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狠?”林奕洋心里不由惊叹。
“死?”
壮汉满眼不屑,接而嚣张大吼:“老子现在无敌了,你想让老子怎么死?来啊,来杀我啊!别在暗中躲躲藏藏的,出来单挑,老子打爆你的狗头!”
“真是个蠢货。”林奕洋鄙夷地想。“不想想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是谁给的。无论是什么人,既然有本事把我们弄到这里,造就现在这幅局面,要杀你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壮汉喊到第三嗓的时候,突然声线一颤,一只脚向下陷去,低下的地板一瞬张开,露出的窑洞里布满了锐利的尖刺,刹那间,穿透他的脚板。
“吼!”
壮汉猛地一吼,稳住身型,脚上渗出密密麻麻的增生组织,将伤口包裹,同时重新恢复的血肉凝结于尖刺上,将他牢牢固定。
“哈哈哈。”
“就这?”
“你们杀不死我,再来些更爽快的!”
壮汉强忍住疼痛猖狂大笑。
“有些厉害啊!要是普通人遭受这种打击,即便不伤也会疼晕过去。他的疼觉感官是也削弱了吗?”
林奕洋从门后探出头来,脑袋叠在楚泠墨的上边,惊叹。
“咦?等等,这是什么?”
趴着的门垣突然动荡起来。
不只是门垣,两边的过道整个墙壁都在不缓不慢地收缩,朝着中心合拢,犹如铁轱辘一样直直碾压向中间的壮汉!
壮汉单脚被固定,自知不能逃脱,于是张开双膀,高举粗臂,骨骼一振,双目一眦,两只巨掌猛地拍在两边。
“嗬—吼—”
伴随着一阵咆哮呼号着略过走廊,房间内一阵颤抖,过道停止住动静。双壁正好被壮汉结结实实地撑住,林奕洋看见他的青筋极其清晰地一根根暴露,几乎就要从皮肉里鞭打出来。
“这巨人已经强大到这种地步了吗?”林奕洋感慨,恐怖如斯!
“就这?”
“就这?”
“就这?”
壮汉狂啸不止,用尽最后的力气呼喊:
“来啊,杀了我啊!你们这些只会多在背后的孬种!”
“反正,我们只是被你们玩弄的猎物,即便不主动反抗,迟早也会死的对吧?”
紧接着,一把斧头从厅顶的机关里伸了出,下移到和壮汉胸膛齐平的位置,在电子锁链带动下飞快地朝他横向切来!
失去了腿脚,也失去了双臂,他还能怎么躲?
壮汉知道,也许今天自己必死,但即便是死,不到最后一刻也坚决不放弃坚持。
关键时刻,他目色一厉,躬紧脖颈,弯曲身型,像一个躬背大猩猩一样,猛地张开大口迎着锋刃咬去。
咔!
利斧卡在壮汉的上下牙齿之间。
献血从嘴巴里溢了出来,他的唇角几乎被撕裂到耳根,被巨斧卡住位置不能愈合,鲜血一撮撮地坠到地板上,显得恐怖无比。
壮汉眼中抹过不屑,要不是嘴巴无法说话,他还想再吼。
然而这还不止。
机械利斧的外延像锯条一样开始高速锯动,削碎着他的牙。糜烂的碎屑从口中飞溅。
那酸爽!只有得过牙疼病的人才知道!堪比电钻刺心。
这还不算完,下一秒,朝向口腔内部的壁刃小洞里猛地喷射出火焰!直达他的心肺!
废掉了腿也废掉了手,攻不破他无限愈合的外部堡垒,那就从内部整个剥开!
这才是“处决”的最后一环!
吼吼吼吼吼!
壮汉在心里癫狂咆哮。
无法抵御的高温穿透五脏六腑,让整个感官和理智都崩坏掉,浑身上下的每个毛孔都如同在被绞杀!
这感觉,这痛楚,极致颠覆!
简直就是人间炼狱!
终于,抵不住这种摧枯拉朽的煎熬,壮汉的牙口微微松懈。
刹那间,利斧从他的口腔中切分而过。
唰!
只剩上半边的头颅被勾着在空中划过一个弧,眼神绝望地摔在地上。
壮汉连接着下颚的脖子口徐徐冒出黑烟,他已经被烤烂了!
然后没了头的身子晃了晃,栽倒在地。增生组织失去营养寄宿,层层从躯干剥落,露出他千疮百孔的原本身体。
这一幕太过于惨烈,让躲在后面的林奕洋和楚泠墨都不由地捂住了口,胃馕之中剧烈翻滚。
“居然会这样......我们身边到处都是机关......”林奕洋傻眼了。
他本来也在想如果没能完成任务怎么办,和系统玩捉迷藏吗?这一幕使他彻底放弃侥幸!
还是好好把心思放在游戏规则内去做吧。
过道里一片安宁,机关走廊恢复原本模样,好像和刚才发生的刺激一幕只是幻觉。
只留下壮汉惨不忍睹的尸体,静静散发着腥臭的鲜血味。
“叮,处决已完毕。”
“场上剩余22位玩家,游戏继续。”
这个时候,林奕洋发现,“瞳匙”中果然有两张牌翻了开。
“是那两个人没错了。”
他又去打量这两张牌的信息。
一张牌上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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