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转晴,阳光异常明媚,甚至有些刺眼。
吴敬胜走到窗前,他看着外面,犹豫了一下,然后一把拉上了窗帘。
“喂,我不想看文件。”狄克森皱着眉头随手翻动了几页,然后将文件扔到桌子上,“不如你给我演绎一下吧,怎么样?”
吴敬胜回过头瞪了他一眼,看着狄克森双手枕着脑袋的样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服气,真的是服了你。”吴敬胜坐回椅子上,瘫坐着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从哪里说起呢?”
他细细地回忆着,然后说道:“我们接到报案的时候,是9月19日晚上,报案人是东来大道303号艾莱登酒店的服务生齐杉,说艾莱登酒店后面停车场位置有一具尸体,于是我们就赶了过去。”
吴敬胜瞥了一眼狄克森,见他正在专心致志的听着。
“我们赶到之后,发现死者呈大字型俯卧于酒店后面的停车场位置,身下的地面被血液染红了,只不过那滩血液看起来很奇怪,被人特意画成一个很大的圆形,直径差不多到四点五米左右。”
“那么死者的死因就不太可能是坠楼或者失血过多了,我猜测有可能是被钝器击打致死或者勒毙之类的。”狄克森突然插话道,他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吴敬胜,“这种特意造成的图案,凶手通常都会有意避免它的不完美性,为了保持完美的形状,我觉得死者被勒毙的可能性最大。”
“没错。”吴敬胜似乎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插话早已经习以为常了,“死者是被勒毙的,而且凶手是个左撇子,死者脖子左侧的勒痕比右边更重一些。”
“看来是个偏执狂啊。”狄克森忽然兴奋起来,他对于这种偏执狂的案件尤其有研究,“死者的器官没有缺损吧?”
“没有,我想你有可能猜想死者是女性,可是死者是男性,据我们调查之后得知,死者名叫张元,今年35岁,1984年6月12日生人,本地户口,无业游民。”
“无业游民?”狄克森沉吟道,“那他是怎么住进那家酒店的?”
“这也是我们感到奇怪的地方,后来我们调出了他的档案,发现他曾经有过两次盗窃行为和一次诈骗行为,金额不算多,但是也被判了几年,半年前从监狱出来之后,他基本上都是靠家里父母的钱来生活,所以我们怀疑他是不是再次实施了诈骗行为。”
吴敬胜停顿了一下,略一思考后继续说道:“关于死者的犯罪行为,我们还在继续调查,不过看起来没有什么收获,从酒店经理那里,我们获取了死者房间的钥匙,死者的房间就在陈尸处正上方的六楼,房间一个晚上就要六百块钱,死者连续在这里住了四五天,还没有要离开的意识,当然他早已经垫付了近半个月的费用,房间里面看起来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我们觉得是熟人作案的可能性最大。”
“房间的门卡呢?”狄克森问道。
“就在死者的口袋里面,我们检验过,没有发现除了死者之外的人的指纹,房间里面也基本上没有发现除死者和酒店工作人员的指纹。”吴敬胜说道。
“奇怪。”狄克森皱着眉头道,“你们就没发现这里面的问题吗?”
“什么问题?”吴敬胜反问道。
“你们说是熟人作案,但是房间里面没有发现指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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