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不了的。”
识破幻觉的张垚,脸色惨绿说道。
双手抡起手中的剑,不停的朝着魃劈砍。
虽然已经中了尸毒,脸上甚至已经有部分开始发生了尸变,魃的尸毒发作比起普通僵尸身上的尸毒明显要快上不少。
但是张垚的手还是死死的握着龙骠剑,这是他唯一能够杀死对方的手段。除非他死了,否则他不会松手。
不过是以攻对攻罢了。
“换命,我还没有怕过。”
张垚挺着一张被尸毒侵蚀的不成人样的脸,笑着说道。
双剑交错,符剑为辅,龙骠剑为主。
雷法虽然克制阴气,却不知道为何,对眼前的魃起不到应有的作用。唯一哦能够的依仗的反而是不被抱以厚望的锈剑。魃的阴气在一剑剑下,被不断的消磨。
犹如钝刀子割肉,讲究的就是一个磨,慢功才能出细活!
当然张垚也好不到哪里去,全靠体内的彼岸花吊着那一口气。
尸毒的爆发虽然缓慢,但这可是魃的尸毒,张垚这种不顾防守的打法,体内积累下来尸毒早就已经够他死上百次千次了。就连体内的彼岸花,也因为受到大量尸毒的影响,金红的花脉上出现了丝丝缕缕的墨绿色。这在原本的彼岸花来说,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风越来越大。
说是飓风并不准确,魃天生就具有对风雨的操控能力,这是它们与生俱来的能力。正是因为这种能力,也才又了旱魃的传说,雨水对于农人种植庄稼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杀了我,你又能怎么样呢?”
魃突然温和的说道。
他说出这番话的瞬间,周遭的风明显的有了瞬间的停滞。
“你怕了。”
张垚笑着说道。
“无所谓,反正我死之后,发生什么都与我无关。而我活着,现在你就得死,谁叫我和你干上了呢?”
魃叹了一口气。
“我承认我怕了你,就此罢休如何?我收回你体内的尸毒,就连你消磨我体内的阴气我也既往不咎。”
“晚了。”
张垚说着,抬手,将龙骠剑彻底灌入对方的瞳孔。
魃浑身上下的皮肤异常坚硬,除开眼睛是他能找到的没有硬皮保护的地方外,其他地方他根本穿不透。
这一剑狠狠的插入了魃的眼睛。
生锈的破剑,像是抽水泵一样,源源不断的抽吸着魃体内的阴气。他能看到这把插在魃脸上的剑,似乎在发生着一些说不清楚的蜕变,当然他同样看到自己体内积重如山的尸毒。
“要死了?”
他喃喃自语。
他早就清楚,彼岸花虽然能够让他拥有再生和超常的愈合能力,却不代表着不会死。至少眼下这已经深入神经和经络的尸毒,就没办法解决。
“还行吧,也算是替您报了仇。”
张垚走到刘洪范的尸体旁边,静静的坐着。
至于魃,他没有理会,因为一旦对方体内的阴气被龙骠剑吸干,对方也难逃一死。说起来,他能赢,的确全靠了这把外貌不堪的破剑。
只可惜,他虽然赢了,却是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