮地图,交给了萧解忧。
“这是什么”萧解忧接过地图,打开后仔细地看了看,上面只画有一些简单的线条和图案,并没有任何字迹或记号。
“这是前朝哀帝留下的宝藏。”曲妈妈语出惊人地道。
宝藏
萧解忧愕然地微微张嘴,眼神忍不住又落在了手中这不起眼的羊皮上。
曲妈妈解释道“公主年纪小,应该是没听说过。”
当年前朝灭亡,不是一夕之间发生的事情。本朝太、祖从举事起到正式建立大周,足足用了五年之久。等到军队攻陷上京,占领了宫城之后,大家才发现,国库里空荡荡的,包括哀帝和妃子们的内库,都只剩下了些许不值钱的绫罗锦缎等物件。
那些个古玩字画,珠宝首饰,金银元宝,通通不见了。
于是,私下就有了哀帝将国库席卷一空,藏在某某秘密之处,用作来日东山再起的资本的谣言。
“这并不是谣言,”曲妈妈指着羊皮道,“宝藏就藏在羊皮所描述的地方。里面有无数奇珍异宝,金银字画,还包括前朝的传国玉玺”
曲妈妈在说这话的时候,面上隐隐自傲。
她的确有自傲的资本。她守着杨家的秘辛十几年,从未起过贪念,也从未违背过主子的意愿。作为一名下人,她的忠心天地可鉴
萧解忧捏着羊皮,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世人多贪欲。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曲妈妈却把如此重要的东西原封不动地交还给她,就这样一份忠诚,是用多少金钱都买不到的。
林侧妃是幸运的,她萧解忧也是幸运的
萧解忧站起身来,郑重地对曲妈妈福身道“妈妈品格高洁,令我敬仰”
曲妈妈依然错身,不肯受萧解忧的礼“我只是恪守本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做到了。”
然后,又笑道“不止这个。侧妃娘娘还给公主殿下留下了五个人保护殿下。这五人并不属于东宫,俱都来自民间。他们现在的情况如何,我倒是不敢断定,只能等联系上他们之后再说了。”
接着,又细细地把怎样与五人联系的方法说了。
侧妃娘娘与五人约定,每月初二让他们到大相国寺去上一炷香。假如发现那一天有一户姓杨的人家在相国寺门口施粥,并且连施三天,就让他们在第三日的晚间,到相国寺的门口去领粥,同时要对施粥的人说一句“这粥也太稀了,不如给二两银子买只烤鸡吃吧”,就会有人领他们去见主子。
“如今十年过去了,这几人还会守着约定吗”萧解忧犹豫道。
“会,只要他们活着。”曲妈妈很肯定地回道。
那几人中,有人曾受过侧妃的大恩,有人希冀从侧妃手中得到某样东西,还有人与侧妃立过君子协议萧解忧注意到,曲妈妈说的这五人,不属于东宫,而是林侧妃自己收罗的手下。
再联想到手中的这卷羊皮地图,萧解忧深深地觉得,她的母妃是一个既强势又有远见的女子。
那么,这样一个女子,是万万不可能求死殉情的
萧解忧的眼中闪过星点寒芒。
“对了,妈妈可知道这羊皮上所指的是何处”
她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危险,一定要有充足的银钱保证才行。
提到这个,曲妈妈脸上显出了一丝难色“不瞒殿下,当年这卷羊皮,是我和娘娘在离家前,娘娘从家里偷带出来的。娘娘当年研究了许久,都没有研究出来个一二。后来到了我手中,我更没有再打开看过。所以”
曲妈妈叹了一口气,道“我只知道宝藏是真的,地图也是真的,但是地图到底画的是哪里,宝藏究竟藏在什么地方,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说白了,这藏宝图就像是一张画给她的大饼,看得见,吃不着这也太痛苦了啊
萧解忧刚才粗粗看了几眼,羊皮地图上的线条凌乱,毫无规律,也没有任何字眼提示,说是天书都不为过。
不过,她并不是一个悲观之人,她安慰曲妈妈道“无妨。反正东西到了我的手中,如果我与宝藏有缘,自然能得到。妈妈不必思虑过重,日后,换我来守护妈妈”
连问自始至终没有说话,直到此时,他才开口“属下斗胆有个猜测。”
他抬头,见萧解忧看向自己,眼中毫不掩饰的信赖令他心中安定,他朗声道“昔日侧妃娘娘擅自离家,还带走了藏宝图这般重要的东西,保皇党难道肯就此罢休也不知东宫之事,是否有保皇党在从中推波助澜。”
曲妈妈听了,神色微怔,犹豫道“不会吧我与娘娘离家多年,与家里一南一北,平时更是小心谨慎,轻易不在人前露面”
“我未曾见过娘娘,不过”连问沉吟道“听曲妈妈的意思,殿下与娘娘样貌极为相似,可见娘娘必定生得美貌绝伦。娘娘这般容貌,想要认出来,必定不是什么难事。”
如果是一个长相普通的人,恐怕不是熟悉的人,换了个装扮可能就认不出来了。但是,容貌光盛如萧解忧这种,寻常人见了一面恐怕如何都不会轻易忘记。
保皇党失去了如此重要的地图,岂能善罢甘休侧妃娘娘和曲妈妈过去小心翼翼的生活,然而她们在明,敌人在暗,保不准什么时候就被人发现了行踪。
“不过,属下觉得,即使保皇党里有人怀疑侧妃娘娘的身份,也不见得能十分肯定。”他转看向曲妈妈,道“这十年来,妈妈在外面的日子过得平静祥和,并没有人来打扰,也没有遇到危险。这说明,妈妈的身份可能并没有暴露。”
林侧妃的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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