株的区别,可是他们比了半天,还真说不上有什么特别,普通的庄稼,不就是一棵高一棵矮的,一棵黄一棵绿的吗?
太奇怪了,这不是上天的提示又是什么呢?
人们一传百,百传十,传得神乎其神。来过这一片的人又重新来一遍,按照前行者的指点往下看,妈呀,可不就是那几个字吗?
上天肯定发怒了,这次是用大火的形式警告的,下次呢?
咸阳宫里,洗翠园,三个孕妇边散步边聊天。这是火锅一代母亲们的经常性活动。对于上天,她们只有感恩,这么大岁数的皇宫女子,还能怀孕,不是上天垂怜,还能是什么呢?
韩夫人是个活泼的人,不过对于岁数更长的郑夫人她也得拿捏着说话的尺寸。
“郑夫人,您的小公子比我们两个的要大一个月吧,生出来就是小哥哥了。”
楚夫人点点头,说:“可不是吗?生出来就有两个小弟弟做跟班,威风着呢!”
郑夫人笑笑,无所谓地说:“我只盼她是个小丫头,生出来能跟我做伴儿,这辈子没女儿,也没机会给女孩子裁衣服,扎小辫儿。”
韩夫人跟着一乐,说:“姐姐这是有了大公子了,才这么想得开,我有了一个女儿了,就盼着个儿子。”
楚夫人点头,她的情况同样。不过,生出了儿子,也比不过大公子的风头了,人家已经可以帮着父亲做事了,等她的儿子能做事,她都老了,也没法帮着儿子取宠。即便现在也帮不了了,皇上自来过那次,便不再来了。幸好,她有了。还是要感谢上天,可怜她寂寞孤独。
楚夫人话题一转,说:“昨天,从宫外回来的太监说,小公子胡亥又有事啦。”
韩夫人接话说:“是说那天火的事情吗?还有黍子地里的字儿……”说着话,就看向郑夫人。
郑夫人摇摇头,说:“说说咱们自己孩子的事儿吧,别人的孩子别人会管的。我拿给你们的奶兜兜样子可照着做了?”
两人一齐点头,韩夫人说:“不但做了,还用上了呢,穿上了倒不敢照镜子了呢!”
楚夫人说:“这也照?皇上看见了……”说着就捂着嘴笑。
韩夫人作势要打,想想孩子,也不敢有大的动作,就只是嗔怨地望着楚夫人。大家同一个丈夫,说出来多不好意思。
郑夫人也笑,她也不好意思照镜子了,想那小寒姑娘在扶苏面前也是这般娇媚迷人吧?男人哪能受得了这个?
“皇上来了。”韩夫人说了一句。
三人慌忙整理衣饰,准备着见礼。
皇上身后跟着莺美人,二人脸上都不见喜气,走到跟前,看到眼前行礼的三个女人,皇上说了声:“都起来吧。肚子那么大了,就不要跪了。”
三个女人起来,都小心地扶着肚子。
皇上看了看,没说什么,回头对莺美人说:“你不要跟着了,留下来和她们说说话,省得一个人回去无聊。”说完,迈步走了。
莺美人走也不是,在也不是,尴尬地冲三位夫人笑笑,三位夫人也微微一笑。可是,跟她说什么呢?她那么得宠!要说年龄,跟她都不是一代人呢。
只听见头顶上的鸟儿在树枝上喳喳地叫。
……
出了园子,皇上回头问梁辰:“梁辰,那字儿你看见了?”
梁辰摇头,说:“梁辰不曾看见,只是跟着梁辰的长命儿他去看了那燃烧的木头,他也是后来才听人们说的。他说那田地的主人吓坏了,一开始只是跟着人们看热闹,没想到最终这事情落在他家的地里,怕得他头发都一把一把地掉。”
“这事儿,你去看看,别让别人知道。”沉默了一会儿,皇上说。
梁辰点头,跪下,领了旨。皇上这是不太相信这件事呢。
……
胡亥急匆匆赶往赵高住处,一大早就让人来请,这一定是有大事了。
“小公子,事情有变,你得找给你看病的牛大夫,就说你的病还得看看,你还是不行。”
胡亥“刷”地就放下了脸,什么叫‘还是不行’,也没有太不行啊,这事儿他自己还不知道吗?
“大人不是说要让人知道我能行吗?怎么才过了几天又变卦了?明玦都回娘家跟她姐姐说了。一会这个,一会那个,说什么人家才信呢?”
赵高也不理会他那语气和脸色,这会儿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小公子,外面的传言你没听说吗?那黍子地里都现出了‘********亥’几个字,如果你不能生育,或许还有一条命在,否则,怕是活都活不下来了。”
“什么?黍子地?哪里的黍子地?”胡亥听得头皮一阵发麻。
赵高一字一顿地说:“发生天火的那个地方,小公子自己去看,连赵某都觉得你可能真的能亡秦的,不知道还应不应该帮你了……”
胡亥慌了,赵高要是不帮他,还有谁帮他呢?
“不,赵大人,胡亥这就去看,胡亥这就去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