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村民的怪异行为,直到度过了岩浆区域才消失,过了岩浆区域,村落开始出现在张垚眼中。他看到岩浆周围有建筑的时候,倒是没有过多的惊讶。
一个穿着粗衣,佝偻着身子的老头,从屋子里走出。
他迎着人群过来。
将张垚和冯枭果两人围着的一行人,看到村长,连忙行礼。刘全真无视了村民们的举动,任由他们低着头,保持着弯腰的动作。
“东西呢,交出来。”
身形佝偻的刘全真走到冯枭果面前。
张垚看着这一幕,莫名的感觉到滑稽。
只是接下来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看到刘全真盯着自己,咧嘴笑了。这一笑,张垚就笑不出来了。他的双手手臂开始不受控制的弯曲,不断的关节外扭动,完全违反了人体关节正常的活动范围!
汗液从他脸上滴落。
疼!
手臂之后是双腿,他开始维持不住站姿。
两只腿像被扒开一样强行劈叉成一字马。
大腿内侧的筋被拉断!
紧接着脖颈也开始不受控制的朝着四周扭动,四十度,六十度,九十度。之前的疼痛虽然让张垚难以忍受,但都没有这一刻来的恐惧。
会死!
再转下去,他真的会死。只可惜四肢和躯干的扭曲已经让他疼的说不出话来。
“你的脑子里不要再有不敬的想法,下一次你真的会死。”刘全真停止了对张垚身体的操控,将目光重新放回到冯枭果身上,然后对张垚告诫的说道。
侥幸逃过一劫的张垚,伸手搭在脖子上,久久未能回过神来。过了不知多久,他才反应过来,手肘出的关节已经断裂,移动手臂这一动作的后果通过神经传输让他疼的发出惨叫声!
冯枭果看着躺在地上凄惨哀嚎的人,摇摇头说道:“你能读心,猜猜看那颗珠子在不在我身上。”
刘全真看着对方的脸,上面长布满了树皮一样的褶皱,看起来粗糙且干涸。他知道这是因为彼岸花带走了对方身体内的一切水分和血肉导致的,所以对于冯枭果的样貌他并不奇怪,让他讶异的是对方竟然没有死。
想到这,他不由的嘲讽道:“看样子灵人的确是不一样,彼岸花离体竟然还能够存活,要是换了我们这些卑劣的人类,早已变成一具空荡荡的皮囊。”
“灵人,呵呵。”
听到对方提起他的痛点,冯枭果的表情立刻变得阴暗起来,树褶一样的面皮显得更加丑陋,也正是因此,一直努力维持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
见到对方的模样,刘全真就知道对方多半还忘不了心中的仇恨。
眼前这位曾经的灵人,如今却是不仅失去了灵人最引以为傲的血统,体内还残留着灵人最深恶痛觉的彼岸花孢子。而导致对方落得如此下场的主谋,却并不是他,刘全真虽然在其中有所出力,但直接导致这一切的还是当年和冯枭果一同来到赤水村的灵人。
“既然你这么说,那么想来是不在你身上了。无关紧要,碧水珠有或者没有,都不能影响彼岸花的出世。想来也可笑,你们灵人试图镇压的彼岸花,竟然被灵人亲手解开放出。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
说道最后,空气中弥漫着刘全真的哈哈大笑声,他笑得更加佝偻了。冯枭果低下了头,没有理会刘全真的话语,任由对方挤兑。
“把他们两个带下去,关进热窟吧。”
随着刘全真的一语命令,两人就被关进了一个洞窟。
热窟顾名思义,热,就是他最大的特征。此处深度已经非常接近地心,热窟炙热的程度比之岩浆虽不及,却也相差仿佛。
热窟中的‘犯人’很多,其中少部分是赤水村中反抗刘全真的村民。
张垚很快就从他们的嘴里探听到了不少消息,比如他们被关进热窟,大多是因为反对和体内的彼岸花妥协。
这些村民的观点是坚决要和体内彼岸花抗争到底,而刘全真的想法则截然不同,他认为彼岸花虽然邪恶,但针对的是灵人,和他们这些人类无关。所以他对于彼岸花的态度是共生和保持合作,彼岸花需要宿主容器,人则是为彼岸花提供血肉营养以及情绪养分。
除开这些反对刘全真的村民,热窟中其他的大部分犯人,其实并非犯人。说是犯人,更像是人种,他们的唯一作用就是生孩子。
因为被彼岸花寄生了的村民全部丧失了生育能力,无论老幼还是青年,性别男女,无一例外。而生出来的孩子则是被用作彼岸花的血食,当然那些生不出孩子人种的下场,同样也只有被当作血食这一结果。
这些人种几乎都是从其他地方抓来的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