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出来吧。”斩月轮坐在床榻之上,纤纤玉手拍了拍床榻,长长松了一口气。
一息,两息,三息……
足足过了数十息,都没有动静。
猛地往后一扭头,一拳捶在了落梅横笛右眼上,嘴里怒斥:“你有病啊,在后边吓我。”
落梅横笛翻身而下,点了点头,打量着房屋里的陈设物件,拾起一个青龙酒樽把玩了起来,久久没有说话。
“你我难道很熟?”
话音刚落,斩右使本能地躲闪了一下目光。
“很熟,以后还会更熟。”落梅横笛邪魅一笑,目光打量着楚楚动人的斩月轮。
咳咳咳!
斩右使右手缓缓抬起,将悬挂在墙上的斩月剑握在手中,抽剑出鞘。
剑出鞘,寒芒至。
落梅横笛刚缓过来,剑锋已然距离喉咙不过三寸。
“斩右使这是何故?”被长剑这么抵着,落梅横笛再无撩拨之心,明知故问。
“你我只是合作关系,倘若有非分之想……”说话间,斩月轮眉眼间天眼开,一道紫色雷芒射出。
雷芒所至,地上生出了一条沟壑。
“斩右使我懂,我懂……”落梅横笛退着除了东厢房,虚掩木门的一瞬,探头道:“血清就烦劳斩右使了。”
斩月轮凝视着手中的血清,心头已然有了计划。
这么多年来,蛰伏微草。为的不过是沉冤得雪,斩杀朱昊这小人。为家父墨小七报仇雪恨,以慰亡灵。
看到这里,有人就会问了。难不成斩右使是墨小七义女,不然为何不叫墨月轮。
这就不懂了吧,斩月轮何许人也。手段通天说不上,但易个容换个名还是可以考虑到的。
许是累了,斩月轮握着装有血清的玻璃管进入了梦乡。
……
“爹爹,教我啸月刀刀法第二重。”粉嫩如玉,一袭粉裙袭身的小姑娘跑了过去,紧攥着父亲衣袍,孩子味十足地央求道。
“雪儿,舞刀弄棒是男儿习的。女孩子,弹琴作画刺绣不好?”墨小七一把将墨如雪抱在怀里,进了茅草屋,放在了木琴旁。
右手在琴弦上一拨,余音绕梁。
纵然没有灵气加持,哄小孩睡觉不在话下。
快入梦时,一把夺命镖破床而入,直逼墨小七命门而来。墨小七一拍书案,木琴起,挡下了夺命镖。
“啸月使者,竹林一叙。”
待得墨小七跑出去时,只看到一道虚影没入密林之中。
在茅草屋外设下机关,墨小七便冲入了密林。
墨如雪醒来抱着木琴,兜兜转转发现了一路的血迹。顺着血迹,找到了掩藏在荆棘丛中的尸身。
大雨落,墨如雪趴在父亲身上抽泣不止。
……
梦醒,斩月轮额头上汗如雨下。好半晌,方才恢复了平静,凝视虚空,暗道:“爹爹,朱狗贼活不过中元节了。”
说来也巧,养精蓄锐的朱昊也梦到了十多年前的一幕幕。
……
“朱七,啸月使者怎么还不来?是不是你压根没去下战书?”依靠在大树上的独眼僧人,转动着佛珠,发问。
“大哥,快了。再等等,再等等……”
说话间,一道黑影闪跃在密林之中,接着落在空地之上。
“啸月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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