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的时绥出声打断了里面正在谈着事情的两人。
凌成周视线转过来,脸上还带着薄笑,却在看见坐在轮椅的时绥时,笑意顿失,猛地站起身跑到她面前,弯下腰要握她的手,“出什么事了?你的脚怎么了?”
时绥躲开,冷冷的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没等凌成周回答,她错开视线看向站起身有些尴尬的时经年,“叔叔,你和我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时经年蹭的一下从椅子里站起来,“你脚怎么了?”
“这个重要么?”时绥闭了闭眼,一字一顿问,“叔叔,你说,他为什么在你办公室?”
“时绥。”凌成周想要去拉她,却被她一把挥开,
“你们究竟在盘算什么?”时绥睁开眼,气息微喘,显示她此刻正在压抑自己的怒意,她蹙着眉瞥向后方,“叔叔,你明知道他曾经为了凌氏要把我送给傅时聿,你现在还和他来往?”
时经年手足无措地站着。
他也没法直接说,现在的他就像被架在火上烤。
凌成周拿项目威逼利诱,通过供应商给他打钱,让他没脸面对傅时聿。
他咽了下,支支吾吾道,“反正你嫁给傅时聿也是假的,万一他真和你父亲的案子有关,他就是你仇人,至少凌少对你是真心的。”
凌成周这段时间的坚持他看在眼里,甚至为了她在生意上愿意让步,再加上他的能言善辩,时经年很快就相信时绥和傅时聿分道扬镳后会被傅氏报复,只有凌成周愿意且能护住她。
他自己没本事。
至少哥哥唯一的孩子不能有事。
时绥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时经年,“你连这个都告诉他?他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
时绥无法相信现在看到的和听到的,她一直以为找到亲人后自己有了依靠,虽然也没真的想要在经济和生活上靠叔叔一家,但在精神上,她至少觉得自己还有亲人,并不孤单。
可是时经年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她失望。
她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克制地看向时经年,
“你当初为了挽救公司,虽然没有亲手把我送人,但在我嫁给傅时聿这件事上是推波助澜的,我没说什么,因为至少最后结果对我有利。可现在我实在想不通,你和他为什么要走到一起去?你这简直是与虎谋皮。”
她顿了下问,“公司难道现在又出问题了吗?”
说话间,凌成周不顾她的挣扎,推着她的轮椅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在她面前坐下,皱着眉道,“小绥,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爸爸的事,我可以帮你的。”
“你怎么帮我?”时绥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现在是不是想说当初把我送给傅时聿还是成全我了?你是不是就觉得没有负罪感了,不内疚了?”
她的诘问字字戳中他内心真实所想。
他确实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然而,此刻面对她的冷漠,他静静地站着没说话。
时经年绕过桌子走到她面前,心虚道,
“小绥,你一个人在傅家我不放心,何况你嫁过去也有一段时间了,可一点进展都没有,有凌少帮你会方便很多。”
“方便?让傅时聿怀疑我的方便?”
时绥忽然觉得心累,也终于知道时经年管不好一个公司是有原因的,耳根子软,没主见,没魄力,没眼光,做错误的选择这些致命伤都足以让公司陷入困境。
如果不是他性格好,也大方,几个老员工还算忠心,只怕这个公司早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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