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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心里却在嘀咕着,这一下午都快过去了,她的小儿子怎么还不回来。
她倒是不怀疑苏喜根出啥事儿了,毕竟,在她看来,有苏福珠保佑着呢,能出啥大事儿。
但这老半天不回来,怎么能不担心呢?
隔壁宋家在山上打了野山羊回来,说不嫉妒,那是假的。
她们家这几天托福珠的福,走运,在山上最大也就是捡着野鸡。
隔壁一家子,又没有福女保佑,却能打回来一只野山羊!
这传出去,别人指不定要说她们家有个福女,还不如邻居呢。
面子这种东西,对于苏老太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所以,苏老太在心里许愿,还没有回来的苏喜根,就算是没找着人参,最差也要背头野山羊回来。
这样才能转面子。
野山羊、野山羊、野山羊。
苏老太在心里碎碎念着,人也不坐着了,站起来在院子里打转。
可惜的是,她还没多转几圈呢,她心里念叨着最好背个野山羊回来的苏喜根出现在了家门口。
还是被二房的次女苏想儿扶着出现在家门口的。
苏喜根脸上有擦伤,身上的衣裳也是擦破了的,一瘸一拐,大半个人都压在背着个大大的背篓、干瘦矮小的苏想儿身上,两个人看起来好不可怜。
“根儿啊!”苏老太一把将苏想儿扒拉开,扶住了苏喜根:“这是怎么一回事儿?福珠不是都给你福气了吗?怎么还成了这样?”
最喜欢的小儿子成了这副模样,苏老太那叫一个心疼啊,眼泪都要出来了。
苏喜根就着老娘的力道,走到堂屋里坐下,没好气的说:“还不说苏想儿,我往山下走,走的好好的,她倒好,叫了我一声,一脚没踩稳,直接摔了!要不是她,我就好好的带着东西回来了!”
这还得了!
苏老太听了,只想到这一句话。
苏想儿刚刚被她推了一把,摔在了地上,这会儿刚爬起来,还没站稳呢,就被苏老太揪住了耳朵。
“小贱蹄子,你三叔好好的走路,你叫什么叫!”苏老太扯着苏想儿的耳朵使劲儿的拽,并恶狠狠的咒骂着:“你怎么不自己摔一跤?你怎么不自己摔死?害你三叔摔跤!晚饭不用吃了!”
苏想儿不敢去护自己的耳朵,只能哭哭啼啼的结实:“阿奶,不是我,我看见三叔的时候,三叔就已经摔了。”
苏老太根本不信她的:“你的意思是你三叔诬陷你了?小贱蹄子,还学会栽赃了。”
不仅不相信,苏老太还上手打,将苏想儿瘦削的脊背打的砰砰作响。
在家的其他人都安静如鸡的呆在屋子里,包括厨房里的宋秀荷。
哪怕,外面挨打的是她的女儿。
“小贱蹄子,害你三叔摔跤,看老娘不打死你!”
苏老太手下动作不听,使劲儿的打着苏想儿,打着打着,感觉有些费劲儿,四下张望,也没找到个趁手的东西,干脆踹了摔倒在地上的苏想儿一脚:
“明天早饭也别吃了!”