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
他也不知道谢素云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和他说这些。
贺阳明明是他一手带大的,贺达和谢素云连管都没有管过,不是吗?
“明人不说暗话,陛下不会不懂我的意思的.......”谢素云很害怕奥卡斯,尤其是他现在连笑都懒得笑一下的时候,但为母则强,在看到了贺阳身上所发生的事以后,作为一个成年人,作为一个母亲,她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皇后年纪还小,我希望陛下能够放过他.....就算他的确是陛下的皇后,陛下也该等到他成年以后,而非.....而非现在......”
想起贺阳脖颈上的吻痕,贺阳急着躲避奥卡斯和他分床,以及这些天她所看到的贺阳和奥卡斯之间的一切不自然.......
谢素云就觉得无比戳心,整个肺腑都跟着隐隐作痛了起来。
奥卡斯面上不动声色,但出口的话语却是冰冷到不能再冰冷了,像听到什么笑话一般重复起了谢素云的话来:“皇后年纪还小?夫人希望朕能够放过他?”
他极度不爽谢素云介入他和贺阳的生活。
“.....是.....是的。”谢素云是个胆子很小的女人,她平日连贺达都怕得要命,但眼下她却觉得皇帝比贺达还要可怕得多得多,明明连神色都未变,一句话就叫她心惊胆战。
奥卡斯低低嗤笑了一声,却反问她:“不知,夫人是以什么立场在跟朕说话?”
他不觉得谢素云有资格管他和贺阳之间的事。
“就凭.....就凭我是阳阳的母亲!”谢素云之前一直底气不足,但在说到她是贺阳母亲时却一下子硬气了起来,仿若一下子找到了底气。
对于自己孩子可能遭受到的侵害,她不能坐视不理。
奥卡斯定定看了她半晌,却是突然一下子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大笑了起来,怒容可掬诘问道:“你是阿阳的母亲没错......可你除了生下他,他拿你当母亲,你有拿他当过儿子吗?你知道阿阳最爱吃什么东西,最讨厌吃什么,最喜欢什么颜色,最不喜欢什么,有什么梦想,以后想做什么吗?你在他四岁以后,无数次生病发烧哭喊着叫妈妈的时候,有一次陪在他身边照顾他吗?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没有,一次都没有!”
谢素云一下子愣在了当场。
对于奥卡斯所问的问题,她一个字也答不上来。
“是朕,每一次他遭遇挫折生病着凉的时候,都是朕陪在他身边,是朕一手带大他的。”奥卡斯觉得,谢素云来质问他这些是件很可笑的事,他难道不知道贺阳未成年,他难道会害贺阳不成:“而夫人你,除了你自己每次遇到了难事,需要阿阳帮助的时候会想起他,来找他,其他什么时候,你还记得你自己有这么一个儿子?你什么时候管过他?”
“我.....我......”谢素云答不上来话,泫然若泣。
她完全否认不了奥卡斯所说的全部都是事实。
谢素云都快哭了。
奥卡斯却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步步紧逼:“既然如此,夫人又有什么资格以一个母亲的身份站到这里和朕说这些,质问朕,请求朕呢?你们四岁就把他送到朕的身边做皇后了,往后这么多年里,一年才见过他几面?朕要真想对他做什么,该做的,早就做完了。”
“夫人,现在才想起来放马后炮,不嫌太迟吗?”奥卡斯出口的话语饱含恶意。
谢素云一下子哽咽了起来。
她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贺阳,但从未想过.....是这么的对不起。
“既然夫人从前没有管过皇后,那以后便也不要再管了,皇后再过几年就要成年了,朕念在夫人生下皇后的情分上,一定会赡养夫人终老,让夫人衣食无忧的。毕竟,朕从辈分上来说,怎么都是夫人的儿婿,不是吗?”奥卡斯等她哭完了,才缓缓开腔威胁:“朕已经为夫人置好了宅邸,希望夫人可以尽快搬过去居住,不要打扰朕和皇后的生活,更不要试图挑拨朕和皇后的关系......否则,会发生些什么,朕也就不敢保证了。”
奥卡斯从来不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
他只是在面对贺阳时脾气好,和面对某些人事时不得不好。
他是个领地意识极强的人,早已被谢素云突然介入他和贺阳之间的事烦得够久了,他对谢素云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嫉妒她即使从未关心爱护过贺阳,和贺阳分离了那么多年,只要她需要贺阳还会出现在她身边,而她也还能以贺阳最亲密的人‘母亲’这个身份自居......
现下他只希望能够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贺阳的世界不需要什么母亲,也不需要其他人,只需要有他就够了。
他们才是未来相携一生的人。
谢素云看了奥卡斯一样,眼泪流得更猛烈了,但哭声却瑟缩着怎么也不敢大声起来,对奥卡斯的话,她连个反对的字眼都不敢蹦出来.......
只在心中暗自懊悔起自己当初就不该为了贺达和长子——
将小儿子送到了这么一个危险的人物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