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托着苏黎的头颅,吩咐明天:“把里面最薄的衣服撕成布条!现在顾不得杀菌,快点!”
明天用了蛮力但还是没能撕开保暖衣,他用上了牙齿,用尽全力,把牙齿咬的松动,满嘴鲜血时,终于在完整的衣服上撕出一长条。
好心人急忙把明天手里破碎的衣服放到苏黎脑后,紧接着接过明天手里的布条,紧紧破碎衣服绑在她脑袋上,做成简易的绷带。
“她的情况不容乐观,”好心人环视一周,“都让开一下!我们要送她下山!”
人群这才让开,出现在人群尽头的是,两位抬着座椅的棒棒。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两个人不敢耽搁,急忙上前,“我把她送到索道,坐缆车更快。”
“好……谢谢…!”明天起身。两大叔蹲下身,在好心人的指导下把苏黎放进座椅里,接下来他们需要前行十几分钟抵达索道入口。
“前面开路!”好心人对明天喊。
明天跑在前面,大声吼道:“不好意思…借过一下!不好意思……借过一下!”
明天用上平生最大的力气,把自己嗓子吼的沙哑,但他心中还是慌乱,以及深深的自责。是他没有照看好苏黎,是他没有注意到她的身体变化。
发生这一切的源头都是他……
人群在明天痛苦及沙哑的喊叫声先是回头,接着便看到了赤裸上身的男人正在癫狂的喊叫,紧急让开道路,让明天和苏黎得以畅快通过。
好心人抓起衣服,快速跟上去,把衣服扔给明天:“先把衣服穿好!”
明天短暂停下紧急穿上毛衣和羽绒服,接着便跑到前方继续开路。
行人看到一身泥泞的明天,接着看到了他身后浑身泥泞昏迷不醒的苏黎,明白一定发生了什么,听到明天的喊声后让开了救命的道路。
两位大叔手举的酸痛,但也不敢停下。明天几人很快就到了索道入口,这里依旧很多人。明天继续吼:“不好意思…借过一下!不好意思借过一下!”
人群避开,让明天用最快的速度到了缆车入口。看到了昏迷的苏黎,工作人员急忙上前,询问了一下情况,好心人简短说了一下,工作人员急忙联系了对讲机,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了阐述,接着又说道:“我给你们吊了一辆大缆车,但随行人员只能一位,救护车已经在索道出口等候,下了缆车就会送往最近的医院。”
明天迫不及待出口:“我去!”
“好。跟我来。”工作人员一边走一边联系对讲机,两位大叔抬着苏黎紧随其后,明天和好心人跟在后面。
好心人向工作人员说道:“对讲机给我,我给下面的人说一下伤员的情况,好让他们准备。”
工作人员迟疑了一下还是把对讲机地给了他。好心人简略又说了一遍,得到了对方的肯定以后,好心人归还对讲机。
此时几人也到了大缆车登机入口。
工作人员已经联系好了,他们关闭了电机,让一辆缆车早早平稳地停着。所有人退在登机口外,两位大叔把苏黎平推入缆车,明天紧随上车,好心人替明天关好门,工作人员按下对讲机,缆车开始缓缓向下移动。
这短短的几分钟却像几个世界那样漫长,缆车两旁透明的机体透露着脚下蔓延山峦的雪白景色,像是一幅幅毫无生气的画卷从冰冷的立体显示器上划过。
明天的着急心,随着苏黎的呼吸不断被拨动。
只有五分钟,明天就从一千五百米的山腰落到了山脚。等缆车停稳,明天拉开舱门,医护人员就提着担架前来把苏黎送进了救护车。
明天跟随救护车一起冲往医院。车厢里,医护人员不断的检查着苏黎的身体,说着什么明天也听不清了,世界里只有苏黎苍白的脸和逐渐恢复气色的嘴唇,以及一旁,上下起伏的氧气机……
“让我们幸运一些……苏黎,好起来啊!”明天垂直脑袋,衷心祷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