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也同样明显地传进了直播间。
沈知意愣了,没想到他这人不好好讲话,毫无预兆地耍手段。
“你干嘛呀,”她立刻就脸红了,“我还感冒呢。” 是一点也不怕被她传染。
“对沈小姐抹黑我名声的行为予以反击,”裴彧淡声说,舔了舔唇,莫名笑了,“是挺苦,怪不得你不高兴。”
沈知意:“……你好烦。”
她赶紧把直播间关了。
可恶,本来想逗他玩,让他也在粉丝面前出出丑的,结果他根本不上当。
她要跑走,裴彧没让,勾腿绊了她一下,又把人及时抱住,慢悠悠地问,“还没到十分钟,是不是把含片咽了?”
沈知意顿时心虚,唉,那含片实在太苦太难吃,她能咽下去也是很不容易的。
她心虚了一瞬,又立刻理直气壮,“是啊,你要让我再含一片吗?”
这会儿说的话有点多,她尾音都哑得听不见了,裴彧轻轻叹了口气,拿她没有办法。
“怎么这么不听话,不想赶紧好了?”
沈知意朝他狡黠一笑,“反正我最近又没有工作。”
这还是裴彧要求的呢。
她不是任性的人,如果有工作安排,不用裴彧看着,再苦的药都能吃,但好巧不巧,最近她一点工作都没有,每天只用在华庭待着,也见不着外人,这病好得慢点也就无所谓了。
她倒无所谓,可裴彧听着她字都吞没了的小尾音,是很心疼的。
只是最终也拗不过她,沈知意第二天就把那药偷偷扔了,管家只好让人给她熬点养嗓子的东西。
她最近几天没有再跟玉雕师傅上课了,像是对玉雕完全失去了兴趣。
裴彧回来时见她正在看一部不知道看过多少遍的老电影,伸手一够就将人捞到怀里。
“怎么最近不玩玉雕了?”
沈知意的爱好其实很少,除了看电影好像也没什么了,因此裴彧虽然对她把时间用到除自己之外的地方有些吃味,却也不曾阻止。
他身上的沉香在冬日有一种暖意,沈知意喜欢闻,安安静静地任由他抱着。
“不想玩了,”她弯了弯眼睛,“要做的东西都做好了。”
似乎没见她拿出什么新的玉雕作品,裴彧随口问,“放哪里了?”
沈知意还是笑,“我要拿去送人的。”
送人?
裴彧挑了挑眉,想到秦潇然的婚礼就在不久之后,便猜她是给秦潇然准备的结婚礼物。
只是拿自己亲手做的东西送人,她未免对秦潇然太好了些。
当然,这些话裴彧是不会说出来的,他只是神色淡淡地“嗯”了声。
“我没有吗?”
“我之前做的那些不都给你了吗?”沈知意玩他的扣子,像是不以为意。
裴彧便皱皱眉,不再说话了。
她随手做的那些自然是比不上为了送人而费心的,更何况她为了给秦潇然送礼物,一件玉雕磨了好几天,也不知道究竟做了个什么玩意儿出来。
肯定比他书房里那几件歪七扭八的丑动物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